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在老年之家？」車上，姜芷看著祁長風忍不住問道。

  祁長風顯得心不錯，「想知道你在哪裡，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姜芷的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這段時間祁長風也不知道什麼風，經常出現在面前。

  「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你現在可是我朋友，我來接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想到他是做給別人看的，姜芷也不再多言。

  當天，姜芷就將琴送到了馮老給的地址，相信馮老，也只能寄託於馮老。

  時如梭，轉眼就過年了。

  除夕那天，姜芷本來想去醫院陪月月，祁長風卻命令陪他回祁家。

  好在只是吃中飯，晚飯還可以回醫院陪月月。

  郁曉婉看不上姜芷的出和背景，經過雲半夏的事，更是對厭惡至極，沒一個好臉。

  可祁長風說什麼也不肯和姜芷分手，郁曉婉很生氣，讓祁松年出面。

  祁松年卻說：「兒子長大了，想要什麼他自己很清楚，不需要我們心。」

  姜芷已經能練的扮演工人這個角，反正別人說什麼，都應著，其他給祁長風就行。

  但是看到祁鴆也回家吃飯，姜芷就算面上裝得鎮定，心裡還是得跟貓抓的線團似的。

  霍冰心出家後，祁鴆從來沒回家過過年，今年回來，祁松年表現得很開心。

  「阿鴆，長風，來陪爸爸喝一杯。」

  祁鴆雖然回來了，但對祁家人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最近酒過敏，喝不了。」

  祁松年也不生氣，還哄著祁鴆，「那就喝果，我們一家人一個。」

  祁松年說的是一家人，跟沒有關係。

  姜芷沒有，卻被祁長風踢了一腳，示意拿起杯子。

  姜芷舉起了面前的果，祁鴆這才拿起杯子。

  姜芷度秒如年，希這頓飯快點結束。

  這時，祁長風開了口，「阿鴆，聽說你最近在做一個法國的項目。」

  祁鴆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怎麼？」

  「我就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法語翻譯，我家小芷除了大提琴外，還修了法語學科，現在急著找兼職，如果你需要翻譯，可以看看小芷。」

  姜芷呼吸一窒，皺眉不解地看向祁長風。

  祁長風地用公筷往姜芷碗裡夾了，「我知道你想靠著自己的努力賺錢養家，現在滿天星去不了，祁氏集團沒有適合你的兼職，就看阿鴆那邊能不能幫得上你，畢竟是一家人，要互幫互助。」

  姜芷不知道祁長風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的法語只是學了一點皮，恐怕幫不上二什麼。」

  祁長風沒有理會姜芷的話，而是看著祁鴆，「阿鴆，你覺得呢？」

  祁鴆看著姜芷，緩緩放下了筷子。

  祁松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郁曉婉則是一片懵。

  在郁曉婉看來，祁長風既然很姜芷，為何不讓姜芷進祁氏集團，反而要送進鼎盛集團呢？

  這不是擺明了送上去讓人欺負嗎？

  過了幾秒，祁鴆突然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大哥這是要我走後門？」

  祁長風假笑，「知道你最討厭這些，自然不敢這麼想，該有的面試還是要有的。」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答應，甚至要摔桌子走人的時候，他淡淡道：「行啊，那就讓下周去公司面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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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芷沉默不語，臉很差。

  祁長風送姜芷回醫院的路上，姜芷皺著眉看著他，「為什麼要讓我去給祁鴆當翻譯？」

  「很多人破了腦袋都進不去的鼎盛集團，我給你提供這樣的機會，你還不樂意？」

  祁長風明明在笑，姜芷卻覺得他笑得很詭異。

  「祁鴆只是答應給我一個機會，我未必能面試功。何況，你做這樣的決定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一聲，突然搞這麼一出，你讓我怎麼應對？」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姜芷：「……」

  如果說祁鴆只是惡劣，那祁長風就是純壞，面上看著清風明月，心思又重又難猜。

  年夜是姜芷在醫院陪著月月的，吃完飯，月月拉著姜芷的手哀求，「姐姐，我好久都沒出去走走了，今天你就陪我去看看煙花吧。」

  姜芷倒不是不想陪去，只是怕承不住。

  姜月月自然知道姜芷的擔心，委屈地出了兩滴眼淚，「我這日子過一天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過明年的除夕——」

  姜芷聽得心驚跳，一把捂住了的，「呸呸呸，瞎說什麼呢？你肯定會長命百歲。」

  「唔……我今年的願就是看煙花，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讓我去吧。」

  姜芷拗不過姜月月，只好去諮詢醫生，醫生說愉悅的心對病有很大的幫助。

  月月想幹什麼就讓去，但外出不能超過兩個小時。

  姜芷給姜月月穿上服，戴上圍巾口罩和帽子，打了一輛車帶著去了外灘。

  除夕的外灘人特別多，姜月月雖然看不見，但能聽到小孩奔跑的笑聲、攤販的賣聲。

  還能聞到空氣中煙花綻放時釋放出來的二氧化硫味，以及聞著就流口水的燒烤味。

  姜芷怕別人到月月，花兩千塊去了一家煙花最佳觀賞點。

  姜月月顯得很興，一會兒想吃糖葫蘆一會兒想吃棉花糖，還想吃燒烤。

  最後，姜芷給買了一串沒有裹糖漿的山楂串。

  姜月月吃得很開心。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大型煙花秀開場，姜月月用耳朵欣賞著煙花，角一直掛著抑制不住的笑。

  「姐姐，十二點的時候，我想許個願。」

  姜芷笑著了的頭，「好呀。」

  「你也許一個吧，咱們一起許。」

  「好。」

  「十、九、八……」

  大家一起倒計時的時候，姜芷和姜月月一起閉上了眼睛。

  姜芷這幾年的願從來沒有變過，「希月月能痊癒出院，希爸爸能儘快出獄，希能查清姐姐死亡的真相，替姐姐報仇。」

  等許完願睜開眼時，姜月月還在許願，姜芷笑了笑，小妮子願還多。

  過了好一會兒，姜月月才睜開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

  五彩斑斕的煙花倒影在眼中，唯又浪漫。

  很快，姜月月又惆悵了起來，「姐姐，我許的願有點多，老天爺會不會嫌我煩不給我實現？」

  「不會。」姜芷笑著將人摟進懷裡，「老天爺喜歡乖巧又善良的小姑娘，你所有的願都會替你實現的。」

  兩人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煙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祁長風打來的電話，姜芷沒有接。

  但只是看了一眼手機的功夫，姜月月突然不見了。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