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鵝大雪,路上一個行人一輛車都沒有,白茫茫一片。
姜芷走在冰天雪地里,頭重腳輕,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行。
不能在這裡倒下。
還有很多沒有做完的事。
「二爺,那個好像是姜小姐。」
圖南說話的時候,祁鴆已經看到了姜芷,雖然霧蒙蒙的看得很不真切,但那個背影,就是姜芷錯不了。
姜芷搖搖墜,朝地面倒了下去。
祁鴆神一凝,「開過去。」
圖南加快了速度。
然而,有輛車比他們速度更快,停在了姜芷邊。
車門打開,祁長風火急火燎下車衝到了姜芷邊,「小芷——」
姜芷眉心皺,痛苦地閉著眼睛,微微張開,艱難呼吸,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祁長風了的頭,燒得厲害。
「滴滴——」
他剛將人抱起來,一道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
車子驟然停在兩人邊,車窗緩緩打開,出了祁鴆那張沉難看的俊臉。
他冷冷地看著祁長風懷裡,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的姜慈,一無名火直往口沖,「死了?」
祁長風看著祁鴆,顯然已經怒了,「阿鴆,小芷好歹是我的人,就算千不該萬不該,你也不能把折磨這個樣子。」
「呵——」
祁鴆笑了一聲,笑容未達眼底,「你這是心疼,還是覺得我沒給你面子?」
「我當然是心疼小芷。」
「真要心疼,就該立刻送去醫院,而不是擋著我的車,跟我說廢話。」
車窗緩緩搖上,響起了祁鴆毫無溫度的聲音,「開車!」
車子一溜煙不見了,祁長風將姜芷抱到了車上。
一上車,祁長風並沒有急著去醫院,而是從姜芷的口袋裡拿出了的手機。
雖然服都了,好在手機防水,能打開。
他要驗證一件事。
孟可兒說姜芷的郎是通訊錄里那個9436的人,那晚只撥打了這個人的電話。
他用姜芷的指紋解開手機,找到了那個9436的備註。
點開看到那串電話號碼時,臉驟然變得兇狠,果然是祁鴆!
9436,為什麼是9436?
像是想到了什麼,祁長風滿目猙獰。
好!
很好!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對祁鴆存著那樣的心思!
剛剛那個還在祁鴆面前關心姜芷的好男人,發狠地掐住了姜芷的脖子。
祁長風怎麼也沒想到,在姜芷上留下痕跡,姜芷藏著掖著的郎竟然是祁鴆。
上午有人打電話給他,那個神買家是祁鴆的那一刻,他還有點不信。
畢竟祁鴆每次見到姜芷的時候,不是冷嘲就是熱諷,怎麼可能睡得下姜芷。
現在他終於確定了!
一滔天的怒意將他席捲——
為什麼是祁鴆!
為什麼偏偏是他!
他明明警告過,誰都可以,絕對不能是祁鴆!
竟然還上了祁鴆,背著他和祁鴆上床!
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了祁鴆和姜芷上床的畫面。
姜芷躺在床上,眼如,眼底儘是嘲諷,「比起你,我更喜歡你弟弟。」
而祁鴆更是得意妄為,「看到了嗎?你的人被我幹得有多爽。」
「你真以為進了祁家,就變高高在上的祁家大公子了,我告訴你,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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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的人,只要我願意,他們都會乖乖躺在我下。」
「……」
「啊!去死!都給我去死!」
他臉鐵青,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赤紅的眸子裡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昏迷不醒的姜芷覺到危險來臨,小幅度掙扎了起來,但現在的狀況,只能任人宰割。
的臉漲得很紅,漸漸沒了呼吸——
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祁長風猛地驚醒,看著一不的姜芷,驚恐地放開了。
「咳咳——」
新鮮空氣闖肺腑,姜芷痛苦地咳嗽了起來,人依舊沒醒。
他在幹什麼?
他差點就殺人了。
明明是冬天,祁長風卻出了一的汗。
電話是郁曉婉打來的,他了汗,接通了電話,「媽……」
「我聽說姜芷把夏夏從樓梯上推下去了,差點毀了夏夏的手。」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種平民家庭出生的孩心機重,心眼多,手段也狠,你非不信,現在看給你招來了多大的麻煩。」
「我就不明白了,除了長得漂亮,哪一點比夏夏好?」
「還有,聽你爸說霍家二老最近在給祁鴆結婚對象,他們的人不管是家世背景肯定很厲害,你本來就比不過祁鴆,如果他再娶一個豪門千金,強強聯合,你更不是他的對手。」
祁長風著煙聽著郁曉婉喋喋不休的話,漸漸冷靜了下來。
「誒,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媽——我小芷,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跟分手。」
不顧郁曉婉的咆哮,祁長風掛上了電話。
冷的目看著奄奄一息的姜芷,他角勾起一抹狠的笑,「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只有你好好的活著,這場遊戲才好玩。」
—
姜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緩緩睜開眼睛,渾哪哪都疼,虛弱又無力。
「小芷,你終於醒了。」
蘇繡繡立刻衝到床邊握住了姜芷的手,「你終於醒了。」
「繡——」
一開口,嚨如針刺過一般疼,嗓子也啞了。
「哎呀,你別說話了,你脖子都青了,那個殺千刀的祁總,上次我看到他的時候,還心花怒放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待狂。」
「你……」
「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蘇繡繡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姜芷,「祁大公子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以前你不跟我說你男朋友的事,是怕我誤會你搶了別人的未婚夫對嗎?」
蘇繡繡輕輕地打了姜芷一下,又心疼又生氣,「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會信的人嗎?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姜芷握著的手輕輕一笑,「當然是,祁——長風都跟你說什麼了?」
「你們之間,雲半夏還有祁總的事兒都說了。」
姜芷皺眉,祁長風這是想幹什麼?
「我才不相信你會為了一個演出的名額,推雲半夏下樓,我會向他們證明你不是那樣的人。」
「別……」
「別什麼別,你被人冤枉多難啊,最可恨的是那個祁總,竟然為了雲半夏把你欺負這樣,醫生說你脖子上的傷很重,你差點就被他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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