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聽著唐朝生一直反對自己兒和牛倌在一起的話,旁邊的章縣令也已經坐不住了。「小果姑娘,這牛倌殺人機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還是……」
宋小果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眼神過一道冷,語氣淡漠。「縣令,是你查案還是我查案?你的話未免也太多了!」
這縣令一聽到這話立刻嚇得不敢出聲,他一開始知道宋小果的份,深知是朝廷命不敢招惹。
可這宋小果脾氣隨和,待人為善,又是一介流。所以章縣令才原形畢,不願過多查案,不停地提建議。
可現在被宋小果這一聲呵斥,章縣令這才意識到宋小果的份地位,自己再多,恐怕這頂烏紗帽就得不保了。
宋小果決定還是要再回案發現場,唐朝生夫婦的房間再仔細搜查一遍。
雖然現在一切事的矛頭都指向了牛倌,可還有幾點蹊蹺之未解。
林氏上那淡淡的硫磺味是從何而來?按照常識,如果將泡有硫黃的水抹在上,毒蛇一定會繞行,能更好地防止被蛇咬。
可林氏的上竟然散發著淡淡硫黃味!也就是說,是林氏事先知道那天晚上有毒蛇而做了防範?
還有之前的疑慮,唐朝生在發現夫人被毒蛇咬傷后,為何不用巾扎住夫人的胳膊,只是扎住了自己的呢?
帶著滿腹疑,宋小果再次來到唐朝生夫婦的臥室,此時的臥室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被褥凌,地上還掉落著唐朝生之前用來扎住胳膊的巾。
看來被毒蛇肆過的房間,也沒人再敢來了。這有當地特產的毒蛇,卻無人可解蛇毒,若再有像這次的兇手一樣用毒蛇殺人,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宋小果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巾,可是在彎腰拿起巾,與床鋪同高的時候去發現紫檀木製的床鋪下面彷彿有什麼東西。
用手輕輕在床鋪邊緣抿了一下,宋小果瞳孔微,自己手上淡淡的黃細末,不正是硫磺嗎!難道,主人事先便知道會有蛇出現所以撒上了硫黃?
宋小果直起,想要在床上再細細尋找著一遍,看看可否還有什麼發現。
果不其然,在凌的被褥中有一細小的繡花針。宋小果拿起這針,這用來做紅的繡花針,怎麼就出現在了床上?這個繡花針又是做什麼用的?
這一切的疑點綜合來看,恐怕唐朝生夫婦二人中有一人知曉,甚至就是兇手!
午飯時,公孫長歌和司苑他們也分別講述著今日的發現。據宋小果的要求,公孫長歌和司苑又一遍去挨個詢問了當日案發現場的人。
在雲秀哭喊著爹娘,小兒子哇哇直哭的時候,牛倌跑出去請宋小果來解毒,之後進來的就是譚老三和自己的妻子孟氏,那些郎中全都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走了出去。
也就是說第一案發現場的人也就只有雲秀,牛倌以及譚老三夫婦四人。
雲秀的講述還是和當晚一樣,並無出,牛倌此人宋小果已經審訊過了。譚老三今日一直在唐家忙前忙后,於是公孫長歌和司苑便一起去了鄰居譚老三家中詢問孟氏當日案發現場的始末。
據孟氏的說法,當日半夜和自己的丈夫正在睡覺,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了雲秀的哭喊聲。他們夫婦二人都以為表哥在訓斥侄,因為雲秀和牛倌相好,表哥經常隔三差五的就訓斥兒,他們二人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這雲秀的哭喊聲是越來越急,唐家上下家丁丫鬟急切的喊聲讓譚老三和孟氏實在是睡不著覺,這才穿去了唐家。
在他們去的時候,牛倌家丁正在去找郎中,牛倌也已經在去請宋小果了,他們夫婦二人此時才知道表兄嫂被毒蛇咬傷了。
宋小果點點頭,示意紫苑等會吃了飯和自己去見一見這孟氏。又讓司苑和公孫長歌讓縣令帶著去再次驗,讓他查清楚林氏上的硫磺味是否是自己用硫磺泡過澡,才會有的味道。
宋小果來到譚老三家中時,譚老三人依舊不在,唐朝生被毒蛇咬傷,還未痊癒。雲秀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無法當家,剩下的一個三歲小兒子也是天哭哭啼啼。譚老三隻得天天往唐家跑,為表兄家的事上心。
此時孟氏正在為家中的菩薩上香,請求菩薩保佑,讓家裏人平平安安。見到宋小果的到來孟氏趕沏茶倒水。
宋小果看著譚老三家中的景,雖然比不上唐朝生家大業大,但也是生活得不錯的那一種。
這孟氏姿平平,薄眼尖,讓宋小果第一眼就覺這個婦人像是那種喜閑言碎語,多多話的人。
果然,宋小果才剛剛隨意說了沒兩句孟氏就已經開始談天說地家長里短聊了起來。
對於宋小果而言,自然是討厭這種話多碎的婦人,可是對於查案而言,偏偏能從這種人裏知道最多的消息。
紫苑在一邊無所事事,真不知姑娘是怎麼聽得進去這個嘮叨婦人如此多廢話的。
宋小果也不著急,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不聲地問了一句。「這林氏和唐老爺的倒是好啊。林氏被毒蛇咬死,唐老爺哭的撕心裂肺。」
「可不是嗎?」孟氏點了點頭。「表兄嫂的可是這鎮上出了名的,兩人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可不像我們家中,三天兩頭吵架鬧彆扭。你說說,這譚老三要是能有表兄那麼富貴,能向表兄學學經商之道,哪兒還用得著天天打鐵當個破鐵匠?家裏的境況不就更好了嗎!」
宋小果看著孟氏這標準的「悍婦」模樣,死毫不避諱地直呼自己丈夫的名號,眉一挑,一撅,倒也是厲害。
孟氏嫌棄譚老三隻會當個鐵匠,沒有表兄的頭腦,經商發家致富。可譚老三對經商毫不興趣,這也是二人天吵架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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