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為什麽要寫這麽多洪嘉希的名字,也沒法反駁他的猜測。
尷尬一笑說:“我想不起來了,或許是你說得這樣。”
他們在這廢墟上待到太落山才回到旅店,夢瑤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反複看著這本病曆薄。
洪嘉希就住在與相鄰的房間,沒有去打擾,想著說不定能記起他們過去的事。
他躺在床上,一想到那頁紙上全是夢瑤手寫得他的名字,心中就激不已。
夢瑤是他的,即便當年不辭而別,來到這裏後也是心裏想著他的。
陪著夢瑤千辛萬苦來到這個地方,他覺得值了。
皇甫夢瑤看累後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見好些曾在這裏的零碎畫麵。
在太快要升起的黎明時分,獨自坐在醫院的天臺上,不停地在自己負責的病曆本最後寫著洪嘉希的名字。
在這座戰火紛飛的城市,隻有這個時候才會有短暫的平靜,讓的思念泛濫。
有人走到了邊,和用悉的瀾城話打招呼說:“嗨,你不該待在這裏,不安全。”
說著這人瞟了眼手中的紙筆,又說:“你還著他,為什麽要來這裏,不如回去找他。”
“不用你管。”夢瑤遮蓋著關上病曆,準備要走。
這人卻拉住了,向天邊說:“別急著走,再等幾秒,不要錯過了日出。”
夢瑤想要反駁時,隻見遠一紅日開始緩緩升起,雲層芒萬丈。
遠又傳來了地炮火聲。
此此景讓到震撼又悲壯,和那種在海邊或山上看到的日出是不一樣的。
當你置其中會意識到個人的恨仇實在微不足道,隻願這裏不再有戰爭。
“人類在自然麵前太渺小了,如果這裏發生爭端的雙方在日出後,能想想新的一天又會有多無辜的人死去,或許這該死的戰爭就能快點結束。”這人有而發。
夢瑤轉頭盯著他的側臉,在夢裏猛然看清他就是宋嘉平。
夢中的畫麵一轉,在沙漠中他們的救護車被炮火擊中,側翻到一邊。
和幾個醫生被困在了車中,大家都想辦法要砸開車門或是車窗。
還是那個悉的影最先砸開了一扇車窗,爬出去時他被玻璃劃傷了。
他在外麵想辦法拉開車門,把他們幾個人一個個的救了出來。
救護車尾部的油箱已開始油,大家都能聽到那不大的滴答聲。
逃出救護車的兩個醫生相互攙扶著快步遠離這裏,隻有在翻車時頭部傷,於渾渾噩噩中,本沒法自己行走。
他毫不猶豫地背起了,即便自己的傷嚴重,還在不停的流。
他也顧不上這些,拚命地將背到安全地帶,再也支撐不住和一起倒在地上。
聽到了劇烈的炸聲,努力睜開眼,看到遠火紅的芒,回頭一瞬間又看清了那張臉,是他,是宋嘉平沒錯!
……
夢中又轉換了幾個片段,當驚醒過來時,隻到頭腦裏如同電火石在激烈的撞,頭疼裂的什麽都想起來了。
和宋嘉平經曆過什麽,全都想起來了!
他,在失憶前就到了骨子裏,也早已下定決心此生的伴非他莫屬。
可他一直在回避,用朋友這個說法將他們劃清了界限。
先前就想好了,不會讓他當太久的頭烏。
從這裏他們都回瀾城後,他們還是會經常見麵吃吃飯、喝喝咖啡。
那時在尋找最好的時機向他表白,讓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時機還沒找到,就出了車禍失憶了。
失憶後發生的那些事也都記得,住宋嘉平家裏時,宋嘉平的種種表現分明也是喜歡的。
沒有誤解,也沒有看錯,可後來宋嘉平為什麽又要和離婚,棄於不顧,還是想不通。
早上,洪嘉希醒來,心很好地去敲了敲夢瑤的房門,想一起去用早餐。
可敲了一會裏麵的人沒有回應,他想夢瑤不會睡到這個時間還沒醒,看到有旅店的服務員經過問了聲。
早早就要到每個房間做清潔的服務員,說:“先生,這個房間住著的士,天剛亮就出去了。”
洪嘉希詫異地覺得不可能,一個人一大早就跑到外麵去會很危險的。
現在這裏雖沒有了戰爭,但社會秩序還不穩定。
他忙問:“請問知道往哪邊走的?”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我隻看到離開了房間。你去一樓前臺問問,或許他們會看到。”
“好。”洪嘉希慌忙來到一樓,向前臺的服務員詢問。
得到的回答更令他驚訝萬分。
前臺的服務員說夢瑤不止是離開了酒店,還退了房,拿著所有行李了輛車。
洪嘉希不明白為什麽又連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拋下他走了。
他試著打的手機,可聯係不上。
這個國家的電信網絡還不完善,他們即便都辦了這裏的電話卡,可信號時好時壞。
他們先前也試過幾次,偶爾能通上話吧。
他想到夢瑤會不會自己去了機場,回瀾城了?
他忙聯係了在瀾城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查下最近一趟國際航班的時間,夢瑤有沒有訂票。
在旅店裏焦急地等了半個小時,瀾城那邊的朋友總算給他回了話。
想要離開這裏回瀾城,最快的一班國際航班也是三天後的,在預定的旅客名單裏沒有夢瑤的名字。
洪嘉希知道沒去機場就更擔心了,這麽的地方,一個孩子能去哪裏?
他實在沒法坐在旅店裏等著,隻有問過前臺服務員,得車是往哪邊走的,自己沿著那個方向去找。
夢瑤想起了所有的事,在校園裏時確實和洪嘉希是一對人。
他們青梅竹馬,那時心裏喜歡的人隻有洪嘉希。
在校園裏他們出雙對、你儂我儂,在心裏也以為他們大學畢業後,就會順利的結婚然後幸福的過一生。
可大四畢業那年有個周苒孩的出現,讓對洪嘉希的幻滅了。
洪嘉希作為學生會幹部在接待大一新生時,認識了個周苒的孩。
周苒明知洪嘉希有朋友,還經常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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