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車子在江淮老家的門前停下。
江澄老早就等在門口了,見宋慢從車上下來,立刻走過去抱了一下。
“啊啊啊啊慢慢!你終於來了!”
以前宋慢和江澄玩兒的好,但也是第一次來家,站在門口還有點小張。
“慢慢,我爸媽在做飯呢,我帶你進去。”
江澄說罷就要拉著宋慢進去,江淮立刻走過來橫刀奪,“你朋友我朋友?搬東西去。”
江淮指指敞開的後備箱,牽著宋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澄一臉懵,合著幹苦力的了?
江淮著宋慢的小手,“張嗎?”
宋慢小臉白白的,抖,“不……不張。”
“乖,有哥哥呢,”江淮的頭,“要不然我們今天不見了?”
“不行!”宋慢立刻打斷他,“說好了再反悔,會給你爸媽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等江淮再說什麽,宋慢鼓起勇氣拉著他進了門。
江爸爸江媽媽正在餐桌前擺放餐,見宋慢來了,趕忙笑嘻嘻地走上前迎接。
宋慢有禮貌地鞠了個躬,“叔叔阿姨好。”
江媽媽握住的手左右打量,“哎呀,慢慢現在都長得這麽標誌了?我還記得你以前跟江澄玩兒的時候,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呢。”
宋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謝謝阿姨。”
江爸爸帶著笑意看向宋慢,“飯都做好了,快來吃飯吧。”
…
“江淮你個王八蛋!”
江澄一邊獅吼,一邊抬著一個賊重的小型洗機從門外進來,累的臉紅脖子,“這玩意兒是你帶回來的?”
宋慢頗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想著叔叔阿姨平時洗服方便點。”
江澄著氣走過來拍拍的肩膀,“俺們家真的有洗機。”
宋慢尷尬地笑笑,江淮幫解圍,“慢慢老怕你們缺東西,把我後備箱都塞滿了,等下吃完飯我去搬。”
江爸爸江媽媽也被宋慢逗笑,合不攏的。
吃飯的時候江媽媽一直給宋慢夾菜,顯然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慢慢現在學什麽了?”
“計算機。”宋慢回應。
“這個專業好啊,跟江淮公司對口。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直接去他公司實習。”江爸爸補充道。
“爸,您就別心啦。慢慢現在是個著名的小說作家,之前寫的作品都拍電視劇了,最近正在熱播呢。”
江澄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就算出來不做計算機行業,也不著自己。”
“這麽厲害呀!”江媽媽投來欣賞的目,“等會兒吃完飯你跟我說說什麽名字,阿姨也去看看。”
江澄用筷子宋慢的胳膊,小聲道:“別看我媽年紀大,看過的小說比我都多。”
宋慢咬著筷子,“阿姨還時髦的。”
“前幾天追的是謝景行,天天做夢魂穿沈,我爸都快氣瘋啦。”
江澄還想再說幾句,江媽媽淩冽的目過來,江澄立刻閉了。
飯後宋慢幫著一起收拾了碗筷,江淮起把準備的禮搬進屋。
宋慢想刷碗,卻被江媽媽推進了江澄的房間,
“你們以前就玩兒的好,多說說話吧。”
宋慢猶豫不決,江澄忽略的緒拉著往屋裏走。
“你進來,我跟你說個。”江澄神兮兮領著宋慢進屋關上了門。
“什麽呀?”宋慢坐在江澄床邊,見床頭上擺放著一張兩人的合照,照片裏的宋慢笑的格外燦爛。
“你還留著這張照片呢?”宋慢拿起來仔細觀著。
這張照片是們兩個人高中運會的時候拍的,宋慢剛跑完八百米,臉通紅。花一般的年紀,僅僅穿著白襯衫就已經在人群中出挑的厲害。
紅繩外翻,的和田玉木蘭吊墜在口靜靜躺著。
“咱們倆可是好朋友,我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照片扔了?你不會扔了吧?”江澄狐疑地問。
“哪有。我都箱底兒了,好好封著呢,”宋慢把照片回歸原位,拉回主題,“你想跟我說什麽?”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以為像我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麽也得到三十歲才能找朋友嗎?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江澄抿抿,漆黑的眼珠晦暗不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
宋慢心跳的厲害,“什麽意思?”
江澄瞥著宋慢的表,語氣沉重。
“高考前,他出了一場車禍。經過治療之後,出現了短暫的間接失明。高考前本來都恢複正常了,可是在高考的那天,他卻因為太過張,再次複發。”
宋慢呼吸靜止了,“繼續說。”
“當時他都覺得自己要完了,坐在路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那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孩兒,牽著他的手把他領到了考場。”
江澄長長地歎口氣,“但是他什麽都看不見,他也本不知道那個孩兒到底是誰。他念念不忘了大學三年,我以為他會繼續找的。”
夜朦朧,房間隻開了一盞落地臺燈。
氤氳的氛圍席卷而來,宋慢心裏好似被一隻手揪住,一扯一扯,牽靈魂深的回憶泛濫。
原來……
江淮說的沒錯,他們早就見過了。
“其實我也勸過他不要再找了,因為本就沒有結果。所以我很謝你的出現。讓他不用再這麽忙忙碌碌下去。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這個關於他的,不想讓你們之間永遠有一道隔閡。”
江澄握住宋慢的手,“但我看得出,我哥他現在很喜歡你。”
宋慢雙眼漫上一層雲霧,鼻子酸酸的,有些不知所措。
江澄一下子就心慌了,在印象裏宋慢不是個這麽脆弱的人啊……
“慢慢,你不會是要哭了吧?要知道說這些話讓你這麽傷心,我幹嘛多這個啊!”
江澄張地勸,“這都是過去式了,都怪我行不行?你別哭,嗯?”
宋慢哼哼鼻子,走到窗前看著在黑夜中,不辭辛苦一趟一趟搬東西的江淮,心的一塌糊塗。
“江澄。”
宋慢忽地笑了。
“謝謝你,我想我現在,有話要跟江淮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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