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哦了一聲,又問:“我聽赫泠說你昨天也去看了?”
赫崢嗯了一聲,沒有否認,胡謅道:“我與時相識,難道不該去看看嗎。”
“……可你不是說傷好的差不多了嗎。”
赫崢:“總歸是還沒好。”
云映拉下臉,心想赫崢難不在沒好之前都得三天兩頭的去看嗎,那什麼才算是好,倘若了傷,是不是得等到疤痕消失才算是徹底好。
看赫崢的目不由變了變。
這一刻,忽然在想,說過不后悔人生的每一個選擇,那赫崢呢。
他曾有一刻后悔過嗎?
倘若他當初接了圣上的賜婚,與霍蕈在一起,那他就不會娶,他不會每日與互相折磨。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法很怪。
連赫崢是否討厭都不在意,又為什麼要去在意赫崢喜歡誰呢。
反正他就算喜歡也跟霍蕈沒可能了,就像是跟寧遇,也再無可能了。
云映一直沒有說話,手臂就那樣搭在赫崢的肩頭,半坐在扶手上,一只懸起,小輕晃著。
赫崢側眸看向,看那明顯不悅的神,心中竟有一些滿足,好像是發現對來說,他上其實是有令很在意的地方的。
赫崢放下筆,突然握住的膝蓋,制止了的作,云映垂眸看過去問:“怎麼了?”
赫崢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從此不會再去公主府。”
云映:“……什麼條件?”
赫崢道:“別再跟褚扶楹往來。”
褚扶楹在云映眼里從來跟赫泠沒什麼差別,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好。”
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心也不由好了幾分,怕赫崢后悔,連忙轉移話題,指了指那碗粥問:“需要我喂你嗎?”
赫崢面怪異,他道:“我又不是沒長手。”
云映已經沐過浴,長發垂散著,道:“那我去看書了。”
赫崢的手卻仍然沒有從上移開,也半點沒有放走的意思,他抬眸問:“看的什麼書?”
云映一時沒有回答,對上赫崢的目,然后目移到他的,就這樣低頭吻了下。
自從上次跟他吵架以后,他們倆晚上雖然尚還睡在一起,但幾乎沒有親近過,甚至連一個親吻都沒有。
這個吻一即分,赫崢在最后扣住的后腦,反客為主重新吻住。
云映攀住他的脖頸,在混時忽然問:“你不生氣了嗎?”
一吻畢,赫崢才道:“當然生氣。”
看吧,云映就知道。
就知道那件事不會那麼輕易翻篇,哪怕他依舊如往常,也不會不理,甚至不提。
赫崢又道:“我生氣有用嗎?”
云映心想當然有用,不想讓他生氣,可是又沒什麼辦法,還不怎麼會哄人。
以前哄阮喬時,給他做點東西,說幾句話就好了,到赫崢這兒真的有些無措,他看起來是個不吃的人。
云映道:“當然有用啊,你生氣了我也會不開心的。”
穿的簡單,沐浴后因為圖輕巧,又是夏天,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套個寬大的綾,想起來了會披個長袍。
赫崢停下作,然后從上起,垂眸看著。
雖然云映向來坦,善于為自己尋找樂趣,但是無論多次,這樣的注視都會讓有些不適應。
赫崢結滾,他靜靜看著床榻上花香暗竊,的念頭攀爬而上,他低聲道:“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生氣。”
云映猜到了點,早這樣不就好了,難道還會拒絕不。神埋怨道:“我上次不就是這樣說的,你說我有病。”
云映尚且沒做好準備,想掙,但那結雖不但還真的一時半會掙不了,急切道:“等等等等,你讓我先——”
的聲音戛然而止,偏過頭去,被縛住的那只手握著,骨節泛白。
隔了半柱香。
赫崢重新去吻的,云映別開臉,抗拒的很明顯。
赫崢掐住的下偏要去吻,但云映不肯妥協,聲音悶悶的,道:“茶在那里。”
燭火搖曳。
后來云映占了上風,那是連在倉臺紀要里都沒見過的東西,不知道赫崢時怎麼想到的,方才他耳跟說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見到云映的人,都會覺得有種脆弱纖細的,但其實并不如展現的那樣瘦,只是骨架相對小一些,即便胖了點也不太能瞧得出來。
的脾氣總是那樣好,至在婚的這段日子里,幾乎對他有求必應。
赫崢原以為自己不是個惡劣的人,他也做不出什麼惡劣的事,但是面對云映,他好像總是很難控制住自己。
云映起初覺得很難接,但幾個來回后尚且也就那回事,抬頭時還是看見他的神,這又讓覺得很妙。
云映莫名又想起了那件事。
在赫崢眼里,來到京城對他起意,然后利用云漪霜他們的計劃將計就計,騙了云漪霜,也騙了他,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
雖然確實騙了他,其實也沒有那麼過分吧。
云映微微氣,再次解釋:“我那天是真的不確定云漪霜是不是真的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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