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燙得跳起來,胡經理捂著傷的臉,大罵,“誰他媽……”
順著過去,就見一道高的影倚在隔斷那頭。
應緒凜姿態懶懶,低頭拆開一片口香糖送人口中,抬眼瞥著麵前的兩個男人,輕笑著,“不好意思手了,胡經理沒事吧?”
胡經理臉不太好,煙頭怎麽可能是不小心彈過來的,但也隻能下怒氣,“沒事。”
應緒凜緩步走過來,嚼著口香糖,眼底笑意著,上卻莫名攏著一寒氣,“兩位繼續聊,我剛回國,很多事還得請教兩位——剛剛胡經理說,想讓我大哥把什麽送給你?”
胡經理臉發白,連說,“沒有沒有,二聽岔了,我們開玩笑胡說八道的,別當真……”
應緒凜仍笑著,那笑容卻令旁人發,他忽然低頭盯著胡經理腳上的皮鞋,嘖聲道,“H牌,不便宜。”
胡經理也鬧不準他突然說這個什麽意思,但還是頗為得意地說,“價錢倒是其次,主要是費功夫,特地飛去國外定製的。”
話音未落,應緒凜突然將嚼過的口香糖吐在胡經理嶄新的皮鞋上。
看著對方驟變的臉,應緒凜挑起角笑道,“嘖,怪我不小心,搞髒你的定製,胡經理這才是不折不扣的破鞋。”
胡經理額角青筋暴跳,他哪裏還猜不出來,剛才說的閑話應緒凜本全都聽到了,他分明是在拿自己出氣。
旁邊人拉了拉他,提醒道,“去找服務生給一下——快走吧老胡。”
盛怒的胡經理被拽走,臉上的燙傷作痛,鞋子上一片髒汙,他回頭看了眼悠然離去的應緒凜,咬牙道,“上不了臺麵的私生子,有你倒黴的那天!”
——
飯局結束已經是深夜。
阮從包廂匆匆跑出來趕電梯,門一開,對上裏麵站著的應緒凜,下意識地想後退。
但手機又響,是保姆打來催,說優優睡著後突然驚醒,看不見阮一直哭鬧不止,不知是不是又不舒服。
走電梯,沉口氣,給保姆回話,說自己正往回趕。
電梯下行,空間裏一片寂靜。
應緒凜沒搭理,阮也沒開口,自打第一眼見應緒凜,就覺到這個男人不怎麽好相。
或許也是因為隔著應緒雲,他們叔嫂之間的關係也沒法和睦,阮自覺與他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為好。
到了一層,阮匆匆往外跑,最近到了雨季節,經常白天還是晴天,晚上就突然下大雨。
應緒凜走到門口,服務生已經將他的車開了過來。
阮則在一旁匆忙地在包裏掏雨傘,來的時候附近沒車位了,停的位置比較遠。
服務生撐著傘,送應緒凜走到車旁。
他要坐進駕駛席的功夫,一抬眼,恰好上阮的目,很快就錯開,撐開那把有些袖珍的傘,快步跑了出去。
風雨很大,阮即便撐了傘也被雨打了大半,跑上車,夜晚突然變得好冷,穿了子的小冰冰涼的。
開了空調,正要開車,前方突然駛過來一輛車將的出路堵住。
皺眉,按了兩聲喇叭,那輛車紋不。
隻好降下車窗,對麵的車同樣落下一截窗子,男人的側臉沒什麽表,冷淡地開口,“大嫂,上次借你的外套可以還給我了。”
阮忽然想起來,那晚應緒凜送和優優去醫院,臨走時把外套留給穿了。
阮都要忘了這件事,思索半晌,“我放在家裏了,明天我拿給你。”
風雨發涼,應緒凜隻穿了一件薄襯,他看了看手表,“我現在就要,你住哪裏,我跟過去拿。”
阮不理解他幹嘛這麽急,趕著回家,隻好說,“你跟我來吧。”
應緒凜這才挪了車,阮開出去,他隨後在後麵跟上來。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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