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平日里懶得跟王軒計較,但王軒方才說得話實在讓人拱火,此刻看到王軒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替弟教訓一下王軒。
也不知道這孩子都是怎麼教養的,說話沒個分寸不說,眼睛還長到了頭頂上去,竟是瞧不起小容的心上人。
皇后將釉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淡道:“不怕輸你就比。”
話語間倒是對顧休休充滿了信心,激得王軒眼底都快噴火了。
顧休休笑得溫和:“局兩勝?”
王軒冷哼一聲:“來吧。”
見兩人要比手勢令,其他士族郎們紛紛圍了過來,對于這些尚且年的郎們來說,一切新鮮有趣的事,都可以激發們的好奇心。
顧休休抬眸向圍上來的士族郎們,在其中看到了一個比旁人都慢了半拍,似乎是對此不怎麼興趣的綠郎。
只看了一眼,便很快地收回了視線:“那我們就開始了。”
兩人一同道:“、二、一……”
話音落下,同時從背后出手來,顧休休出的是石頭,而王軒出的則是剪刀。
顧休休溫聲道:“你輸了。”
王軒愣了一下,顯然臉有些不太好看:“急什麼?還有兩局呢!”
“我給你一點提示吧?”顧休休出了右手,攥了拳頭,笑著道:“下一局我出這個。”
王軒冷哼一聲:“快點繼續!”
“、二、一……”
兩人同時出了手,顧休休出的是石頭,而王軒出的卻依舊是剪刀。
蘭亭中響起士族郎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們咯咯笑著:“顧家郎都說了會出拳頭,王軒你怎麼不信呢?”
王家的郎們則有些不快,指著王軒道:“你真笨啊,連手勢令都玩不好!太丟臉了!”
王軒臉一白,眼底卻是含上了淚水,垂著頭喃喃著:“我怎麼知道真的會出拳頭……”
顧休休輕笑一聲,看著似是不服氣的王家郎們:“若是郎們也想比一比手勢令,那我便奉陪到底了。”
此言一出,那指責王軒的王家郎們,卻是一個個相繼站了出來:“既然顧家郎這樣說,那我們可就跟你比了。”
不蒸饅頭爭口氣,們王家郎足有五六人,一個一個跟顧休休比手勢令,就算最后只有一個人贏了,回去后也能駁了王家老夫人夸贊的那些話——既然那麼聰明,便該是一局都不會輸給們才是。
先是指責王軒最厲害的王家郎站了出來,走到顧休休面前,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一……”
兩人同時手,顧休休出的是布,而則出了一個拳頭。
看著顧休休展開的五指,倏忽蹙起眉來,方才囂張的氣焰,卻是一下就不見了。
怎麼回事……顧休休跟王軒比了兩局,便一連了兩次石頭。
這說明習慣先出石頭,但既然已經出過了兩次石頭,這次對局有一半的概率會改變手勢,轉而出剪刀或是布。
不過顧休休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還是會有一半的概率繼續出石頭。
穩妥起見,王家郎便也出了個石頭,這樣不管顧休休是出石頭,還是出剪刀,出石頭都不會輸。
誰料顧休休卻像是看了的心思似的,直接出了個布,贏得猝不及防。
畢竟王家郎剛剛才罵過王軒丟臉,如今又是開局不利,不由張了起來。
聽著顧休休不不慢地喊著倒計的個數,心下微微有些慌,在喊出‘一’時,抖著手臂,下意識地出了一個剪刀。
抬眼看去,便見顧休休出的是個石頭,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沒栽過去。
顧休休道:“你輸了。”
說話間,又看了一眼圍觀的士族郎們,們神各異,卻只有方才那位最后走過來,看起來對手勢令毫不興趣的綠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休休收回視線,輕聲道:“下一個?”
又是一位王家的郎走了上來,這位看起來也是斗志昂揚的模樣,短暫地計數過后,出了一個布,顧休休則出了剪刀。
第二局,又出了一個布,而顧休休也是又出了一個剪刀。
接下來的幾位王家郎,無一例外,皆是連輸兩局,是一次都沒贏過顧休休。
其他家族的郎也甚是好奇,躍躍試著,但王軒卻推了一把那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的綠郎:“王雯,你上啊!你不是也喜歡長卿哥哥,現在卻慫這副模樣了!”
聞言,顧休休朝著被稱作王雯的綠郎看去。王軒敢當眾推搡王雯,想必王雯平日里也沒被王軒這樣對待過——約莫是因為兩人都喜歡太子的緣故。
不過此刻的王雯看起來,完全不懼王軒的樣子,甚至一把甩開了王軒的手。
“你!”王軒瞪著杏眼,出那只被甩開的手,指著王雯氣急敗壞道:“你不玩手勢令,回去我便讓母親撤了你獻舞的位置!”
低了聲音,但嗓音仍是不小,連患有耳疾的顧休休都聽清楚了。
原來獻舞的人選,都是王家族人挑的郎,而并非是皇后心擇選出來的。
這倒也是,畢竟皇后看起來對這些事并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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