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銀針?」王大被夏雨給問懵了,隨即嘲諷,「我一個赤腳醫生帶那玩意兒做什麼?我帶了針管,你會用嗎?」
眾人:「……」
這王大也太缺德了,仗著自己有點醫,不就嘲笑人家。
傅雲對眼前的什麼狗屁赤腳醫生很討厭,反相譏:「問你銀針呢?誰問你針筒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說什麼風涼話?要論治病救人,一千一萬個你都不是我家夏雨的對手。德行,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了不起?」
邊上的人見王大被人怒懟,非但不生氣,還覺得很解氣。
這王大有時候真不是人,平時鄉里鄉親的看個頭疼腦熱,哪怕是路邊拔的一棵野草都得算錢。不算錢就不給你拔,更可惡的是有時候錢不夠還不給開藥,死活得讓人把錢湊夠了才給葯。
至於你沒藥會不會病加重,會不會死那跟他都沒關係,就跟他自己說的那樣。
「我又不是開慈善堂的,我的葯也是花了實打實的鈔票進來的,可不能白白給了你們。」
這話是沒錯,可有時候也是真的弄不來錢,沒辦法,實在沒錢就只能忍著。
不敢去找王大多說什麼,大傢伙心裏都清楚,你說了也未必能弄到葯,何苦去討那沒趣?
以前人人都畏懼他,怕得罪了他往後有什麼事不好跟他回面,見有外人懟他,個個心裏都覺得舒坦。
「哦?你的夏雨這麼厲害?那我問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行醫資格證?那是什麼?傅雲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夏雨有沒有那個東西。只要在京都那不用說肯定是有的,到了這裏那就不好講了。
誰知道帶沒帶那東西。
看傅雲不作聲了,王大心裏很痛快,覺抓住了們的小辮子,把藥箱放在一旁,傲慢十足地問:「沒有行醫資格證就給人胡看病,這可是犯法的,你們難道不知道?」
夏雨沒理他,繼續專心致志地給劉做著按,片刻后,老人家醒了。
睜開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著邊上圍了一圈的鄉親們,慢慢地在夏雨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用手著自己的頭。
「這位姑娘,我怎麼了?」
在劉的眼裏夏雨很年輕,估計就是個剛結婚的大姑娘。
夏雨還沒來得及回答,邊上那位之前給劉按人中的婦人先開口了:「劉家的,你暈過去了,好在大華髮現了我們過來。這位姑娘據說是位醫生,也沒見著給你喂葯,就那麼按來按去的把你給按醒了。」
劉看了看夏雨,立即點頭致謝:「謝謝你呀姑娘!我這是老病了,偏頭痛犯了。這次不知道怎麼搞的,疼的厲害不說還直犯迷糊,能看出我這是什麼問題嗎?」
「劉!您這問題不大,我是劇組的人,一會兒您跟我回去我住的地方,我給您做一次針灸。」夏雨笑容和藹,語氣親切,「你的偏頭痛應該是傷心難過度導致的心中抑鬱之氣凝結,流竄到了頭部引起的不適,只要往後不再傷心傷神,加上我的針灸,您這病估計沒什麼大礙。
您昏倒是因為管里凝結了細小的塊,我剛剛的推拿只能推塊的流速,要想不讓您一直昏迷下去。只有用銀針把塊打散,才能讓您的頭不疼,也不會昏迷。」
夏雨盡量把話說的通俗易懂,免得嚇著了眼前的老人家。
「姑娘!能醒過來就很好了,針灸就不必了。」劉心裏很難過,兒媳婦掙點錢不容易,兩孩子又會讀書,哪能把錢花上,「我年紀大了,能過一天是一天,不能過就算了,不強求。」
傅雲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劉,覺很不可思議,人的病只要能治就應該治,為什麼不肯治呢?難道也跟之前一樣把這個世界都看淡了,不留了?
「劉!您是在擔心藥費嗎?」夏雨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自然知道農村人有病不肯就醫的最大理由是什麼,「我告訴您,我免費給您治療可以嗎?我不是來這裏專門給人看病的,是來陪我兒的。既然遇見了,剛好我也帶著銀針,就當做是消遣好了。您這病不需要吃什麼葯,只要針灸就會沒事,而且需要的時間不用太長,三天就夠了。」
「啥?三天就能好?還不用吃藥?還免費給我治?閨!你不會是在騙我的吧?」劉激的有點不知所以,「我家裏是窮的,沒什麼錢。兒子早些年去了,留下兩孩子,全靠兒媳婦一人出去打工維持著。
我這病就是兒子去的那年落下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這是心不好,傷心難過留下來的病。可我能怎麼辦呢?我那兒子原本是位軍人,部隊上的連長,為了去南方抗擊大水被沖走了。」
提起兒子,劉就心中痛苦,聲音哽咽,淚流滿面。
邊上的鄉親們也都默默地低下了頭,關於劉的兒子,的確是他們村的驕傲。
可那又怎麼樣?
人都沒了,再驕傲也不能給家裏的實際生活狀況減輕半分。
撇下家裏的老老小小就那麼去了。
「您兒子是軍人?好巧,我男人也是軍人。劉!您是軍人的母親,我是軍人的妻子。相信我!您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往後只要不一直傷心,您的頭就不會疼。」
夏雨的話溫暖了劉的心,慢慢地站了起來,點著頭:「我相信你!閨!只要我的頭好了,不疼了,我們全家都會記得你的好的。我先回家去安排一下,一會兒就去那小院兒里找你。」
「好!」夏雨笑著點頭,「記住了,劉!我夏雨。」
歡天喜地的劉笑了:「我記住了,閨!」
眾人:「……」村裏居然來了個醫生,太好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也請這位醫生把個脈,看看自己的是否有什麼況。
瞅著大家的眼神對夏雨出期盼,被人忽略的王大不幹了,死乞白賴地質問夏雨。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沒有就不能在村裏給人看病,不然我就要去縣裏的衛生部門舉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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