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梳著雙丫髻,手裏拿著圓扇,歪頭看著畫中的他,擺上寫著個鈺字。
李鶴鳴的畫工遠比林靖出,也不似林靖隨手寥寥幾筆胡畫了個形,他落筆鄭重,畫得細,林鈺瞧著紙上眉眼靈的小玉人,問他:“這是我嗎?”
李鶴鳴“嗯”了一聲。
林鈺覺得有趣,再一細看,見那布小人也和之前有些不同。
李鶴鳴在林靖潦草的畫作上添了幾筆,小人的下頜線平了些,束在頭頂的發也撐了起來,瞧著要比此前好看不,起碼不再像個幹瘦的小猴子。
看來倒當真很在意自己年時在林鈺眼中的模樣。
他改得不明顯,林鈺假裝沒瞧見他添的那幾筆,對他道:“我想將它掛起來。”
李鶴鳴道:“掛吧。”
林鈺沉了片刻,又眼瞧著他:“能掛在你書房嗎?”
李鶴鳴書房攏共隻掛著三幅墨寶,一幅皇上賜的,一幅他爹寫的,還有一幅名家之作。其餘大半牆壁都空著。
李鶴鳴道:“隨你。”
旁人說這話許顯得不耐煩,可李鶴鳴說這話那就當真是隨林鈺想掛哪就掛哪的意思,就算要把牆上崇安帝贈的那幅字畫卸下來,轉而將這一幅和“墨寶”八桿子打不著的小人像掛上去都可以。
林鈺聽罷,當即認真端詳起書房布局來,要為這畫找一風水寶地。
著書房布局,後的李鶴鳴也正目不轉睛地著。
他突然問低頭靠近,問:“你用了什麽香膏?”
林鈺沒回頭,隻不解地“嗯”了一聲:“還沒用呢,怎麽了?”
李鶴鳴垂眸嗅鬆鬆挽在肩側的順烏發,淡淡道:“無事,隻是你上好香。”
李鶴鳴向來不茍言笑,就連誇自己妻子聞著香都如同在一本正經向上述職。
林鈺上常年一淺淡的清苦藥味,同李鶴鳴親後,藥食之補也未斷過,不曉得他如何聞出香氣來。
他嗅著的氣息,垂在側的手也不老實,練地向腰間去,鑽進了上披著的大氅裏。
他之前喊冷,可手掌卻分明熾熱,比才在浴桶裏暖暖泡了一柱香的林鈺都還暖上幾分,哪像是了凍的模樣。
林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回頭瞇眼看他:“你我關門,便是早想好了做這事嗎?”
李鶴鳴親耳廓,坦然承認:“是。”
此前病著,李鶴鳴也跟著憋了幾日,今夜見披著他的裳,火頓時便燒了起來。
隻是這火燒得不明不顯,直到李鶴鳴起手林鈺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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