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傍晚的時候閑散地往前走著。
路過一個賣冰淇淋的小攤,一個小孩正嚷著要吃,媽媽給他買了,那孩子邊吃邊誇張地跳著說,“太好吃了,媽媽我太幸福了,這個冰淇淋太好吃了,簡直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阮不住在旁邊笑,這孩子也太好玩了。
應緒凜沒什麽反應,繼續往前走。
阮跟著他,一起走過那個小攤的時候,看到絡繹不絕地有人過來買冰淇淋,看跟攤主的悉程度,就知道是特地過來找的老顧客。
阮忽然拉了拉應緒凜的盲杖,把他拉到了排隊的末尾。
阮也是猜的,就是莫名的覺得,他可能會想要嚐嚐這個冰淇淋。
因為就是這麽想的。
應緒凜站在那裏,拉著他盲杖緩慢往前走,他大概也知道了現在在幹什麽,眉頭皺了皺,有一點嫌棄自作聰明。
但是馬上就到他們了,攤主問要什麽味道,阮看他都不說話,就對攤主說,要兩種最多人買的味道。
很快就拿到手了,阮遞給他一個,他看不見,但是他覺將冰淇淋遞過來,沒有接,他扭頭就走。
阮追著他,“你吃油還是杏仁?”
應緒凜嫌拿著這個稚,不肯要。
阮拉過他的手,將油的塞到他手裏,又拉著他,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咬了口冰淇淋,還真的好吃的,難怪這麽多人慕名而來。
看他拿著冰淇淋坐那不,托了下他的手肘,大概是出來走走心好,他竟然沒有不高興,抬手也咬了口冰淇淋。
大概味道不錯,他坐那慢慢地吃完了。
阮看著他吃了時候掉了一塊在服上,掏出紙巾,給他了服,看到他手指上也沾了一點融化的冰淇淋,又拿紙巾,給他手。
是完了,忽然又想到他可能不喜歡別人他,連忙了張紙巾,塞到他手裏讓他自己拿著。
應緒凜沒特別在意這些,他吃完就起,拿著那張紙巾了角。
一淡淡的,的水果香味飄散開來。
他忽然想到這是什麽味道了,桃,是桃的甜香。
……
送應緒凜回家之後,阮將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就要下班回家了。
他在窗邊坐著,枕著胳膊,用平板在聽東西,就沒打攪他,輕輕地開門走了。
應緒凜瞥了眼門口的方向,聽見關門聲,知道是那個看護走了。
明天應該不會來了,他今天明確說過不要。
他也無所謂的,人來人往,沒有人能在他這裏撐過一星期。
他枕著胳膊,想躺椅上合上眼打盹,時間在他這裏是沒有意義的,他隻剩下永遠的黑暗了。
第二天一早,阮按時到來。
買了一些新鮮的食材,準備今天給他做一些營養又好吃的餐點,他眼睛之前剛手,需要心照顧。
進門的時候,屋裏一片寂靜,應緒凜沒在那個椅子上坐著,平板就放在那裏,那幾乎是他每天不離手,唯一的娛樂活。
還以為他不在,但是一想,他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去,再看鞋子和盲杖,都還在。
心裏一跳,急忙進屋,到臥室,敲了兩聲門,沒靜,擔心地將門打開了,看到大床上,應緒凜躺在那裏還在睡覺。
頓時後退著想要出去,生怕打擾了他。
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他的臉看起來不是很好,有些不自然的紅。
走進去,靠近了看他,他並沒有醒,手了他的額頭,竟然是滾燙的。
發燒了。
阮嚇得夠嗆,有一瞬的驚慌,但是轉念就冷靜下來,拉開他屜,找溫計和藥,好在他的況是特殊的,他家裏會有常備的藥用品。
阮找到溫計,給他測了一下,將近39度了,難怪睡這麽沉,進來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反應。
阮去拿了退燒藥,還有溫水進來,扶著他起來,他,“應先生,吃點藥,你發燒了。”
應緒凜靠在上,沒有反應。
阮有些害怕,或許應該去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是昨晚上帶他去外麵散步,凍到了嗎?
還是給他吃那個冰淇淋,讓他不舒服了?
有些自責,不該自作主張的,他剛經曆了大的變故,是很脆弱的,不該把他當健康的正常人一樣折騰。
放下他就要去打電話救護車。
應緒凜卻是突然了,拉著的手,“拿藥給我。”
阮看著他,他沒有睜開眼,人疲倦無力地靠在上,並不那樣跋扈厲害了,很脆弱,很無助。
拿了藥喂給他,又喂他喝水,提醒著,“慢一點喝,如果待會兒你還不舒服,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應緒凜沒說話,大概也沒聽到說什麽,阮給他吃完藥,給他,放他躺好,他馬上就繼續睡了。
阮不敢走開,一直在旁邊守著他,他這樣睡,心裏忐忑,發燒的時候如果神不好沉睡不醒,是很不好的況。
邊看時間,邊觀察他,時不時拿溫度計量一下。
大概半個多小時,退燒藥開始起效,溫度開始下降了。
阮看著他還在睡,在旁邊寸步不離地守著。
大概是有些熱了,他在出汗了,手到被子外麵。
阮看到他的手,突然間鼻子一酸。
手指尖有很多細小的傷口,手腕有青紫的撞傷,就算是在習以為常的家裏,他也會遭遇不同的危險。
他會摔跤,會撞,會在的時候被尖銳的東西弄傷手。
去拿了藥,給他把傷口一一了,想起他昨天撞到桌子,拉開他的管,果然看到膝蓋上麵已經一大片淤青。
難怪他心不好了,閉起眼睛試了試,就是幾秒鍾都覺得很難,失去了視力,幾乎什麽事都做不了。
聽說他之前是科研界的新星,本來前途大好,但是突然傷失明,一個普通人都不能想象這樣的落差,他心裏一定非常難熬。
拿了藥油給他推著淤青,心裏想著,或許該把房子裏的東西收拾的更合理一些,於他而言更方便安全。
靜靜地陪著他,看著他一點點的,溫平穩,臉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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