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時,一滴滾燙的淚珠滾落在霍世宴的膛上。
猛的站起,背過站在一旁的窗戶前,看著外邊的漆黑,心很複雜。
霍世宴醒來時天已經快亮了,白圩和羅還沒回來。
時曼守了他整整一夜沒闔眼,剛替他把針拔了,一直擔心霍世宴會發燒,這一夜都心驚膽戰,每隔一個小時都會替他量溫。
好在,他並沒有發燒的癥狀,就證明傷口沒有被染,這是最慶幸的事,否則就會很難搞。
「你醒了?」
正打算瞇一會兒,霍世宴就醒了,經過這一番,他往常眉宇之間的戾氣不復存在,顯得和許多,更加平易近人。
「你一夜沒睡?」
他看著時曼眼底的青黑,就已經猜到照顧了自己一宿。
「有沒有不舒服?」
時曼起開被子,檢查他的傷口,發現沒在流,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疼。」
時曼表嚴肅了起來,想起昨晚的種種就氣不打一來,「霍世宴你是覺得自己的命很嗎?這樣折騰自己,白圩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你偏偏要作死,再有下次,你別打擾我,有多遠,死多遠。」
「你在心疼我。」
他不因時曼說的話生氣,反而覺得高興。
「沒有,我不心疼。」
時曼不承認。
霍世宴卻心大好,「時曼承認你還我,就像我著你這樣著我。」
「你句句說著我,不覺得可笑嗎?」
時曼冷笑,「你的我不稀罕,我只希我們此生,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有很多事,我現在不方便和你說,但我從來沒變過,你信不信由你。」
「有意思嗎霍世宴?你我已經糾纏那麼多年了,我已經累了。
我從小理想都不遠大,沒有想為全國首富的想法,我只想普普通通的過自己的日子。」
「有,有你在邊的日子都有意思。」
他字字句句都很真誠。
「好啊,我給你個機會,明天的訂婚宴你取消,我們和好。」
時曼一字一句地說著,不再讓他放棄,把選擇權給他,同他做的那樣,主把主導權給他。
霍世宴微怔,「好。」
「什麼?」
時曼詫異地回頭看著他,不可思議,眼中皆是質疑。
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說的是,好嗎?
「解除訂婚。」
時曼覺得他瘋了,「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我知道,你說過我解除訂婚,我們和好,就算是荊棘滿地我也匍匐前進。」
「?」
時曼瞬間沉默了起來,窗外再次下起了雨。
時曼站在窗前,放眼去,朦朧的雨中藏著非常迷人的景,淅淅瀝瀝的雨珠在田野上滾,閃爍著微微的,讓人到秋天的涼爽和寧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曼沒在說話,不知道什麼樣的霍世宴才是真實的。
覺得他非常陌生。
白圩和羅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回來。
「喲呵老霍,你果然壯如牛,很難殺啊,這麼快就醒了,覺怎麼樣?」
白圩上前檢查。
霍世宴的目停在時曼上,「死不了。」
白圩回頭看了一眼時曼,心照不宣,「給你們帶回來了早點,時小姐你快吃點休息。」
時曼二話不說的離開,一個眼神都沒留下。
白圩詢問,「這是咋了?你倆吵架了?」
霍世宴沒說話。
羅上前,「先生,訂婚宴已經延期,老夫人和白小姐親自出面將訂婚宴延遲到一周以後了,老夫人讓您安心養傷。」
「知道了。」
「先生,昨晚那些人已經讓暗網組織的人查清楚了,那些人是傅總的人,這批貨原來是咱們半路截胡的百泰的,咱們被暗算了,有人在挑撥萬晟和百泰的關係。」
「原來這批貨的價值在這裡,有意思。」
霍世宴板起臉,閉的雙眼似乎藏著怒意,一強烈的氣息在空氣中凝聚,如同即將發的雷電,讓人膽戰心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把這批貨送給百泰,現在還不是時候。」
百泰和萬晟之間相互限制著彼此,誰都不願意做那個掀起風波的人。
「送?這貨可價值300億。」
霍世宴表現得沉穩,「你只管照做,他會明白的。」
「是,我會儘快聯繫傅總。」
白圩對他們這樣爾虞我詐的商場不興趣,他喜歡簡單點的賺錢方式,白家家的娛樂場所遍布全國各地。
因為他覺得只有燈紅酒綠的錢,是每人都心甘願掏的,他本不費吹灰之力。
「沒意思,每天算計過來,算計過去的,多沒意思。」
白圩拿出止疼特效藥遞給他,「吃了,為了你,特地去了隔壁的北海市才搞來的,這青海市發展真是不如其他城市,市級醫院都設施還不如雲港市我家裡私立醫院來的好。」凡爾賽的模樣,足以讓人無語。
「這邊比雲港市晚發展十年,這邊以碼頭船隻出口海外為主,其他的發展自然還沒跟上。」
「是是,咱萬晟總裁快來拯救下這個地方吧。」
羅笑了,「白總,不知道,我們萬晟已經在這邊競標下兩塊開發地皮,明年即將啟。」
白圩豎起大拇指,「牛。」然後饒有興趣的問,「不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去傷的,為的就是拖延訂婚宴?」
以他對霍世宴的了解,霍世宴這個人凡事都謹慎小心的人,怎麼會單槍匹馬的過來這個地方。
霍世宴沒說話。
白圩整個人都炸了,「臥槽臥槽,你為了個人你簡直瘋了,值得嗎?」
「值得。」
白圩嫌棄的看著他,「沒想到你這個冷麵閻王,竟然還是個腦,不過我覺得那個丫頭好像對你沒這方面的想法,你還是悠著點,別把小命給作沒了。」
「你很閒?就替我把那份檢查結果給。」
白圩服了,「行,我幫你,只是我幫你就對不起白諾,你可別拖累我,那個大小姐能殺了我。」
「我和說的很清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