林夏攥了攥手指,幾秒後才鬆開手,笑了下,“戚小姐客氣了。”
等戚玥從手裏接過顧淮的胳膊,後者又道,“小顧酒量不好,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容易頭疼,你幫他弄點解酒湯,蜂柚子水就行,過一個小時他醒來喝,喝完了幫他一下太,第二天早上就不會頭疼了。”
季雲書腦袋都大了,這是該“”的時候嗎,當著人家老婆麵,教人家老婆怎麽照顧醉酒的老公,這位林小姐茶味這麽重的嗎?
林夏的確存著心思給戚玥添膈應,但是戚玥並不是以為的那種吃了悶虧,屁都不敢放的人,聽完林夏的話,臉就變了。
“我怎麽照顧我老公,就不勞你心了,之前見麵還以為你是個特別知書達理的人,拉大提琴,修養好,素質高,現在看來,我真是以貌取人了,你婊裏婊氣,跟我說這些什麽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對顧淮有多了解,你們以前有多親嗎?你期待我什麽樣的回答呢?”
林夏被戚玥這番連珠炮一般的話,懟得啞口無言,表甚至有些搐,在這個圈子混時間久了,大家說話都不會那麽直白,哪怕是譏諷辱罵,也是半個髒字不帶。
怎麽也沒想到,戚玥說話會這麽直白,當麵穿的心思不說,還搞得下不來臺,狼狽不堪。
“我隻是好意提醒,顧太太何必咄咄人?”
“我咄咄人?”戚玥笑了,“你三更半夜,跟著季特助送我先生回家,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何居心?你別告訴我是季特助要你來幫忙的,以前我先生喝醉的時候,季特助一個人就把他送回來了,他一個人能做到的事,幹嘛上你?你覺得他明知道顧淮已婚的況,會做這麽不合常理的事嗎?”
林夏臉鐵青,季雲書自然不會讓他接近顧淮,是自己以不好打車為由,上了顧淮的車,顧淮沉醉不醒,季雲書礙於禮貌不好趕。
“大家都是人,我不想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不管你跟顧淮有什麽樣的過去,那都已經是過去了,他現在是我先生,哪天我要是不要他了,你想接手隨便,但是在我們婚姻存續期,你打其他的注意,對不起,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脾氣大,還特別不要臉,我會把你那點心思手段,全都抖到網上,反正我在圈子裏也不紅,退圈了也有人養我,你呢,十幾年的心,因為一個醜聞全毀了,以後能不能繼續靠大提琴吃飯都是個問題,何必呢?”
好家夥!好家夥!季雲書直接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知道太太的戰鬥力原來這麽強,這麽這麽麵不改的將的自己的不要臉說得這麽坦坦!要不是手裏架著顧淮,他都想當麵給太太點個讚!
林夏臉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氣得不輕,但是這事兒,不占理,爭論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深吸一口氣,等自己緒穩定些了才開口,“顧太太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蹭個車,見雲書一個人不方便弄,才下來幫忙,沒想到給你造這種誤會,抱歉,雲書,我先去外麵等你。”
要不怎麽說林夏道行深呢,三兩句話,就把戚玥裏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化了熱心助人的朋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顯然是已經撕破臉,林夏這麽說,也隻是想麵一點收尾,戚玥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了。
季雲書跟戚玥一起,將顧淮弄到了臥室。
戚玥給顧淮鞋的時候,才問,“你們不是見客戶去了,怎麽林夏也在?”
季雲書說,“這次合作的這個夥伴,是林小姐的,我們過來的時候,林小姐正在跟對方吃飯,所以就湊了一桌,要不是有林小姐在場,可能合同今晚還簽不了。”
戚玥作頓了頓,“所以我是把你們的救星給罵了嗎?”
季雲書低笑,“也不能這麽說,其實這個單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多磨些時間也不過是想在價格上多磨一磨罷了,就算沒有林小姐,這單子也會簽,時間問題罷了,大家都是生意人,賺錢是最重要的,其他不過是人麵子,逢場作戲。”
戚玥歎了口氣,“我應該再忍忍,就是欠點,實質上也沒做得太出格,可我就是管不住我這張,一想到對顧淮那麽了解,我就來氣,明天顧淮上班,你可別跟他說我罵林夏的事,太不麵了。”
季雲書上應著,第二天就把賣了,甚至在顧淮麵前幾乎一字不差的將戚玥懟林夏的話,全數學給顧淮聽,當然這都是後話。
季雲書跟林夏離開後,戚玥簡單的給顧淮洗了一下,就去樓下煮了醒酒湯。
等湯沒那麽燙之後,喊顧淮醒來喝。
顧淮酒還沒完全醒,睜開眼,眼神都是迷離的。
饒是這樣,他也準的勾住戚玥的脖子,低聲喚,“老婆。”
戚玥耳垂被他噴出的熱氣燙得通紅,彎腰將他手拿下來,低聲哄他,“把湯喝了,我們睡覺。”
顧淮笑了一下,這張俊無儔的臉笑起來,多有那麽點顛倒眾生的滋味。
戚玥險些晃瞎了眼,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別勾引人,快喝!”
顧淮還算聽話,乖乖將杯子裏的醒酒湯喝完,等戚玥接過杯子,他大手一撈,就把人撈進了懷裏,然後像個大型犬一樣,從後麵將自己的臉埋進戚玥的頸窩。
戚玥掙紮了一下,這家夥手勁兒還更大了,沒辦法,隻能明天再洗杯子了。
嗅到戚玥的味道後,顧淮終於安靜下來,兩人在被子上,就著這樣的姿勢睡著了,幸好戚玥提前關了窗戶,不然這樣睡一夜,第二天怕是要冒。
第二天一早,顧淮現醒的,睜開眼,目就是一頭烏發,他心中一凜,差點把人踹出去,等嗅到悉的味道,才發現是戚玥。
什麽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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