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緒凜鬆開一點，看著的表。

    發現沒有在生氣，而是彎著角，眼睛裏漾著水一樣的笑。

    他懷疑地說，“老婆你沒生我的氣吧。”

    “氣，你這張老是氣人，罰你——我要狠狠的罰你。”

    他幹笑兩聲，“好，罰我吧，但是說好了不能冷戰，不能分開。”

    “那你讓我想想，反正要讓你這個壞人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阮推開他，去攤主那拿了兩個冰淇淋。

    應緒凜過來，摟著的腰，拿了一隻咬了一口，恍惚的，又回到那一年的冬天。

    靦腆年輕的看護，引著盲眼冷僻的男人，路過冰淇淋攤子時，小心翼翼的問他要不要吃一支。

    他品嚐著那沒有變過的味道，鼻腔和眼眶一起發酸。

    攤主說，“那時候我們全家搬到另一個城市，還以為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後來又因為一些變，我們又搬回來了，我閑不住又出來賣冰淇淋，雖然不在之前那個地方了，但是真奇妙，竟然又遇到了你們。”

    應緒凜拿著冰淇淋，原來是這樣子的，他以前吃過很多次，阮買給他的冰淇淋，長這樣。

    他笑了下，心裏麵有一紮著尖刺的地方，拔出去了。

    他向說出來遲來的道歉，而接了。

    他問攤主，“能再畫一張畫送給我們嗎？以前你畫的那張，我放在錢包裏，被人走了。”

    他說起來就有些黯然。

    天知道，那時候他四都找不到，唯一留在上的，的畫像，還給弄丟了。

    他那時候的心，真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絕。

    攤主欣然答應，坐在一旁，沒人來買的時候，就拿起紙筆塗塗畫畫起來。

    應緒凜和阮也不急，站在那邊吃冰淇淋，邊等待。

    他撞撞，“真原諒我了？”

    阮瞥他，“不然呢，你不是都搬出兩個孩子出來了。”

    他笑了下，“那我還是希，你是看在我們的才原諒我的。看在我這個人份上。”

    咬著冰淇淋，不理他。

    他湊過來和膩歪，“，你是我的是不是，我是你的初對不對。”

    臉更紅，躲他，“胡說什麽。”

    他過來，“不是嗎，我就是你的初，那時候我們倆都年輕，幹柴烈火的。”

    氣的擰他，“大街上，你胡說。”

    他笑了，“你也是我的初。”

    阮懷疑地看著他，“你胡說，你不是有個前友嗎，你還有同窗的徐婧意，你還有恩師的兒紀緗葉……”

    他用力地清清嗓子，“聽我講嘛，那些哪裏算是經曆——我認識曲繆的時候，還在念書，長得漂亮，來跟我表白，那時候太年輕了，不懂，模模糊糊的和有一些來往，但連手都沒過，就讓我大哥勾去睡了。至於後麵那些，更不是了，我唯一為之心過，喜歡過，過的，傷心過的，隻有你一個。”

    他湊過來咬耳朵，“睡過的，也隻有你。”

    咬著冰淇淋，紅著臉白他一眼。

    他笑了下，湊過來吻掉角的一點油。

    甜。

    攤主很快就畫好了，將畫遞過來，“退步了，很久沒拿筆——送給你們做禮，聽到你們結婚了，這個消息真讓我高興。”

    應緒凜將畫拿過來，原來那時候他們在路人眼裏就是這樣的，畫的還是抓神韻的，如果之前那張畫沒有丟，或許他能從裏麵捕捉到一些阮和小啞相似的痕跡。

    可惜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他們兜了個圈子，幸好是他們仍然被對方吸引，再次回到了對方邊。

    他以前不迷信，現在很想恩，恩讓他們重逢的命運。

    他將畫仔細地收好，在口的袋放著。

    兩個人吃完了冰淇淋，不早了，應緒凜怕阮凍壞，要帶回家了。

    他拉著阮的手，跟攤主說，“謝謝你——我們要回去了，我們有兩個兒了，兩個孩子特像我。”

    攤主大笑，“那真是太好了，等天氣暖和了，帶們來吃冰淇淋。”

    應緒凜留下了一些錢做小費，拉著阮回家。

    家裏很暖和，進了門，有嬰兒的香味飄出來。

    然然在吃，抓著瓶大口大口的吸。

    應緒凜了外套，站了會兒，不冷了才走過去，俯看著兒，回頭對阮說，“瞧瞧這貪吃的樣子，優優剛出生的時候也這樣嗎？”

    阮也過來，看著然然，“不是，優優小時候吃不怎麽好，吃兩口就要睡，醒了再給吃，就要吐，很折磨人的。”

    新姨也說，“優優也是到半歲後才好帶一些的，不過又弱多病，帶阮小姐可是吃了不苦頭。”

    應緒凜摟著阮的肩膀，“辛苦你了老婆。”

    阮其實也不太記起了，都過去了，一切都在變好。

    新姨看著阮，“我在廚房燉了湯，阮小姐喝一些熱熱子，天這麽冷，你又剛生了病，可不能往外跑了。”

    應緒凜板著臉說，“聽聽，新姨都說你了，你別老是不聽話——”

    阮踩他一腳，轉頭去廚房吃飯。

    飯後兩個人回到臥室去休息。

    應緒凜和在床上，摟著，沒發燒了，但是上還是暖騰騰的。

    他抱得，好像無尾熊似的。

    他安排好工作休了假，最近陪著和孩子們。

    他突然想起什麽，下地去翻櫃。

    不一會兒回來，拿了些東西，放在上。

    阮看了眼，是一件服，還有一個首飾盒。

    他打開首飾盒，是一條複古的項鏈。

    他挲了一下，問，“還記不記得，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禮，我們一起去逛集市買的，後來你走，卻沒有拿。”

    他又拿起那件服，著上麵的紐扣，“你給我補的，補完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吵架了，你就走了……”

    他垂著眉眼，有些傷心，“，對不起。”

    阮看著他還為了那件事不能釋懷，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我們已經重新開始了啊應緒凜，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了，那時候也因為我太自卑，連跟你平等對話解釋的勇氣都沒有，隻會逃避。”

    笑起來，溫又有力量，“我們現在都變更好了。也更好。”

    他和蹭著鼻尖，沉溺地說，“乖乖，我好你。”

    笑著，閉著眼睛，在心底漾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