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華淡淡地說：“這個我不清楚，我來隻想問你一句，你幹得這些事我媽參與沒？是你一個人主意，還是你們一起策劃的？”

    鍾像恍然大悟了一般，說：“你媽是多聰明的人，不會明著幹這種事。髒了手的人隻有我，確是益者……”

    “你的意思是這事和我媽毫無關係？”

    “對。”不在意給他個肯定的答案，這事從頭到尾都沒法扯上吳秀芳，隻怪自己一時糊塗。

    皇甫華才到真正鬆了一口氣，冷冷地對說：“你不不會被放出去，我還要讓你的刑期加重，你隻配在監獄裏懺悔。”

    說完皇甫華不想再多看一眼，鍾卻地笑了，說：“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本就不姓吳，不是吳家的千金……是冒名頂替的！冒名頂替的……”

    “我看你是瘋了。”皇甫華覺得隻是為了要自保，還想要他們幫罪編出來的。

    鍾笑得更大聲說：“以為騙過了所有人，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告訴，隻要我揭發了，就完了！肯定完了！”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皇甫華反問道。

    鍾一時笑不出來了，在思索卻想不出確鑿的證據，笑容凝固地呆住了。

    “沒有證據就是胡說八道！”皇甫華生氣地道，“別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貴婦，你要再想利用我媽從這裏出去，我會讓你在裏麵生不如死。”

    皇甫華不想再看的反應，站起來踢開腳邊的凳子，轉就走了。

    出了拘留所，他也去見了鍾的援助律師。

    那律師告訴他，據警方對鍾的審問，還有兩個男教練的口供，這事的幕後主使確實隻有鍾一人。

    花重金讓兩個男教練對付黛西的事，連自己的老公都沒告訴，準備等事之後再和家人說。

    所以說這個案子的證據、口供，再加上證人的證詞，已經沒有任何疑點。

    不管是主謀還是幫兇，他們三個人都有罪，就看開庭後怎麽判了。

    皇甫華開出一張支票給這律師，說：“我要讓判得越重越好。”

    這律師會過意來，接過支票，說：“明白，判三年以上應該沒問題。”

    皇甫華挑眉道：“皇甫集團好像還缺個法律顧問，如果這事辦得好，我可以跟董事長提提你。”

    這律師馬上心領神會地說：“我會讓醫院把傷人的況寫得嚴重些，他們導致害人終不育，甚至達到了傷殘等級，主謀可以判十年。”

    “那就辛苦你了。”可他意識到律師口中所說的害人就是黛西，心裏刺痛又說，“你這裏有害人的驗傷報告？”

    律師說：“有的。”

    “給我看看。”

    “好。”律師翻找出黛西的驗傷報告給他。

    可當他拿到那份報告時，翻開第一頁就看不下去了，每看上麵的一個字都仿佛是在鞭打他的心。

    他快速地看過一遍後，問：“這個害人真的會終不育？”

    “驗傷報告上沒有這一點，但我會想辦法加上去，這樣才能讓鍾重判。”律師回答道。

    皇甫華將黛西的驗傷報告還給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看第二遍。

    他回到皇甫家的豪宅，沒有什麽胃口，回到房間裏埋頭就睡。

    渾渾噩噩地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已是半夜，外麵的天是黑的，他再也睡不著，起來喝了杯水。

    坐在房間的飄窗上，和黛西在一起時的一幕幕如同電影鏡頭般在播放。

    他的眼前，一會兒是他們在拳擊俱樂部初相識的景，他對又颯又漂亮的拳擊教練，驚為天人。

    一會兒又是他們去孤兒院裏做慈善，對那些孩子們溫的笑容。

    還有在他們的婚禮上，向他那幸福的笑容……

    可這些怎麽會全都變了那驗傷報告上冰冷的文字。

    他竟還誤會了，輕蔑地嘲笑。

    是他害陷了那樣的境地，卻沒法像自己以前承諾的那樣，繼續在邊陪著。

    他心深有某種無聲的東西，一遍遍譴責著自己。

    ……

    一早，他和父母一起吃著早餐，卻表懨懨地什麽話都不說，隻盯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皇甫思鬆一邊吃一邊看向他，見他頭上隻包著塊紗布，不是很嚴重，冷聲說：“以後夜裏不要出去飆車，你這麽大的人了，還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

    “以後不會了。”皇甫華抬頭看了父親一眼，繼續吃著。

    看來母親沒和父親說真實的況，對於他頭上的傷，大概隻說了他飆車出了點小事故。

    皇甫思鬆哼了聲，繼續說：“你部門的幾個找好投資渠道的項目，你都跟進的如何？盡快寫份詳細的報告給我……”

    “他昨天才出院，今天就讓他再休息一天，在家裏別談公事。”吳秀芳打斷他的話，笑著給他盛粥。

    不等皇甫思鬆發話，皇甫華用清冷地聲音說：“今天我跟您一起去上班，不用再休息了。”

    皇甫思鬆拿著勺子喝粥的手頓了頓，“哦，你頭上的傷真沒事了。”

    “沒事了。”皇甫華說，“爸，以後我會以集團裏的事為重。”

    皇甫思鬆看向吳秀芳，那神就是在問自己的耳朵會不會聽錯了。

    吳秀芳欣地說：“你別這種表，華再真得懂事了，以後你就放心地把集團裏的大事都給他，讓他多磨練。”

    “但願。”皇甫思鬆到已經吃飽了，用紙巾了角，看向皇甫華說，“我去換服，你也準備下，待會坐我的車一起去集團。”

    “好的。”皇甫華起，目送父親離開飯廳，自己也準備回房換上西服。

    吳秀芳忙對他說：“可我請得保鏢還沒到，這樣吧。我讓保鏢去集團保護你，他們都很專業，會在不妨礙你正常工作的況下保護好你。”

    “隨便，別讓他們幹擾到我就行。”說完他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鍾昨天說得那些話無端從他腦子裏冒了出來。

    吳秀芳看他的神不對，問：“你怎麽了，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