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說完后便將電話掛斷,也不再多看一眼便司機開車。
卓簡看著車子越走越遠,一顆心卻久久的不能沉靜下來。
風越來越大,似是要下雪,頭發被吹起來的時候回過神,這才又轉往里走。
——
新年前幾天。
歐萍收拾了行李準備回家,看還在悠閑地喝茶,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忍不住問:“你真的不回去?”
“嗯!”
卓簡很確定。
另一位主持午間新聞的同事是本市人,過年期間不耽誤上班。
跟那位同事通電話的時候就確定不回去了。
“可是我也走了,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歐萍想,這也太慘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過年,以前還有媽媽要惦念,現在連唯一的惦念也沒了,在這里好的。”
卓簡很平靜的回復。
歐萍將行李箱拉起來放到一邊,忍不住又直勾勾的盯著:“傅衍夜知道你不回去嗎?”
卓簡想了想,提醒:“不知道,所以這次你回去,如果見到他或者是蘇白哥,他們要問的話,你就說我有點事要理,年三十再回去。”
“為什麼?”
歐萍不解。
“不然會很麻煩。”
卓簡心提在半空,不想與他相見。
“麻煩?你指的麻煩是怕傅衍夜來抓你回去嗎?”
“……”
卓簡聽完的話,只是淺淺一笑,算是默認。
歐萍嘆了聲:“你可真夠可以的,知道傅家那麼大一家人過年要吃團圓飯,所以你就要我對他撒謊,這樣年三十你回不去他也來不及抓你回去了。”
“好啦,等你回來,我請你去喝酒。”
卓簡想想,倆人好久沒去好好喝一杯了。
歐萍還是忍不住深深的看一眼,留一個人在這里,其實歐萍也于心不忍,但是國還有父母在等團員,又不能讓父母傷心。
卓簡手機響了聲,倆人低頭看向茶幾上,卓簡拿起來看了眼,是傅衍夜。
他問,“幾點到家?”
卓簡心里一熱,想了幾秒便又把手機放下。
歐萍看著忍不住又嘆了聲:“怎麼不回他?”
“不用回。”
“那他肯定會繼續發過來,說不定還會……”
歐萍的猜測還沒結束,果然卓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傅衍夜的電話。
歐萍看后忍不住笑了聲。
卓簡卻是摁了下開關,靜音。
“要不咱們還是一起回去吧,反正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是夫妻了,你們倆一塊過年也是應該啊。”
“回去會很麻煩的,你快走吧,車來接你了。”
卓簡說著看了眼窗外。
外面果然已經有出租在等。
歐萍不得不離開,卓簡送上車后站在門口看著那輛車拐了彎,不自覺的便雙手放在牛仔后面口袋里,然后慢慢的沿著路邊走。
為何這里的冬天,好像比A城還要冷?
卓簡上穿著淺的高領,漫不經心的走了一段便又回到公寓。
嗯!在房間的話,就覺不到冷了。
只是回去才發現,傅衍夜已經打了三個電話給,還有七條微信,其中不包括三次語音視頻。
卓簡點開他的頭像,想要把他拉黑,但是在最后卻又停住。
心里想著,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讓他以為是上了飛機吧。
卓簡把他的微信設置了免打擾,然后把電話屏蔽。
這樣,就安靜了很多。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收到歐萍的微信。
萍姐:“我死了!”
簡寶:“?”
萍姐:“你老公在機場堵你,結果把我堵住了,我死的的。”
簡寶:“……”
萍姐:“回到家我覺我已經是一尸,無法移,我爸問我怎麼了,我說傅總殺了我,你猜我爸怎麼回?”
簡寶:“?”
萍姐:“我爸說,那我幫不了你!”
簡寶:“捂笑表!”
萍姐:“我爸問你要不要撤訴,反正你的離婚訴狀也在法院放著不,算是被塵封了。”
簡寶:“那就繼續放那里吧。”
撤訴的事沒想過。
不過傅總不配合,該怎麼辦?
繼續上訴?
脖子上還有他咬的牙印,這麼久了還沒全消。
卓簡一下下著自己被他咬過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去點開了微信。
他沒再給發過來微信了,視頻語音也沒有。
很好!
他最好再也不理。
這樣就能輕松自在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想到A城的那些人跟事,就不想回去。
只是這樣會傷長輩們的心,讓覺得很過意不去。
所以早餐后自己出了門,既然人不能回去,禮總是要帶到的。
李玉清打電話給:“在哪兒?”
卓簡一邊選禮一邊回了句:“我沒回國。”
“我知道,我在一家商場看到有個人在挑護品,像你。”
“……”
卓簡聽后下意識的側目,然后在自己后發現了長如玉的李玉清。
他穿著黑的大,背著黑的包站在不遠,朝笑。
卓簡的心像是被海浪襲擊,然后有點不自然的笑著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里?”
“來做個采訪,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
李玉清笑著說。
卓簡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支支吾吾了一下,然后才解釋出來:“我來給爺爺買點禮。”
“那正好我可以幫你帶回去。”
李玉清點頭,然后自請纓。
“我寄回去就好。”
卓簡不自然的拒絕。
實際上,打從在這里第一眼見到他,卓簡就很不自然。
李玉清的心意沒變,之前在城的時候一直覺得兩個人相還算和諧,但是一到國外,兩個人這麼單獨站在一起,撇開別的人,就覺有點怪異。
“這里又沒A城人,你不用這麼拘謹。”
“……”
他不這麼說還好,他一這麼說,卓簡覺得更尷尬了!
不過還是一起去給長輩選了禮,然后一起吃飯,李玉清把送回家。
“再見!”
李玉清站在門口,禮貌的道別。
卓簡點點頭:“嗯,再見。”
轉便去開門回家,實在是不想再這麼單獨相著,太尷尬了。
但是……
“唔!”
才剛進門,燈都沒來得及開就被人從旁邊制住,被捂住的同時,一把刀子抵在的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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