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3章 不對勁

“好小子，我以爲你死了，你居然還活著，哈，哈，哈，還活著。”這個閃爍著微弱全之的老頭不由大笑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這個老頭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看枯石院都被端了，我也以爲你死了，沒有想到，你還活著好好的嘛。”

“嘿，嘿，那個王八蛋又不是要我，而是要這玩意而已，我能死嗎？”這個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眼前這個老頭，正是在枯石院懸崖下的老頭，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李七夜看了一眼老頭，然後又看了一下全之的源，雙目不由跳了一下。

而老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盤坐在那裡，嘿嘿地說道：“好了，接下來的事，就給你了，與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看熱鬧的而已。”

李七夜看了看這個老頭，說道：“你確定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老頭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說道：“現在想知道的，又不是我，而是你。再說了，你和我有什麼區別呢？你從我這裡盜出了所有的，走了所有記憶，所以，你本不需要我。”

李七夜不由瞇了一下眼睛，看著老頭，徐徐地說道：“那你說來聽聽，這是什麼？”

“嘿，所有的不就在你的識海中嗎？不就在你的記憶裡嗎？你把所有的都去了，我怎麼知道呢。”這個老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李七夜不由目跳了一下，瞅著老頭，說道：“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這個老頭攤手，說道：“你當年自己耍了計謀，該的，也都了，現在你跟我說不對勁？你不會一直都沒有解開這個吧。”

“其實，你自己也一直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你記憶之中，本就沒有這個，你是虛晃一槍罷了，它本不在我的記憶之中。”李七夜瞅著這個老頭說道。

“喂，喂，喂，小子，別口噴人啊，你自己走了所有記憶，就藏在那裡，我可沒有坑你，是你坑我的，其他的，那就是你的事了，那本就不關我的事，好不好。”這個老頭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李七夜瞇了瞇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源，然後又看著他上所散發出來的全之，淡淡地說道：“那你說說看，你這全之是怎麼樣來的？”

“天生的呀，我生下來就有全之，這不行嗎？”這個老頭一瞪眼睛，說道：“難道我就不能生下來擁有著全之嗎？”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瞅了一眼全之的源，說道。

“我自己生一個蛋不行嗎？這肯定是我生的全之了，全之在我裡蘊養了這麼久，所以，就生出了這個全之源，有什麼問題？”這個老頭不由理直氣壯地說道。

“是嗎？”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老頭。

“爲什麼不是？”這個老頭瞪了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上下瞅著老頭，徐徐地說道：“看模樣，你沒有被鎮了，怎麼還呆在這裡呢？”

“這個嘛——”老頭不由上下瞅了自己一遍，最後躺在那裡，說道：“我在這裡呆著，就在這裡呆著了，有什麼問題。”

“其實，你也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李七夜看著這個老頭，徐徐地說道。

“呸，你別這麼小看我好不好。”這個老頭不由跳了起來，被李七夜一口揭穿，對李七夜瞪眼大道。

“的，我被你這老東西坑了一把。”李七夜不由搖了搖頭，笑罵地說道：“媽的，什麼就藏在我記憶之中，其實你什麼鳥都不知道，你是想我幫你解開這個。”

“切，你自己走了一切，該有的都有了，我所擁有的一切記憶，你也有了，這不是藏在你記憶之中，還能藏在哪裡？我上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得住這的。”這個老頭沒有好氣地說道。

李七夜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頭，也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你上的確是藏不住，但，你上也沒有任何，因爲本就沒有。”

“你就在這裡瞎扯蛋吧。”這個老頭不由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本沒有，你在這裡幹什麼？你還琢磨著這個幹什麼，嘿，不也是你認爲這裡面一定有。” 李七夜瞅了這個老頭一眼，淡淡地說道：“那你爲什麼覺得自己有？”

“我一生下來就有，這不行呀？”這個老頭沒有好氣地白了李七夜一眼，說道：“我是先天而生，哪裡像你，凡夫俗子，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談什麼。”

“你一誕生，就認爲自己有，但，自己卻解不開這個，所以，你知這個非是上天不可，所以，你集中了所有力量，發起一次徵天之戰。”李七夜看著老頭，明白過來了。

“隨便你怎麼說了，就在記憶裡面，能不能解開，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解不開，那就與你無緣，不關我的事。”這個老頭一副要擺爛的模樣。

“你不想解開？”李七夜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這個老頭，徐徐地說道。

“關我屁事，我什麼都不知道，記憶就在這裡，現在你也追上來了，源也在這裡了，你自己實力也夠了，所有備的條件，你都備了，解不解，那就是你的事了，不關我什麼屁事。”這個老頭一副我沒有興趣的模樣。

“不要忘了，我可是有你記憶的人。”李七夜瞅著這個老頭，徐徐地說道。

這個老頭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擁有我的記憶，那又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總會改變的，仙也會改變，哪怕是我這個天生的仙，也一樣會改變，現在，我對一切不興趣了，關我鳥事。”

“是嗎？”李七夜去梳理這過去的記憶，事實上，在以前也梳理過，但，那個時候遠沒有強大到這種地步，不能逆時去窺視與實現，現在他能做得到。

“那是不對勁。”李七夜去過去的記憶，看著老頭，說道：“你見過一樣的景象。”

“什麼一樣的景象。”這個老頭冷冷地乜了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緩緩地說道：“徵天，你見過賊老天，而且，不止見過一次。其他的東西，你可能不知道，但，賊老天，不論怎麼樣變，怎麼樣磨滅，你都不可能忘記。以前，在你記憶中，我只是把注意力停留在賊老天的上，而不是你自。”

“那都是你的事了。”這個老頭無所謂的模樣，輕輕擺了擺手。

“那就是說，你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李七夜瞅著老頭，緩緩地說道：“你意識到自己在此之前，一定見過賊老天，而且，這是你第二次徵天，這是不是很奇怪。”

李七夜的話，讓這個老頭不又爲之沉默起來了。

“你說得對，是我忽略了，，就在你的記憶之中。”李七夜緩緩地點頭，徐徐地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是知道，所以，在記憶之中用不可察視的手段封了起來，所以，我是翻遍了所有的記憶線，原來，本不在於記憶，而是在於你的知。你知認爲，自己曾經見過賊老天，那麼，知之外的事，就不在你的記憶之中了。”

這個老頭不說話了。

李七夜緩緩地說道：“你忘不了這種覺，但，你已經被打下來了，已經是失敗了，已經無法知道這一切，所以，你認爲這一定是有，而且，就藏在你的記憶之中，你也一樣認爲，在自己上，一定被藏著，只不過，你解不開而已。”

“隨便你怎麼樣猜測了，你認爲有道理，那就是有道理了。”老頭不由興趣缺缺的模樣。

李七夜看著老頭，又看著全之的源，緩緩地說道：“我曾經有個大膽的想法，想不想聽一聽。”

老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看了李七夜，緩緩地說道：“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你要麼是活出第二世，要麼，你就是某一種形態而誕生出來，只不過，被斬去了一切過去。”李七夜看著老頭，徐徐地說道。

老頭也霍然擡起頭來，看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怎麼樣的形態。”

“這就不好說了。”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比如說，賊老天能有自己的法相，也有自己的報劫。而我，也曾經以自己的一道神識雕琢另一個人，又或者，我的法相，誕生出另一個強大。”

“你們是不是過於變態，過於殘忍？把自己四分五裂。”這個老頭瞅著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也是四分五裂中的其一呢？”

這個老頭沉默不語了，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地說道：“我已經知道夠多了，我也夠古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