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回過神來，看著老鴇第一次有了不真實的覺。

「我有個事要問你，如實回答我。」丞相打定主意先問問老鴇事是否是真實的，這樣他也好向太子稟告。

「您說。」老鴇低順著眉眼，將姿態放得很低。

「那天我在青樓聽到你和一個人在說有關下毒一事，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不過現在想起來，也許和這件事有關。」丞相的語氣信誓旦旦，他看著老鴇，莫名有些張地掐住了掌心。

這件事定是老鴇與團伙一手縱的，況且當時他也是不經意間聽到，也曾在那時好奇究竟是何事才使得他們如此慎重，現在想來也許便是與老鴇請求他拖住楚晏行這事有關。

不過說到底，丞相還是希自己能夠參與這些事，而不是作為一個無關要的人去旁敲側聽地打聽這件事。

老鴇聽著他的話，狠狠一驚，都哆嗦了，不知道丞相是在哪裏聽到的這些話，不過在當時確實是有和自己的屬下去吩咐此事的。

「這……您怕不是聽錯了吧。」老鴇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矢口否認，當時上面那個人和說的很明確，老鴇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打消丞相的懷疑。

丞相看了老鴇一眼，他知道這件事可能是老鴇在有意瞞，就是一再追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說到底，也是有人在刻意瞞，若不是這件事對青樓來說很重要，丞相也相信老鴇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知道了，我信任你們，大家都是一個黨派的。」丞相抿了口茶，神平靜。

可也只有他才能知道他心底到底有多洶湧澎湃。

老鴇冷汗直流，抬眼看了丞相一眼，勉強笑道：「好好好，丞相信任我就好……」

哪裏不知道丞相這是在給戴高帽子，這一番話卻是說的冠冕堂皇，為的就是在私底下暗示不要做一些對他們不利的事。

丞相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老鴇卻是希這尊大佛能早點走，不然的話這件事很有可能就要陷了。

只是事到如今這件事可能人已經引起的丞相的懷疑，若是想要真真正正的打消他的懷疑就只能以實際行證明自己的衷心。

在朝廷做的人都有一個特，他們從來不相信各種花言巧語，而是一向實際行為準則。

丞相深深地看了老鴇幾眼，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離開了青樓。

丞相走之後老鴇了幾口氣，看著丞相坐上了馬車，才找了個位置坐下，眸中儘是嘲諷：「這人可真夠愚莽的。」

老鴇深知丞相的格，他從來不喜歡聽信別人的話，這也造就了他多疑的格，且丞相擔任的是朝廷中獨一無二的高座，難免就有些心高氣傲，因此老鴇與他的談每一句話都要揣很久，唯恐他發怒。

「這丞相就是個狂妄自大的蠢東西。」老鴇不解氣地繼續罵了幾句，冷笑連連。

說實在，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件事居然被丞相聽了去。知道這件事一旦被泄出去整個太子黨都會面臨著首異的危機，況且丞相也是個多疑的，以他的子不可能沒發現的目的。

黑人坐在梁棟上觀察許久，確定丞相已經走遠之後才縱一躍，輕巧地落在老鴇面前。

「做得不錯。」黑人嗓音低沉沙啞，他臉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黑布，將整個面頰蓋住。

老鴇直視著他，笑了一聲，同時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我真的想不到他居然聽到了，我在和他吩咐的時候明明已經確定周圍都沒有人了。」

黑人聳肩，不置可否：「說不定他就是無意間聽到的呢。」

老鴇嘆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覺：「誰知道呢。」

知道丞相可能要將這件事告訴太子，因此在他有這個想法之前，老鴇先表示了自己的赤誠之心，以便讓丞相信任於，同時也起到一個暗示的作用，讓他不要輕易告訴任何人剛剛發生的事。

「你現在去把楚晏行攔住吧，我怕我們的任務會因為他而失敗。」老鴇著太，低頭盯著地面，沒看黑人。

經過這樣一次節外生枝，可謂是疲力盡，差一點點愚蠢的丞相就要察的目的，而且還要應對各種無法預料的語言。

黑人笑了一聲，老鴇不明覺厲，抬頭看著他：「你知道的，這任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所以你快去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黑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之間出現了叛徒，所以這個任務就等同於失敗了。現在我們可以稍作休息，等待下一個任務的頒佈。」

老鴇點了點頭，目轉移到青樓戲臺中央。

青樓歌舞昇平，繁雜而熱鬧，各路有權有勢的人來此尋歡作樂，老鴇每天要應對各種各樣的客人，明眼看著姑娘們在此陷泥潭，在此揮舞著雙手，拉們一把。

可老鴇知道青樓是太子黨為保太子順利登上皇位的一個會面場所，既然要得到利益就必須要犧牲。老鴇也曾經見著許多清白人家的子在這個地點無了避靠，終日數著那幾兩銀子失了生機，也曾痛心過，不過隨著年華的流逝這些緒早已變得麻木。

太子需要多年時間來準備，就會經營青樓多年。這飽含風雨的幾十年間會有更多的子進，老鴇要做的，就是在青樓的掩飾下做著上面人給派的各種各樣的任務。

「可惜了，若是這一次任務功了，我們也能過離苦海了。」對於老鴇來說，在青樓的日子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鑰匙便是那個皇位，只有太子坐上了，才能夠一直地富貴吉祥。

黑人知道的意思，若是說這些年來為太子保駕護航的日子如同軸，那他們也在軸之上換過數十個春秋了。

黑人道：「別再去想這些，我們的任務是為太子登基做準備。至於叛徒，上面也會在合適的時間將他捉拿的。」

老鴇點了點頭，目渾濁，眼角的細紋也著：「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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