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司正式簽約之後,除了要安排滿滿當當的課程,言理還給司嶼重新找了個住的地方。
在公司和學校之間,方便他來回跑。
他還要到明年才畢業,言理覺得,不管他在娛樂圈混得怎麽樣,學業不能荒廢,他績不俗,怎麽也要念完大學拿到畢業證。
讓他課表,讓底下人安排培訓,都在他沒課的時候。
開始培訓後,司嶼每天接的都是自己從未了解過的東西,表演課涉及很多方麵,他一開始本放不開,他覺得自己的格並不適合表演這一行,他從來都不習慣為別人眼中的焦點。
言理不太常來看他,在公司裏,他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見了連靠近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隻有偶爾的晚上,是他的。
來到給他安排好的公寓裏,他們可以盡地揮灑汗水,擁抱彼此。
就算那樣的機會太太,他每天再忙也仍然會將房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等著來。
每次送走,他的心就一次次的,從高摔下來,摔進空落落黑漆漆的穀底。
這些短暫的擁有,更讓他激發了鬥誌,說要等他一步登天的時候,他就咬牙自己去學習一切技能,他要讓這一天盡快實現。
……
這天應家打電話過來,讓言理下班過去吃飯。
忙了許久,忽然想起,真是好久沒去公婆那看一下了。
而且,也好久沒見過應肇行了。
之前聽說是出國公幹去了,上次因為言放的事,他們夫妻倆鬧得不太愉快。
不過他們之間也沒有退步的空間了,這些年一直就這樣,因為斬不斷兩個家族的利益糾葛,兩人就隻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去買了些東西,下班後去了應家。
到了之後發現,應肇行竟然回來了。
不知道回來多久了,反正肯定不是今天剛回來的,估計是在冼佳月那,算算月份肚子肯定大了,要是想做鑒定,男孩孩一準也能知道了。
言理換上了笑容,將帶來的東西給傭人拿了,除掉外套,過去跟公婆打招呼,也走到應肇行邊,很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
應肇行則是抬起手,握住挽上來的手,夫妻倆的作一氣嗬,很是默契。
應母張羅著晚餐,邊說,“肇行,你怎麽沒去接小理一起來,我說你整天的忙,自個兒媳婦都不管了。”
言理說,“我在外麵開會,離他太遠,就沒讓肇行來接,分開走更方便也更快——媽,廚房用我手嗎?我去幫忙打個下手。”
應母急忙說,“哪裏用你,馬上就開飯,去坐一會兒就好了。”
言理隻好跟應肇行在沙發上坐下來,應父還沒下來,偌大的客廳裏就他們夫妻兩個。
好久沒見麵,突然這樣相對著,倒是有幾分不自在。
言理剝了個橘子吃,邊看著電視,沒有費心找話題。
應肇行也沒有主開口,也拿了個橘子剝。
隻不過他不太會弄這些,那個橘子特別多,他稍微一用力,一水突然噴出來。
他幸好是戴著眼鏡,那果要是直接進眼睛,肯定夠他難的。
言理側頭看他一眼,見他括的襯衫領子上呲了一黃的水,眼鏡片上也一串水珠,更好笑的是他被呲中的那一瞬出懊惱又茫然的神。
言理直接笑出聲來。
揪了張紙巾遞給他,忍不住說,“行不行啊你,大爺剝個橘子都不會。”
應肇行拿紙巾了鏡片,皺著眉說,“你笑那麽大聲幹什麽,很好笑?”
“好笑啊,我就要笑,你管我。”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夫妻倆也有這樣的時候,沒有什麽隔閡,會開尋常的玩笑。
也偶爾有真實的時候,對他有一些小子,不招人惱。
應肇行起拿紙巾,順勢換了位置,坐在旁邊。
言理眼角瞥了他一下,沒管他。
應肇行了領子,沒掉,問,“能洗掉嗎?”
言理說,“可以吧,回家就讓寧姨給你送去洗。”
說完兩人都怔了下,言理別扭了一下,這話是無心的,但是說出來,好像是在邀請他回家似的。
不說話了,轉頭去看電視。
應肇行坐旁邊,手臂搭在上,鏡片下的眼眸側向看著。
最近心不錯,今天進來的時候角掛著笑,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收了起來。
他問,“《權傾》的項目,前幾天投資方和製作方開會通了是不是,聽說對主角的安排有很大分歧。”
言理知道任何事逃不過他的耳朵,就直說了,“我想安排自己公司的人上,其他那些導演親戚,投資方兒子的,條件擺著就不夠,這件事我不退讓,你給我公司管,這件事我就要堅持到底。你別管我。”
應肇行從手裏拿了剝好的橘子放裏一瓣,“公司裏什麽人讓你這麽看好?新人?”
言理把其他橘子換到另一邊手,“新人,我確實看好,反正男主角必須是他,他就是原著裏走出來的。”
應肇行倒是笑了,“那我明天跟你一起過去看看,被你這麽肯定的人什麽樣。”
言理凝了凝,他的意思哪裏不懂,他們倆之間好像兩條魚,吵過鬧過,過一陣子就會一切歸零。
要維持,就不能太記仇,表麵上的功夫都要做的。
飯後應母又拿了不藥材給言理,“上次的也差不多吃完了是吧,這些你繼續吃,我看你最近氣好了很多,說明這藥材確實有用。”
言理手下了,其實藥材沒怎麽吃,煩死了這些難吃的東西,一半給言放了,另一半寧姨煮好了,喝一點,剩下的都拿去給司嶼喝。
他年輕,本就火力旺盛,再這麽一補,簡直讓吃不消。
不過可惜的是大概真的傷了本,這麽久了,小狗也沒能讓懷上。
現在去找小狗,更多的好像就是為了排遣寂寞,孩子已經沒那麽想了。
臨走,應父走應肇行,單獨說了幾句,回來時,應肇行臉帶著幾分深意,應父似乎把他說了,應父平日裏非常嚴格。
他那邊結束了,掏出車鑰匙,過來拉著就上了他的車。
想著在父母麵前裝裝樣子是必要的,言理就順從了。
以為送回家,他就會走,沒想到他卻是拉著一路進了屋。
一進門,他就從後麵摟著,嗓音低下來,在耳畔沙沙地,“阿言……”
手臂纏上來,那力道讓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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