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我好困。”
赫崢道:“……我可提醒你了。”
云映顯然已經不想聽他多說,直接回了被子里。
赫崢臉上笑意加深,沒再提起過寧遇。
他低頭吻了吻的長發,然后幫掩好被子后就出了房門。
等云映自己睡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見的出了太,房廣豁明亮,線下還能看見細小的塵埃浮沉。
云映穿著單薄的潔白寢,坐在榻上發了會愣,心想這下好了,又沒去請安,覺蘇清芽可能都要習慣了。
丫鬟進來伺候洗漱,云映子疲懶,一邊打哈欠一邊任其擺弄。
泠春道:“夫人,您早膳想吃什麼?奴婢讓人去準備。”
云映道:“隨便安排吧。”
“啊對了,桃桃的事怎麼樣了?”
距離他們離開裕頰山已有三個月,但桃桃現在還沒被接到京城。
泠春道:“奴婢正香同您說呢,姑爺已經找好了人家,是個小商戶,專營布匹生意,跟赫家底下也有生意往來。”
“那家男主人天生有疾,一家人心腸也善,之前收養過一個害病被拋棄的男孩,花了不錢治,可那男孩最終還是沒過來。”
云映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泠春玩笑道:“姑爺對個陌生孩子都置的如此妥帖,您若是懷了孩子,不知姑爺得高興什麼樣呢。”
云映心想赫崢可能不會很高興。
對于懷孕這事,他看著比還擔心。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最近幾次都不弄了,一問還不承認。
走下床,因今日天氣好,房門窗牖開著,清新涼風送進來,舒爽怡人。
丫鬟拿了兩件服給,云映挑了件鵝黃的子,今日要出門一趟。
那家書鋪已經已經步正軌,生意尚可,每月凈利能有七八十兩銀子,盛時甚至能有百兩。算不得多,但他們書鋪不大,有如此營收也算出眾了。
這幾十兩銀子對云映而言不算什麼,但最近又有了個新想法,是那天給赫崢繡東西的時候想到的。
無論是捐資朝廷機構,還是自己出錢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孩與吃不上飯的婦,就算再富裕,也起不到什麼太實際的作用。
養一個人一天容易,養十年呢,養一群人十年呢,那堪稱是個無底。
單方面的給予關系注定不會長久,而且這其中是否有渾水魚的人也不好說。
所以打算開一家繡坊,收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做繡娘,管他們吃住,教他們技法,給們勞作掙錢的機會。
而且基礎針法不難,就算是個十歲孩,也最多半月就能學會。
學會之后,若是收益好們還能存些錢,日后就算離開繡坊也有一技之長,如今太平盛世總有立足之地。
書鋪這幾個月掙來的錢正好夠繡坊起步。
下午要去選個地方。
云映了個懶腰,使丫頭正無聲的在房打掃,云映目隨意的一掃,看見正拭一個梨木盒子。
云映讓把盒子拿過來。
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只瑩的玉魚。
上回被赫崢扔掉,悄悄撿起來了。
但也是個要要臉面的,撿起來后雖沒舍得賣掉,但也一直沒有再給他,誰他不分青紅皂白扔的。
云映把盒子闔上,放在了桌上。
那名丫鬟捧住盒子,道:“夫人,奴婢再給放回去。”
這盒子原本放在博古架最高一層的角落,十分蔽,別說是赫崢,就連自己都要給這盒子忘了。
清了清嗓子,道:“先放這吧。”
丫鬟遂而又把盒子放到云映面前。
云映盯著盒子看了半天,然后把手盒子往桌子中間推了推。
讓它變得顯眼,再顯眼幾分。
中午赫崢回來陪用午膳,他能騰出半個時辰的時間。
回來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圓桌上那個梨木匣子。起初他并沒在意,隨口問云映道:“桌子上是什麼?”
云映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聲音頓了一下,然后狀做隨意道:“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我忘記收起來了。”
房沒再傳出聲音來。
云映回眸看了一眼,只見男人高大的影還停在圓桌旁,但看不清作。
心不在焉剪了半天,云映回到了房間。
盒子還放在圓桌上,但顯然被打開過。
而赫崢站在長條案前,背對著躬寫著信。云映慢悠悠靠近他,道:“還沒忙完嗎?”
赫崢落筆,回頭看道:“現在忙完了。”
他抱住,云映靠在他上。
因為靠的近,所以明顯察覺到大有什麼東西正硌著。
低下頭,看見那枚玉魚墜懸在他腰上。
就這麼看了一會后,赫崢挑了下的下親了一口,然后道:“我還以為被我弄丟了。”
云映:“……你又沒有找過。”
赫崢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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