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休休反應夠快,元容回來時,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覺得的臉似乎更紅了。
“時辰不早了,快進去歇息。”他掀起錦被,示意進去躺好。
顧休休抬眸,看了一眼他散在肩后的長發,昨天晚上才洗過,像是夜后的蒼穹,又似是的綢緞,在燭的映襯下,暈出淡淡的。
真想上一把。
只是想了想,到底是沒好意思付諸行,乖乖躺進了床榻里側。
“明日是太后誕辰,要起個大早,早些歇息。”說罷,他下剛剛換上的外袍,只著里,躺在了的側。
顧休休本以為元容回來后會繼續,但平躺了許久,直至生出了困倦之意,他仍是沒有要做些什麼的意思。
緩緩側過頭去,看向元容。
青梧殿的燭火仍亮如白晝,照的殿通明。他闔著眼,呼吸聽起來很是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
不知怎地,顧休休突然想起來了虞歌下午對說的話——很簡單呀,躺在他懷里,夜半時往他下一把。
看著那張俊的臉龐,剛剛生出來的困乏,一下不翼而飛了。
即便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可笑,顧休休還是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像是一只蝸牛,緩慢地朝著他靠近,不聲地到了他側,將兩人之間的間距直接減為零。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彈,氣息也依舊均勻平緩,這讓顧休休膽子稍稍大了些,作輕緩地進了他懷里。
虞歌只說三更半夜一把,卻也沒說的時間,在他懷里躺了片刻,微微揚起頭來,用眼尾的余掃了他一眼。
顧休休先是抬手勾了一縷他的青,放在指尖把玩了片刻,試探過后,見他仍是沒有靜,那放在被窩里的手,才慢慢向下去。
可很快,卻又倏忽頓住。
從來沒過……雖然說起來很容易,真到做的時候,單是那快要溢出來的恥,已是讓的心跳都快停了。
顧休休反復糾結著,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恥心——想知道,元容對有沒有好。
不管他曾經喜歡誰,只要從現在起,他喜歡的人是,這便已經夠了。
咬了咬牙,將輕輕抖的手掌,落了下去。元容就寢時,只著薄薄一層里,有些冰涼的小手敷在那層布料上,第一次在他上到了溫度。
灼熱,滾燙,似是熔漿的溫度。
布料在上,突顯出該有的形狀,像是被嚇到了,只是輕輕了一下,便飛快地彈開。
可沒能拿出那只手,便被一只略顯冰涼的大掌攥住了手腕。聽見一道低啞微沉的嗓音:“豆兒,你在做什麼?”
顧休休被抓了個正著,一下有些懵了:“……你沒睡?”
元容垂下頭,另一只手叩在下頜上,將的小臉抬起。四目相對,臉頰泛著赧紅,那一抹一直延到頸間,似是一朵開得正盛的月季。
躺在側,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他眼眸微瞇,結上下滾了滾:“豆兒,回答孤,你在做什麼?”
元容一改往前隨意的態度,那雙黑眸看起來極有攻擊,像是頭正在覓食的狼,隨時都會趁其不備的撕咬上來。
顧休休向后退去,手腕卻被他桎梏著,退一步,他便近兩分,最終被到了墻角,再是退無可退。
元容靠得那樣近,甚至連噴灑出的氣息都能嗅到。渾的仿佛逆流到腦子里,滾熱又沸騰,不斷囂著什麼。
雖然大腦宕機了,顧休休還是本能地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元容湊近的耳畔,嗓音微微沙啞,帶著說不出的磁:“那就是,有意的?”
顧休休想要搖頭,可腦袋還沒轉過來,暖玉似的耳垂便被他吮進了間。那若有若無的嘬舐,伴著聲,使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微微仰首,呼吸逐漸破碎起來。
方才看過小冊子上的圖畫,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卻完全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只是癱在榻上,任憑索取。
不知何時裳褪散,出霜白似雪的,青凌傾瀉在榻上。的眼眸半闔,瓣翕,低喃著元容的字:“長卿……”
元容吻過的眉角,似是哄,聲音極低:“喚哥哥。”
說話間,掩在錦被下的大掌,已是撥開了云霧。他的手指修長而削痩,骨節明晰,拇指與食指輕捻,只聽見短暫而急促的了一聲:“長卿,哥哥……”
顧休休闔上眼,用著最后僅存的一理智道:“熄燈,全都……熄滅……”
“好。”他形微,只是彈指一揮,那燈火通明的殿便一下漆黑了起來。
窗外的明月照不進青梧殿來,風聲曳曳,打著樹上葳蕤的枝葉,吹得那花圃里的秋花落了一地。
那夜風越刮越大,將屋檐上的琉璃瓦磚都掀飛了下來。守在殿外的東宮侍從抬頭看著烏云遮月,嘟囔了一句:“要下雨了?”
本是染了風寒,該在房中好好休息的秋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青梧殿的拐角,又很快沒了影,像是從未來過那樣。
-
這一夜下了不小的秋雨。
待到翌日太后誕辰,顧休休起榻之時,連綿了半宿的秋雨剛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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