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急了的劉小花一刀朝著弟媳婦砍下去,嚇的那人鬼哭狼嚎地爬起來就跑。
邊跑還邊喊:「劉小花瘋了,殺人了,殺人了。」
瞧著眼睛紅,像是真的被瘋了一樣的劉小花,的媽也坐不住了。人都是怕死的,真要被兒一刀給砍了,先不說死不死,單單這疼就不了。
還是老老實實先回去吧!五百塊錢看來是打水漂了。
胡雪林一看老外婆要走,毫沒猶豫,把桌子上的小嬰兒抱起來,塞給了。
「把這孩子帶走,怎麼說都是你們家的子孫,帶回去吧!留在我家裏不合適。」
本來劉小花的媽不想帶走,被劉小花眼睛一瞪,晃了晃手裏的菜刀,吼了句:「帶走。」
怕劉小花真的砍自己,的媽不得不把那小嬰兒也一併帶走了。
看著人走了,劉小花上的那勁兒一卸下,菜刀就丟在了地上,隨即人也一屁坐了下去。
好在是夏天,地上也鋪了瓷磚,坐一下也無所謂。
蹲在門邊吸煙的夏振林看都懶得看劉小花,問兒子:「小偉!你二叔三叔真的不帶著你做生意去了?這可怎麼辦?咱還欠著小雨的錢呢?」
胡雪林是知道那錢是怎麼回事的,馬上回答道:「那五萬塊錢小雨說不用還了。」
「什麼?」夏振林震驚的一屁坐到了地上,手裏的煙也掉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胡雪林,「你說的是真的?」
夏子偉把老爸扶起來,讓他坐凳子上:「是真的,前幾年小雨回來就說過這話了,就那次送表叔回來的時候說的。說我和子源都是夏家的孫子,幫助了子源,也幫助我一把,那錢就不還了。」
愣了好一會兒,夏振林回頭去看著劉小花:「你聽見了嗎?我侄對我兒子是個什麼態度?你娘家侄兒呢?你那麼幫助他們,有念你這當姑姑的半句好嗎?還盡做那些噁心人的事,你還是人嗎?
子源且不說是我二弟的兒子,單他是夏雨家的姑丈,我們不應該幫著做點好事?怎麼你偏偏每次都要做那種讓人心裏不痛快的事呢?我這輩子被你毀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來毀掉兒子的前程?」
提起往事,夏振林就想到了老母親去世的一幕,以前他的娘很看重他,有什麼好東西都先著他。哪怕後來做了錯事也還是要在他家裏養老。
他怎麼就沒娶個好堂客呢?把老人家打的上沒一塊好,要不是這樣他的娘也不會逃去老三家。當時自己也混蛋,沒有去阻止劉小花的暴行,結果呢?哪怕到死他娘都不肯原諒他。
周圍幾個鄉鎮都知道他家的這樁醜事,去到哪裏都不免人看輕幾分。
臊的他這些年都不敢出門,整天就待在家裏侍弄家裏的田地,不兒子心,安安心心地跟著老三掙錢,幫著老三做些力活。
「五萬塊錢,小雨說不要就不要了,咱們家承人家那麼大的恩,不指咱們幫什麼忙,可你能不能不要去搗?」
夏振林是越說越生氣,要不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想跟劉小花過了。
自從知道夏雨借了夏子偉五萬塊錢開始,劉小花就變了,覺得兒子靠著那五萬塊錢肯定掙了不,多次想方設法地打聽他都沒跟說什麼,怕麻煩。
沒想到麻煩還是來了。
撿走劉小花邊的菜刀,夏麗哭了,看著胡雪林:「我要不要去跟二叔二嬸賠禮道歉?這事是我多無意中說的,沒想到弄出這麼多麼蛾子來。」
對於這個小姑子,胡雪林一貫是以長嫂的態度來護的,雖然有點憨,可總還分得清好賴。
知道自己做錯了也能及時改正,是個比較實誠的人。
「算了,你別去了。二叔二嬸正在氣頭上,你要去了反而又讓他們想起那些個不好的來。」胡雪林安著夏麗,「你哥會理的,別管了。」
胡雪林是不相信夏振山會這麼絕不帶男人去做生意的,估計這只是權宜之計,以這個為借口,拿來對付婆婆的。到底是親叔侄,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撕破臉?
坐在地上跟石雕似的劉小花完全對大家的話沒了反應。
一心就只沉浸在的娘對自己的態度之中,近幾年也沒地補家裏的弟弟們,怎麼的娘罵起來還是那麼刻薄呢?
當著的兒媳婦,兒男人的面罵的那麼難聽,還活個什麼勁兒?兒子的事要真被攪和黃了,往後兒媳婦還能給好臉?
兒從來沒這麼痛恨過,指責過,今天也把自己的緒表現出來了。這個家往後要待下去恐怕更難了,除了任勞任怨之外,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了。
鑽牛角尖的劉小花覺得自己活的很憋屈,非常憋屈,坐在那裏半天都沒起來。
也沒人理就是。
夏麗看沒什麼事就回自己家去了,夏子偉和胡雪林回房間了,夏振林也走了,不想跟說話。
客廳就剩下了劉小花一個,坐在地上,沒有反應。
實在是坐的久了,都麻了,才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搬到夏子偉蓋的三層樓新房子裏頭后,就跟夏振林分房睡了。不是提出來的,是夏振林提的,說他需要清凈。
當時劉小花還不同意,被夏振林罵了幾次,沒辦法,才一個人住了一間房。
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東想西想地想了許久,才慢慢地睡了過去。
晚飯都沒起來做,是胡雪林自己做的,孫來吃飯,沒起,也沒應。
過後也還是沒人理。
猛然間覺得自己很命苦,男人男人不理,兒兒不理,娘家老娘迫,弟弟弟媳婦們搜刮,侄子們也一樣,都想在上揩油水。
呢?每天在家裏做牛做馬,帶孩子,做飯,做家務,誰念的好了。
不行,不能這麼過下去,得做點什麼。
可能做什麼呢?
大字不識一個,去給人做保姆都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看的上,除了待在家裏還能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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