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學林心裏咯噔一聲,他擔心的事終於來了,這個廢,怎麼不失憶呢?
「說來,也多虧賽前三哥的提醒,不然我都忘了這打賭的事。」
像是看出了楚學林的心思,楚玲拿出字據,故作激的看著他。
楚學林此時恨不得自己兩子,他多什麼呀!可那個時候,他本就不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啊!
玄墨白的雙眼瞇一條線,面無表的看著楚玲,然而心裏卻忍不住笑了笑。
故意說那話氣楚學林,這丫頭還真是鬼的很,也就是過了一夜的時間,怎麼可能會忘?
看著楚玲手上的字據,楚學林只能吞下黃蓮往肚裏咽,但他真的好不甘心。
楚學林揚起討好的笑臉,細聲細語的說道:「五妹,我們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那麼認真吧?」
「是啊楚玲,一家人說著玩玩的,何必那麼認真呢!」楚風逮著這個機會,跟著楚學林的話附和道。
他說這話可不是為了楚學林,而是為了他那寶貝兒。
楚家修為最高的小姐,怎麼能給個廢當丫鬟,這說出去,他這老臉往哪放?
別說是他,家主也不會允許這事發生的,那可是他最看好的孫啊!
「噗!」楚玲忍不住笑出聲來,眾人奇怪的看著,不知道笑什麼。
楚玲看了看楚學林和楚風,一臉天真的說:「你們還真奇怪,一開始說要打賭的可都是你們自己,怎麼?輸了就不認賬了?」
轉頭著楚戰,又問了句:「祖父,這就是楚家的人品嗎?」
在場的人因為楚玲的話,稍微明白了一些況。
他們和一個廢打賭,分明是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欺辱。
可結果,事卻在他們的預料之外,對自己不利的賭,他們當然不希作數。
「原來楚家是這種品格的嗎?」
「這不是明擺著耍賴嗎?」
「輸不起就不要賭,自作孽。」
「我倒是好奇,他們的賭注是什麼?」
「這確實很讓人在意。」
聽著其他家族諷刺的話語,楚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狠狠的瞪了眼多的楚風,以眼神給了他一個警告。
他們那話,分明就是在給楚家招黑。
雖然他也很想讓他們的賭約失效,可這裏不僅有國師大人,還有這麼多家族的人在場。
一人一張,傳到外面,還怎麼讓楚家抬起頭來?
楚肖的臉上雲淡風輕,看不出什麼表,對於楚學林這個兒子會如何,他本不關心。
相較於臉面,他更在意國師大人對楚家的看法。
這次國師大人意外的來楚家,那是其他八大家族都羨慕不來的榮幸。
如果他們傻到在國師面前耍賴,那楚家兩年後的九宮世家排名賽,很有可能會掉出九宮之外。
楚肖看了楚戰一眼,估計家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警告楚風。
只不過,以楚風那種不夠聰明的人,可能讀不懂楚戰的眼神。
楚家的丫鬟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沒人敢咬舌,畢竟當事人有個楚家修為最高的二小姐。
而且家主和大公子的臉都這麼難看,他們可不想早死。
在沒人發現的一個角落裏,葉著楚玲和棉雲,臉上有著欣的同時,還有些自責。
之前聽說小玲和楚蘭月的賭注時,心裏多有些生氣,再怎麼胡鬧也要有個度,是有多自大才會覺得能贏過靈師級別的楚蘭月?
因此,昨日一整天都沒搭理。
今天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來觀看,卻發現,小玲那並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為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到自責。
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做兩樣菜,為昨天的事給小玲道歉才行。
這個時候,楚蘭月走到楚玲的邊,深深的著,「願賭服輸,我會履行賭注,當你的丫鬟。」
承認,這個賭對們來說不公平,而且也確實是存著,們不能贏的心思,才與們打的賭。
雖然不知道們是怎麼做到的,但輸了就是輸了。
「月……」
「楚風,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做長輩的,無需多。」楚風剛要開口,楚戰當即對他冷聲告誡。
這個大兒子真是笨的無可救藥,看不懂他剛才警告的眼神,還想再說話。
被楚戰以話語警告了之後,楚風只得閉上了,眸冷的瞪著楚玲,都是這個該死的廢,讓他以後都要被人著脊梁骨看笑話了。
「輸了人給贏了的人當丫鬟,這也沒什麼啊!」
「就是,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那麼抵?」
「我稍微理解一些,畢竟那楚蘭月可是楚家最看好的小姐,卻給了個廢當丫鬟,要我是爹,也會覺得不妥。」
「嗯!這可不單單是面子的問題。」
「不過,這也是自找的,怨不得誰。」
其他世家的人議論紛紛,楚戰忍不住在心裡冷哼一聲,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沒發生在他們上,當然覺得沒什麼。
到了楚風的殺氣,楚玲很不以為意,笑著對楚蘭月說:「還是二姐爽快,不像某些人,扭的像個姑娘。」
的視線看向楚學林,「三哥,你那時要和我打賭的氣勢,去哪裏了?」
侮辱,極大的侮辱,而且這句話再次說明了他的為人。
雖然國師大人和其他家族的人,不知道他當時打賭時那囂張的氣焰,可楚家的下人都知道。
現在如果真的耍賴不認賬,那他一輩子都要彎著腰做人了。
楚學林的雙手在袖中握拳,青筋突起,他幾乎咬著牙說道:「不就是無條件的履行你三件事嗎?說吧!是哪三件事?」
其實楚學林心裏有些害怕,如果讓他自殺的話,那他難道還真的那麼做?
「家主,家主……」就在眾人都等著楚玲說那三件事的時候,楚家的一名下人額抹汗的急走而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楚戰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那下人一眼。
那下人一哆嗦,低著頭聲道:「有,有位老婦人要,要找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