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蘭清笳便徑直走了出去。
付雯茜心中不甘,疾步追了出來,朝著的背影大喊,「你為什麼不敢比?莫非你是怕輸不?原來玄機公子的弟子也不過如此!玄機公子更不過如此!」
蘭清笳原本不想對多加理會,但是因為最後這句話,停了下來。
蘭清笳眸靜靜地著,「我不跟你比,不是因為我怕輸,而是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一個手下敗將上。」
「你……」
蘭清笳徑直打斷,沒有給開口的機會,「而且,我憑什麼跟你比?上次便是你要求我比,我答應了你一次,就要答應你第二次?
輸了就是輸了,就算你之後贏了我,也改變不了你輸過的事實。
你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試圖洗刷什麼,在我這裏,你就是手下敗將。
更何況,現在我有了師父,你覺得我能讓你贏?」
付雯茜的整張臉已經氣得發白,瞪著蘭清笳的眼神,幾乎像是要吃人。
「付小姐,放輕鬆點吧,你沒有那麼多觀眾。除了你,沒人在意你的輸贏戰績。」
蘭清笳說完便走,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了頭,「哦對了,我師父很厲害,你連他的徒弟都比不過,沒有資格詆毀他。」
付雯茜的拳頭狠狠握,握得咯咯作響,眼中更有熊熊怒火噴而出。
著蘭清笳離開的背影,突然拔下一枚簪子,疾步奔上前,揚起手就要朝的後背扎去。
然而,卻並沒有功,蘭清笳到了後的那一子邪風,敏捷地轉,飛快出手,一把擒住了的手。
這一個月每天的苦練不是毫無作用的。
至,對付像付雯茜這樣弱不風的大家小姐,綽綽有餘了。
蘭清笳的手上一個用力,付雯茜手上一痛,手中簪子「哐當」一下掉落在地。
這一番變故讓眾人都驚了一跳,不人都驚得捂住了。
顯然,大家都沒想到付雯茜會突然襲擊蘭清笳。
蘭清笳的角輕翹,譏誚之味再明顯不過。
「付小姐,我不過就是沒有答應你的比試你就要傷我?你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付雯茜被鉗住,手上一陣生疼,面上也不住一陣扭曲。
「是你出言辱罵我在先!」
「錯!我那不出言辱罵你,我那是說實話!」
「你……」
付雯茜被一噎,面愈發難看。
「我什麼我?我說得不對嗎?難道你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嗎?
當初在玲瓏閣,你主約戰卻慘敗收場,在場不小姐可都看在眼裏。」
每次一提起這件事,付雯茜就覺得像是被人揭了麵皮,又又惱。
掙扎著朝蘭清笳撲去,蘭清笳手上一個用力,付雯茜便被甩了出去,趔趄著朝後跌去。
後的小姐們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地把人扶住,付雯茜還再戰,諸位小姐急忙勸說阻攔,現場頓時作一團。
蘭清笳不想跟這個瘋人多做糾纏,也不去管後眾小姐那一派混的形,轉瀟瀟灑灑地就走了。
覺得,自己來這胭脂鋪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眸一轉,落在了旁邊的那座茶樓上,那裏看起來似乎不錯。
二樓的雅間,一個窗戶開著,從那扇窗中,能約看到裏面坐著的一對男。
那對男也正看著這邊,蘭清笳正待細看,那扇窗便被闔上了。
蘭清笳邁步便朝那裏走去,決定也去包一個雅間,一邊喝茶,一邊吃菜,一邊可以過窗戶往外看,那才是觀景看戲的最佳位置。
一開始就該選那裏,而不是去胭脂鋪,不然也不會遇到付雯茜這樣的糟心事。
而那雅間中,相對而坐的男,男人一玄俊朗非凡,他垂頭品茶,那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矜貴與儒雅。
這人,赫然就是秦淮。
而他對面的子更是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絕容,蓮萼般的小臉緻至極,毫無瑕疵。
的容貌偏艷麗,堪稱姝無雙,偏偏又長了一雙清似的眼睛,讓妖艷中又帶著一湛然純凈。
這兩種完全相悖的氣質糅合在的上,卻並不人覺得有何不妥。
這人,正是攝政王霍臨塵的兒,霍雲姝。
霍雲姝有些不滿,「雪臣,你怎麼把窗關上了,我還沒看夠呢。」
雪臣是秦淮的字,霍雲姝比他年長兩歲,十分好為人姐。
然而兩人站在一,卻沒人會把霍雲姝當作年長的一個,因為秦淮看起來委實太過老,某些時候,那作派總讓霍雲姝想到爹。
秦淮把茶杯放下,淡聲道:「你該回家了。」
霍雲姝擺擺手,「時間還早,不急不急。」
笑嘻嘻的,「你那徒兒果然威風,還護短得呢,一聽到有人詆毀自家師父,馬上發飆了,啥時候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秦淮眼底微微出一笑意,但卻還是那副語氣,「不知道我的份,我也暫時不打算讓知道。」
「為什麼?」
「平添麻煩。」
霍雲姝見他那副樣子,覺得甚是無趣,「這也嫌麻煩,那也嫌麻煩,氣你怎麼不嫌麻煩呢?」
秦淮竟然回得一本正經,「沒人會嫌氣麻煩,除非是不想活了。」
霍雲姝:……
霍雲姝角,起離開了包廂。
算了,還是回家吧。
秦淮負手於後,施施然地尾隨起后,款步出了包廂。
剛走到樓梯間,就見霍雲姝突然像一隻花蝴蝶似的,歡快地奔下了樓。
「你就是玄機公子的弟子蘭小姐嗎?我方才在樓上瞧見你懟人了,真爽快!」
蘭清笳剛進了茶樓,正在櫃枱前詢問店小二有沒有靠窗的包間,一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小姐姐就歡快地撲了上來,十分自來地跟搭茬。
秦淮腳步一頓,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蘭清笳看到霍雲姝,神霎時一頓。
很漂亮,甚至有些漂亮到妖艷的程度。
只是,的眸中卻帶著一天然的憨與純凈。
這樣容貌的人,凡是見過的,定然不會忘記。
而蘭清笳不僅見過,而且前世今生都見過,又如何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