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攻打妖塞的熱度在上水堡中也慢慢的冷卻下來。
這幾天,張顧塵哪裏都不去,一門心思的躲在營帳中嗑藥。
一顆顆行氣丸如同糖豆一般,被張顧塵扔進裏,嚼都不嚼,直接就是吞下,隻是幾刻鍾的時間,張顧塵就已經磕了十來顆進去。
李滿和錢周昨天就回到營帳了,發現張顧塵居然在磕行氣丸,頓時將兩人驚掉下。
這才多長時間,就氣生境了?
被刺激的兩人,從出軍醫大帳開始,就拚了命的去修煉,天天在場上,訓練到力為止。
不過張顧塵有的是軍功和財力,幫著李滿和錢周兌換了些九鼎境中,增加氣的氣丸,倒也讓他們兩人的修為高速增長。
要問李滿和錢周以前為什麽不兌換氣丸,無他,太貴而已。x33xs.
一個無權無勢的大頭兵,想要出人頭地,就要拿命去拚,拚了就難免傷,輕傷是老天爺保佑,重傷那是常事,想要痊愈,就需要那軍功去兌換丹藥。
一進一出,是用來療傷所用的軍功就已經占據了大頭了,再加上邊軍中死亡率高,所以力大,很多士兵都是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有點剩餘軍功也都拿來換取金銀,要麽溜出去發泄,要麽就是拿去喝酒,賭博。
力需要釋放,不能強,不然會讓士兵神崩潰,所以麵對士兵的一些行為,很多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幾天後,一道司化府的升調令來到了上水堡,跟著這道命令來的,還有一道任命令。
司化府,隸屬於都督府,負責各道各州中,軍隊軍的調命令下發。
劉長洋今日特意的打扮了一番,將自己的戰甲和戰刀的雪亮,反的戰甲上,倒映出劉長洋的一張興的臉。
以前,劉長洋期待的是一張調任令,現在調任令了升調令,如何不讓劉長洋興不已。
兩張不同的調令,代表著兩種不同的結果,從字麵上也能看出,一個是平調,一個是升職調任。
而這,也是張柳送來的軍功導致的。
禮尚往來,劉長洋幹脆也加了把勁,讓張柳的任命令也跟著自己的升調令一起來了。
“校尉劉長洋可在?”
馬蹄聲響起,上水堡門外,三騎騎士正在門外問道。
“在,在呢。”城牆上,早就等候多時的劉長洋親自下了城牆,走到城門口來迎接。
看到劉長洋走來,查看了令牌無誤後,三騎騎士翻下馬,單膝跪地,“參見翎尉大人。”
這三人也是人,還沒宣讀命令,劉長洋就還是一名校尉,但他們卻已經開始劉長洋為翎尉了。
“我還是個校尉呢,兄弟們可不要錯了,哈哈,快起來。”上說不要錯了,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麽都不住。
“大人哪裏的話,這不明擺著的嘛,大人就是翎尉!”
“哈哈,進去說,進去說。”劉長洋沒有回答,拉著三人走進上水堡,一路走進校尉府,裏麵也已經備上了一份盛的餐宴。
“大人,我們還是宣讀命令吧。”
“好,宣讀吧。”
劉長洋點點頭,他也知道,這道命令沒宣讀之前,他們也不好坐在桌子上。
三人中,其中一人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後,從裏麵拿出一張黑紅錦布,“咳咳,劉長洋接令!”
看到那張黑紅錦布,劉長洋雙眼火熱,連忙單膝下跪,“劉長洋在此!”
“司化府軍令,擢升劉長洋為北幽軍第一團旅翎尉。”
整張錦布就這一句話,外加一個司化府的印章,什麽都沒有,按當今大㣧帝朝大都督的話來說就是,“都是軍人嘛,那麽婆婆媽媽的幹什麽?你一個武人,還要去學文人那套文縐縐的不?”
讀完了劉長洋的任命,那人再次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張柳,張校尉在不在?”
一直沉默著跟在劉長洋旁邊的張柳,看著那道黑紅錦布,雙眼微紅,甚至都有點不知所措。
看到張柳的反應,劉長洋拍了拍其肩膀,笑道,“張校尉,還不過去接令?”
“哦,哦,好的。”驚醒過來的張柳,單膝跪地,將地麵直接砸出個小坑,大聲道,“張柳在此!”
“司化府軍令,擢升張柳為上水堡校尉!”
“卑職誓死守衛大㣧邊境!”張柳渾抖,激的不能自己,從今往後,他張柳就是一名大㣧帝朝的軍了,從被統治階級升為了統治階級了!他張柳從此也能被別人稱之為老爺了!
“哈哈,瞧把我們張校尉激的。”劉長洋大笑著拉起張柳,“來來來,都坐,今天高興,本來應該是要不醉不歸的,但是邊境中,嚴飲酒,所以隻能是吃菜了,還幾位不要嫌棄。”
“哪裏,大人嚴守軍紀,嚴明律己,以作則,乃是我大㣧軍人之典範啊。”
“哈哈,都是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一場餐宴,雖然沒酒,但依舊是吃的賓客盡歡。
這裏有人喜,那裏也有人愁。
愁的是上水堡的另外兩位百夫長。
競爭校尉失敗,張柳升為了上水堡的校尉,從此以後,這上水堡的天就改為姓張!俗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這張校尉上任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將這兩位百夫長給擼了,將自己的親信提上來,這也是人之常,無可厚非的。
“要不我們再去找劉校尉說說,把我們一起帶走?”
“還是劉校尉麽?現在應該劉翎尉了。”
其中一人輕輕的打了自己的臉一掌,“對,對,是劉翎尉。”
“你那還有多金銀?”
“幹什麽?”
“你傻啊,全都給劉翎尉啊。”
“就那麽點,他能看得上麽?”
“說你傻,你還真傻,要不要是他的事,給不給那就是我們的事,繼續呆在這裏,肯定會被張柳一擼到底,還不如去求求劉翎尉,讓他帶我們走,畢竟他也是需要親信的不是?”
“可是,我們不是他的親信啊。”其中一人一臉懵,如果他們是親信的話,他們還用得著這麽愁苦麽。
“嗬嗬,到了另外一地方,我們自然就是了。”
當晚,這兩位百夫長帶著全部的家進了校尉府。
第二天劉長洋離開上水堡的時候,這兩位百夫長正跟在劉長洋後,一塊離開了。
“呼。”送走了劉長洋,張柳站在城牆上,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直到肺部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空氣後,才呼出來。
上水堡不大,但從此這不大的天空下,張柳就是天!
劉長洋一走,張柳接手上水堡,住進了校尉府,穿校尉戰甲的張柳,越發的威嚴了起來。
議事廳,上座坐著張柳,下麵坐著宋元等人,外加一個張顧塵。
張顧塵是在修煉中被人打斷的,說是張校尉找他,一聽校尉的名字都變了,張顧塵就知道,張柳為了上水堡的校尉了。
來到議事廳,宋元他們早就到了,看到張顧塵進來,宋元還對著張顧塵點頭微笑著打招呼。
“好了,今天找你們來,是想整理下上水堡的係,畢竟你們也知道,跟著劉翎尉一起走的,還有以前的另外兩位百夫長。”
聽到張柳的話,所有人都坐直了,認真的聽張柳講話,因為他們知道,屬於他們的獎賞來了。
不出所料,張柳繼續說道,“這上水堡中不能因為走了兩個百夫長就停止運轉了,既然他們走了,那你們就上。”
說到這裏,張柳頓了頓,掃視了堂下的四人,“宋元你們三個從今往後就是百夫長了。”
“謝大人!”
宋元三人連忙站起來,單膝跪地的謝道,滿臉的笑意。
等宋元三人回到座位上後,張柳看了眼張顧塵,“本來,一個軍堡中隻有三位百夫長,但是我覺得,這三位百夫長還是有點不能完全讓上水堡運轉起來。”
“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決定立第四個百人隊,由張顧塵來統領,而這支百人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巡邊!巡邊百人隊!”
聽到張柳說的話,張顧塵微微一愣,不知道這張柳單獨將巡邊拎出來組一隊是何意。
“我知道,巡邊的傷亡率高,以前都是其他三個百人隊流來做的,但是這樣一來,效率就低下了,發現了問題,無法及時的去理,而且巡邊的時效也會有時候重合,導致混。”
“所以,我才想著組建第四個百人隊,用來專門巡邊,專門理巡邊事宜,大家以為如何?”
“大人英明!如此一來,我們四個百人隊各司其職,職能互不幹擾,效率必定大大提升!”宋元聽到張柳的話,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剩下的兩人也跟著宋元,拍著張柳的馬屁。
“好了,既然你們都同意,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過幾天,後麵會來一批新兵,你們各自分了吧。”
“是,大人!”
“嗯,你們忙去吧,散會!”
張柳拍了拍手,轉離開了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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