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欺君在先,以要挾在後,縱你是南晉太子,也該死好幾回了。”
清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上的紅脂淡了,卻更顯眉眼濃麗。
他不堪地閉上眼,低聲道:“求你……別這樣看我。”
“來人。”清麟喚來親衛軍,指著剛從地上爬起來,正跪在一旁整冠的司馬鈺道:“將他押回德宮中看管,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見他。”
“是!”
親衛要上前挾他,司馬鈺卻自行站起來,徐徐朝清麟一揖,然後跟隨親衛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卻又頓住,回頭了一眼。
“陛下信我了嗎?”他又問。
清麟本不想回答,瞥見他眼中期冀,終是忍不住心。
說道:“日久見人心,朕還要考慮。”
聽了這話,司馬鈺有幾分失,又有些寬,想著今天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司馬鈺走了。
杯中茶擱涼後有些苦意,清麟將茶水潑在地上,起往外走,正見裴初在兩步外的李子樹下摘李子,他將最好看的幾個留出來,餘下的任清麟挑選。
清麟有些心不在焉,挑來挑去也沒挑到合心意的,不是嫌這個形狀不圓,就是嫌那個不勻。
冷哼一聲,指著裴初袖子道:“我要那些。”
“不行,這幾個是給你娘的。”
清麟不說話了,將那幾個破李子往裴初懷裏一塞,氣沖沖轉就走。
裴初從後跟上去,意味不明地笑道:“阿凰長大了,也會心疼心上人了。”
這話如同踩了貓尾,清麟轉瞪他:“你再瞎說,我去找娘親告狀。”
裴初從不怕告狀,謝及音只在清麟面前做做樣子而已,背地裏還是偏向他的時候多。不過是見長這麽大,難得也嘗了的苦頭,不忍再心事。
“好,我不說了,”裴初大方地將最好看的李子拿給,“西亭那邊已經議出了章程,煩請陛下移步過去做個決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