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到他們家了,就是他們楚家的人了,再不讓過的那麼辛苦。孩子沒把他們當外人,有啥說啥,懂禮通,他們做長輩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完飯,劉曉琴拿了十塊錢出來,遞給兒楚香香。
「這錢是你嫂子掙的,說你這兩天幫著辛苦了,給你十塊零花錢。香香!只要你肯干,大家都看在眼裏。你懂事,爸媽也高興。」
楚香香瞥了眼夏雨,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錢,沒吭聲,回房去了。劉曉琴剛要讓說聲謝謝嫂子,被夏雨制止了。
「媽!香香臉皮薄,您別為難,心裏有數就是了。」
楚博明覺得兒媳婦說的對,也阻止了劉曉琴:「你就別心了,這孩子還緩不過來勁兒,給點時間。」
夏雨看了眼楚香香的背影,沒有說什麼,吃完飯,收拾停當,問楚為先:「你說是不是香香嫌十塊錢太?所以不高興?」
正在做的展鍛煉的楚為先聽了,不以為然:「十塊錢還?一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才三十六塊呢?一般工廠的機關幹部才四十八,給十塊錢哪裏?幹了幾天?」
夏雨想想也對,按道理十塊錢是不了,可楚香香的臉看著怎麼那麼彆扭呢?不是嫌那是什麼?嫌棄錢是掙來的,拿著心裏不舒服?
前世自己不懂事,楚香香不待見有可原。這一世都做出改變了,怎麼楚香香還是不待見?
「夏雨!我也幫你了,怎麼不給我發點工資?」怕小媳婦鑽牛角尖,楚為先開始打趣。
一直坐著想事的夏雨突然間聽了男人的話,立即小鳥一般飛過來,撲進他懷裏。
「說什麼呢?我的人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是你的?你要工資是吧!我把所有掙的錢都給你保管。誰讓你是我的人呢?我不寵著誰寵著?」
「噗!」楚為先失笑,手摟住懷裏小媳婦的軀,「要不是你在努力地幫我治,我都要懷疑自己不是男人了。」
聞言,夏雨的心裏陡然一,覺的出男人話語里的悲涼。抬頭,眼裏泛起水霧。
「為先!對不起!是我說反了,以後我是你的人,是你的人。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小媳婦眼裏的霧氣,楚為先發現了,卻不想這般為自己傷神。
「夏雨!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你沒有說錯,也不需要跟我道歉。」楚為先的臉上掛著笑意,抱著小媳婦的手了,「當全世界的人都拋棄我時,只有你傻傻地一頭撞了進來,還傻傻地要把我治好。你不知道,我有多。」
真的。
楚為先沒說假話,就在他知道小媳婦是被人騙來跟自己結婚,還哭著抱著他說讓他不要走,不要離開的時候,他很是。
王娟在他的病無法醫治時拋棄他,雖然也能理解,可到底心裏還是到了極大的傷害。只不過為了維持男人的尊嚴,故意忽略了而已。
又聽說小媳婦代替表姐嫁給了他,心裏傷害的程度增加了一分。
連個農村的孩都看不上他,偏偏他家小媳婦當他是寶,能不嗎?
「為先!其實我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就很喜歡。」夏雨違心說了假話,目的是想在男人的心裏留個好印象,不讓前世的憾在今生出現。
「喜歡什麼?」楚為先苦笑,「我不過就一癱子,是個……」
下面的話被夏雨的手堵住了,不讓他往外說。
「為先!在我心裏,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什麼癱子,更不是什麼廢人。」夏雨臉上泛起一狡黠的笑,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眼底的水霧漸漸去,「等我把你治好,王娟和我表姐鐵定要把腸子都悔青。我不管,以後你好了,就只能是我男人。別人再來勾引,你都不能跟人家走。你的人在這兒,知道了嗎?」
高抬下,指著自己的鼻子,再次重申:「看清楚了,我夏雨才是你楚為先的妻子,明正娶的。不能把我丟下,不然我哭給你看。」
「噗!」
小媳婦那綿綿的威脅話語,聽在楚為先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小媳婦的,用額頭抵住了的,鄭重其事地點頭。
「唔!知道了,我的人在這兒,我人說了,別人怎麼勾引都不能跟人走。」
故意像個學說話的孩子,學著小媳婦說過的每一個字,逗的夏雨「咯咯咯」直笑,在男人的上滾來滾去。
瞧著小媳婦的笑臉,聽著清脆的猶如風鈴般的笑聲,楚為先覺得生活是好的。
鬧了一陣,想起明天就開學了,還得去給楚香香把個脈,看看的調理的怎麼樣了。
等男人去了衛生間洗澡,夏雨想想拿了五十塊錢揣口袋裏,來到楚香香的門前。
「咚咚咚!」
敲了敲門,楚香香過來打開,見是,臭著張臉:「幹什麼?」
夏雨笑笑,推開門進去,把門帶上:「不幹什麼,就是來給你把個脈。看看你的好點沒有,香香!坐下,把手出來。」
白了夏雨一眼,不不願地坐下,臉不悅,語氣更差。
「你把一天了還沒夠?都這時候了還來找我麻煩?」
話是說的難聽,可手卻是很自覺地到了夏雨面前。說實話,開的葯很管用,喝了幾天,就覺這個月的親戚來了鬧騰的沒有那麼兇。
疼是疼,不像以前疼的直不起腰,冷汗直冒,臉慘白,跟死過一次似的。
每個月的那幾天都會詛咒萬惡的老天為什麼要把生個兒,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有時候疼的狠了,真的會有輕生的念頭。
媽媽其實也想了許多的辦法,可就是一直不見效。沒想到喝了開的葯才幾天,效果就出來了。要不是這人是自己不怎麼待見的農村土包子,真的很想抱著跳舞。
太神了。
這個月的疼痛程度在可接範圍之,要是再喝幾天的葯,說不定就能徹底好了。
徹底告別那種疼的你死去活來,都想去死的日子是有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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