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緯,有些為難,孟達的意思,已經再明確不過,但劉緯卻沒法直接把他收帳下,翹行挖牆腳,尤其是挖大將吳懿的牆角,劉緯現在還真不敢!
所以,即使劉緯真有延攬孟達之心,這件事也得從長計議,更何況劉緯到現在,其實還是有些猶豫!
從第一次見麵的況來看,孟達給劉緯留下的印象非常好,他的誠意也令劉緯非常。可是,劉緯是個穿越者,他知道孟達後來的所做作為,還是有些心存疑慮。
於是,劉緯也隻能是以禮相待,裝傻充愣,佯裝不解深意,與孟達十分親熱,在此之後,又拉著他進了葭萌關軍寨,並下令,擺酒飲宴,慶祝昨天的勝利,外加款待孟達及其所部將士!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大戰,其實眾人都已經疲勞過度,但一聽有慶功宴,幾乎每個人都來了神!大戰過後,可以大醉一場放鬆一下,可能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是最好的獎勵!
飲宴的細節,無需贅述,場麵自然十分熱烈,大家都沒喝,幾乎所有人都醉了。孟達、吳班,與劉緯對坐,也喝了不,席間劉緯雖然沒有答應孟達什麽,但也表達了對其欣賞之意!相信如果孟達是個聰明人,自然會理解劉緯的苦衷。
一場大戰,結束了。張魯大軍乘興而來,慘敗而歸!他回到漢中如何收拾殘局,且不多說,有一點必須提一句,那就是高沛與甘寧,後來在法正的幫助下,功奪回了漢昌城,把張衛所部兵馬打回了漢中!
幾天後,消息傳到了都,劉璋簡直是欣喜若狂!在這之前的好多天,他整日憂愁,茶飯不思,甚至都了南遷避敵的念頭!現在,當劉璋聽說,張魯大軍潰敗而退的消息,怎麽能不高興!
尤其是劉璋接到報告,這一次的大勝,竟然是兒子劉緯的功勞,他更是既高興,又欣!才一年時間,自己這個文弱的子,便曆練有,看來自己當初的決策是正確的!
其實,劉璋本也沒想到,劉緯能憑一己之力,挽大廈於將傾,以勝多,徹底解除了蜀中的威脅!他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驚訝,不知道劉緯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傳令!召公子緯等有功將士,至都領功封!”興之餘,劉璋連忙下達了命令!
一年了……自從劉緯去了江,父子二人還從未相見,劉璋其實也很思念兒子,正好借這個機會,久別重逢,敘父子之!
張魯的大軍退去了,劉緯整肅兵馬,把葭萌關的防務給了吳班和孟達後,便引兵南去,在閬水下遊,匯合了前來接應的甘寧水軍,回到了江,也就是在這時候,州府的召令傳來。
接到州牧劉璋召見的命令,劉緯其實也高興,他畢竟也是個年輕人,做出了些績,得到讚揚和表彰,他的心裏自然也是滋滋的。但是,劉緯卻並沒有居功自傲,沾沾自喜,相對於勝利的喜悅,劉緯心中的擔憂更甚!
這一次的勝利,其實有很大僥幸分,如果不是法正神機妙算,如果不是吳班勠力抗敵,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可能不堪設想!蜀中的空虛與孱弱,在這一次的大戰中,被無限地放大了!
益州號稱天府之國,沃野千裏,秦皇和高祖帝業之基礎,然而,再好的地方,也得靠人來治理!現在的益州,一盤散沙,人皆各懷心思,州牧劉璋也並不能統一號令,籠絡人心。一個小小的張魯,都差點攻占了蜀地,換作是曹呢?劉備呢?
現在是建安六年,曹剛剛結束了渡之戰,眼睛正盯著河北之地,無瑕西顧;劉備此時尚在汝南,寄人籬下,顛沛流離;東吳遙遠,想圖蜀地,不過荊州劉表,而劉表似乎也並沒有吞並益州的野心。
目前看來,益州暫時還沒有外患,可是這樣下去,還能安穩幾年?一旦曹騰出手來,劉備占據荊州,那益州將會麵對更強的敵人,到時候,還有力抵抗嗎?
更何況,相比外患,憂才是最主要的矛盾!現狀不改,益州富強無從談起,最終恐怕還是會淪為他人的盤中餐!劉緯每每想到這些,都是擔憂不已。
現代人劉緯,穿越到三國時代,才僅僅一年,但這一年間卻經曆了太多,他從一開始的懵懂和茫然,變得理智而冷靜,思想已經上升到了更高的層麵,開始為未來打算了!這些,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劉緯已經深深地進了角,融了這個時代!
劉緯由此暗自下定決心,一定不讓曆史重演,為了讓百姓過上幸福安樂的生活,振興益州,自己責無旁貸!
接到州府召令後,劉緯親自挑選一眾有功將士,共計五百餘人,並命他們全部換上新新甲,齊裝肅容,旌旗招展,乘甘寧水師數十艘艨艟戰船,沿瀘水溯江而上,雄赳赳氣昂昂地開赴到了都!
這一次,劉緯等人立下的功勞,實在是舉世無雙,擊潰了張魯大軍,保衛了蜀地的安寧,消息傳開以後,都百姓談及劉緯和他的江新軍,都是讚不絕口!
早在一年之前,劉緯被鬼魅附,還有方士所說的混世魔王,降臨西南的謠言,還很盛行。所有人,包括百姓,對劉緯都是談之變,而現在,這些似乎早已經沒有人記得,在許多人心中,劉緯就是蜀中的不世英雄!
因此,當劉緯率五百新軍將士開近都南門時,立刻就引來了民眾的圍觀!人們奔走相告,緯公子的江新軍,來了!
不僅僅是百姓,早已有一眾員劉璋命令,來到都南門迎接劉緯,這與他一年以前離開都時無一人相送的淒涼場麵,形了非常大的反差!
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劉緯,遠遠就看見了那些員,有許多人他都很眼,其中最為醒目的人,就是張任!他材高大,鶴立群,非常顯眼!
“緯怎敢勞公等迎候,晚輩之罪也!”劉緯雖然立下大功,但還是一如既往地謙遜低調,他趕幾步跑上去,一躬到地,謙恭地向眾員客氣道。
“哈哈!緯公子不世之功,當如此般也!”張任爽朗地直接回應道。他原本就對劉緯印象非常好,如今,劉緯立下大功,兩人許久未見,張任顯得非常高興與親切。
“奉州牧所令,拜迎公子!”張任開口後,其他員這才在一人的帶領下,向劉緯施禮。
劉緯一看領頭那人,認識啊!竟然是益州從事張鬆!他在蜀中的地位可不低,竟然也能前來迎接自己,劉緯突然到寵若驚,連忙再次一躬到地。
可是,當劉緯止禮起時,卻突然覺有點不對勁,張鬆剛才這句話,怎麽說得如此生?不僅語氣平平,容似乎也很有深意!
奉州牧所令?這句話,張鬆似乎說得很重,難道他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州牧命令,我們才不會來迎接你這個小屁孩?劉緯想起最早那次與趙韙公廳激辯,張鬆還曾經站出來替自己說過話,但現在看來,怎麽覺他對自己這般冷漠?究竟是哪裏得罪他了!
其實張鬆的這番表現,是因為上一次的鹽井之爭,他與任秀有親戚關係,自然有所偏向,而最終劉緯占盡了便宜,張鬆對此依然有些耿耿於懷!
其實何止是張鬆,在場迎接他的那些員,每一個都是各懷心思,尤其是那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