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第二天跟言放見了個麵。
幸好現在天冷,穿了件高領,遮住了脖子上的掐痕。
不然言放看見了,肯定又要鬧一場了。
言放看表麵上完好,心狀況都不錯,就信了沒事。
言放一直人留意著冼佳月的狀況,去的是最好的一間私立產科醫院,言放在那裏有人,消息很靈通。
說是早產之後,孩子肺部染,生下來就送去搶救。
也不知道是真的早產太多,還是那孩子本來就孱弱,應肇行已經調了所有的能力和人脈搶救,還是沒救回來。
聽說那孩子出生後就哭了沒幾聲,最後是在應肇行懷裏沒的。
難怪他當時瘋了似的,言理想,在肚子裏流掉,和抱在懷裏會哭的孩子沒了,是兩種不同的心。
言放舉了舉杯,“這事隻能說明,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怨不得別人。”
言理沒什麽心喝酒,打開手機看了看,說,“我這兩天要出差,冼佳的事,我看應肇行沒準要手了——你別跟他,他現在肯定是向著他們的。”
言放也猜到了,孩子沒了,冼佳月不定怎麽鬧,應肇行一心,肯定要在弟弟的事上麵手。
言放聳聳肩說,“那就要看他們開什麽條件了,不過其實這樣也值了,除掉了賤種,冼佳月對你的威脅也沒那麽大了。”
言理突然很厭惡聽見那幾個名字,製止道,“你看著辦吧,我回公司開會去了。最近事多。”
——
言理回到公司開了幾個會,將後麵的工作代了一下,就買了票,飛去外地出差。
到了影視城,好像這邊天氣已經暖和了不。
戲已經進尾聲了,小狗在這邊一切順利,言理過來看看他,順道來談一些別的項目。
他的戲份也馬上要殺青,這一天拍的是他比較重要的兩場戲,表現上很有難度,而且劇組竟然開放了探班。
言理閑著沒事就過去了,看著他拍了那場戲,他飾演的謝津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撕下奴才的服,出裏麵明黃的龍袍。
他手持長劍,一路砍殺,最後一步步地朝著龍椅走去。
但是最後一步的時候,男主一眾人趕到,一場戰後,謝津死在了龍椅之下。
他表現的非常好,撕開衫出龍袍的一瞬,他臉上盡是野心和殺氣。
最後被主角們聯手殺死的時候,他臉上的不甘和猙獰又是那樣戲。
他最後的戲沒有一點瑕疵,導演都讓他一次過了。
他這邊緒還沒完全出來,劇組方麵突然就放了進來采訪。
因為還沒有準備好,司嶼這會兒邊沒有任何工作人員跟著,他還沒跟打道的經驗,話筒塞到手裏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四找工作人員。
言理四周圍看了看,沒看到公司的人,覺得這種事也不至於過去親自陪著,就站在不遠,看著司嶼。
司嶼有些慌神,但是當他看到言理突然出現的時候,眼神亮了亮。
言理朝他揚了揚下頜,示意他可以,他才穩了穩心神,認真地看著麵前的那些。
問題不多,但是可不是好回答的。
問他,“作為新人,跟劇組裏哪位演員合作的時候益最大。”
問他,“對其他演員的印象都怎麽樣。”
表麵上聽著都友善,實際上都是給他挖坑的。
言理看他看著自己,指了指太,讓他腦子,仔細想過再回答。
司嶼拿著話筒,斟酌了一下,用那張很是純真的臉說,“每個人都是我的前輩,我都從他們上學到了很多。”
他說別人對戲認真,說別人刻苦鑽研,或是對工作人員禮貌,這些都是真實的,他平日裏看到的,因此說出來的時候,很真誠,別人不會覺得他是敷衍了事的。
他真的在腦子,他跟聊天,也會開點玩笑逗的大家開懷。
說的也不是大腦空空沒容的,也沒太為難他一個小新人,算是比較滿意地結束了采訪。
很快幾個工作人員也都趕過來了,司嶼采訪結束後,幾個人帶著他到言理邊。
司嶼了手心的汗,看著,“言總……我剛剛沒說錯話吧?”
言理瞥了眼裝乖的小狗,“還行。”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是把汗,“剛剛不知道誰提前把放進來的,我們兩個都有別的事被耽擱了,幸好是沒出什麽差錯,不然的話,那些問題都是坑,隨便說錯哪句話,被人逮著小題大做就慘了。”
言理倒是信任小狗的,“之前不是都教過他怎麽應對的嗎,看來沒就飯吃了,都記得。”
司嶼聽著是在表揚自己,一雙眼溢著,朝著靦腆地笑。
——
晚上。
言理跟人談完事累的趴在枕頭上起不來,司嶼給服的時候,看到了脖子上的傷痕。
他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什麽。
好一會兒,言理側了側頭,抬眼看著他。
他的神讓想起了言放。
流產那次,言放拿刀去和應肇行拚命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小狗看著脖子上的傷,抬手不知道該落在哪裏,低頭咬著牙,臉上。
言理抬手他的臉,“好了,這不關你的事——拍完了戲,回學校去,把課業追上來。我要看到你順利拿到畢業證書的,別把這件事耽擱了。”
司嶼摟著,手臂微微著,“……還疼嗎?”
“不疼。”言理靠在他懷裏,“家裏怎麽樣?安排好沒有?”
“安排好了,請了人照顧,妹妹去住校。”他擁的,不敢細看脖子上的傷痕。
言理累了,也沒心思跟他說太多,眼皮合著,“從現在開始你的生活就和以前不同了,盡快適應吧,隨時隨地,注意自己的言行。記著了,你正在改變你自己的人生。當然了,你越出,公司賺的也越多,姐姐我就越開心。”
司嶼看著疲倦的側臉,神鄭重地應了,“放心吧。我會做到最好,讓你知道沒看錯人。”
言理笑了下,和他勾著手指握雙手。
知道自己沒看錯人的,這小狗前途無量。
司嶼抱著,看著很快就睡了,他眼底的冷意也就不再藏——
應肇行。
司嶼默念著那個名字,看著的睡,神裏的冷和熱織在一起,纏出一張邪佞的網。
濃重的占有傾瀉而出,牢牢地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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