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分析的句句在理,納晟霖很是贊同,對於尚,他也覺得此人恐怕是兇多吉了。
「計促,你這兩日在萬悅城中暗中緝拿這個左丘額。名字、面容都能偽裝,但耳朵上的「拴馬樁」卻是沒法偽裝的,客棧、酒樓都得挨個搜查一遍,先將人拿到了再說。」
「是,七王爺。屬下這就差人去辦。」計促起拱了拱手,卻被宋小果住了。
「大司寇你等我一下,我畫張圖給你。」
宋小果看了一眼桌上的筆墨,打開門讓人給自己拿了一塊焚燒過的木炭進來。等到木炭來了之後,宋小果俯首在案,刷刷刷幾下畫出了一副生無比的素描人像遞給計促。
「按照這兩人的供述,我大概只能畫這個模樣,你先按著這上面的找人吧。」
計促捧著那副素描眼睛都直了,他何曾見過這樣的鬼斧神工?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簡直比宮廷用畫師還要傳神一些。
「姑娘曾是畫師?」計促愣愣的問道。
「我要能做畫師,何苦還去做仵作?大司寇想太多了。對了,納蘭,先派點人暗中觀察一下與曹元平日往來的都有些什麼人,賓客名單肯定是被人過手腳,我總覺得曹元有些問題。」
宋小果的第六向來特別準確,這一點已經在無數事上印證過了,納晟霖自然不會反對。「好,我會派兩個暗衛跟著他,再挨個將那日前來赴宴的賓客查上一遍。計促,我們兵分幾路,先將這個左丘額揪出來再說。」
「是,王爺。」
三人商量完畢之後,計促剛要離開,宋小果卻又多問了一句。「大司寇,本來我並不想多的,但我還是得問問,刺殺七王爺的案件目前審理的進度如何了?這些日子,萬悅城著實不太平,幾樁事表面上看起來都沒什麼聯繫,但細思則恐。不管是東荒刺殺七王爺、還是伍思翠死亡,又或者是這次的尚失蹤,尋追底都有牽扯,我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姑娘敏銳,這幾樁事確實都有些事出反常。」計促了一眼納晟霖,見對方沒有反應后才斟酌著繼續說了下去。「刺殺七王爺的案件,事實俱在,只是因為牽涉此案的人數過多,所以遲遲沒有結案,而且陛下也親自過問了這樁案件,目前主兇便是東荒的那群探子,以秦桂兒為首,十十是要掉腦袋的。」
「那可查出為何會如此倉促便手的原因?」
宋小果繼續追問,納晟霖了的腦袋話道。「上次就同你說過不應介這樁案子過深,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在意。小果,東荒部目前出了一些問題,前統領颶治下不嚴,新冒出了一勢力與之相爭,目標直指我平夏,我等卻還未查出這勢力的背後之人。秦桂兒這些人隸屬颶,這次倉促手說直白一點,只是因為們失了與颶的聯繫,急之下才自作主張了馬腳。」
「那周子皓背後的人呢?」見納晟霖不再打算瞞自己,宋小果便又問道。
「周子皓和他的家人已於幾日前在牢中服毒自盡,周家一百多人,未曾留下半個活口。」
宋小果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中靈一閃。「一百多人同時服毒自盡?這可能嗎。」
「不可能,所以當日看守大牢的所有人現在都被收監了,其中必有接應之人。為了防止這種事再次發生,現在這些人分別關在了太平欽和刑部大牢之中。」納晟霖嘆了口氣道,前些日子他每日往太平欽里跑,為的就是這件事。
計促也有些老臉發紅,說起來這樁事怎麼都是他的失職。「姑娘,周子皓雖然死了,但是我等已經查明,他早已叛出平夏投靠了東荒,他才是平夏王朝幕後黑手與東荒新勢力聯繫的紐帶,如今好歹算是切斷了這條聯繫。」
宋小果點點頭,眼神變得十分清冷。「是否已經查明那時候派去白沙鎮的黑人便是周子皓的人?」
「是他派出,卻不是他的人。」
「那就是說東荒這新勢力幕後掌控之人,便是殺了我爺爺的真正兇手?」
「是。」納晟霖明白宋小果要的只是這個答案,他不想欺騙,從查出周子皓叛出平夏后,納晟霖就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宋小果這件事,只是每次看到開心的神,他便不忍去打破這種短暫的快樂。
「明白了,我們去辦事吧。」宋小果眼中早已無悲無喜,心卻有了一安定。
以前總覺得替宋海報仇無門,如今也算是找到了一個目標,東荒新勢力的幕後黑手、能控蠱蟲,只要掌握了這兩點,自己不愁找不到真正的仇家。
納晟霖眼底閃過一抹憂慮,他只希做個快樂無憂的小子,但事卻一步步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計促匆匆離開后,宋小果和納晟霖便回到了納晟源所在的屋子。司苑已經替他將廢全部放完,又按照宋小果的吩咐,在他上行了一遍銀針,納晟源此際已經沉沉睡去。
「師傅,我們需要再勘驗一遍現場嗎?」
「嗯,至得完全確認尚和那個歌姬已經遇害。」
宋小果帶著司苑去了尚失蹤的房間,這裏還是如那日一樣,並沒有人過。這一次有了司苑的幫助,宋小果查驗起來更為順利,不止是床榻,就連牆等細微之宋小果都不曾有半點放過。
那天和司苑討論完畢后,宋小果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能在瞬間將人的吞噬而不留痕跡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什麼化散、化水一類的外之外,那個世界一種做行軍蟻的螞蟻也能在短時間呈現這樣的結果,但那東西啃噬完東西之後好歹還留下骨頭,這裏卻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只留下了一星半點的骨。
沒多久,正在鑽床腳的司苑忽然喊了宋小果一聲。「師傅,你快來看,這裏有些痕跡。」
宋小果急忙跳了過去,一個箭步便躥進了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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