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房門納晟霖便朝貴妃椅上一倚,那張冷冽的容上對著宋小果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宋小果,本王就說你是個極本事的,果真如此。」
「王爺過獎。」
「聽你問案倒是有趣的,特別是你最後質問陸周氏的那三點,果然心思縝,本王沒有看錯人。現在你告訴本王,今夜你既問了,那到底誰更有殺人的嫌疑?」
「毫無頭緒、不予評判,們就沒一個說真話的。好不容易有個紅依要說,還被阻止了。」宋小果無奈地攤了攤手,坐到了桌旁,就著桌上的冷茶倒了一杯喝下去。
忽地,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念頭。
宋小果把杯子重重一放,就要向外走,納晟霖從貴妃椅上跳了下來手拽住了。「這半夜三更的,你還要去何?」
「我知道自己什麼了,七王爺,我得再驗陸謙。」
「宋小果,你就這麼怕和本王同一室?大半夜的寧願去看,也不願在這裏,竟想出如此借口。」
「七王爺,我是真的想到自己的東西了,必須再去二驗。若你不信,大可同我一起去,便知我所言真假。」宋小果哭笑不得地掙出了納晟霖的爪子。
納晟霖剛才的語氣,就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孩子,該邪惡的時候沒見他邪惡,做正事的時候他卻變得黏人起來,難道這也是權貴的特權?宋小果不置可否。
納晟霖竟真和宋小果一起去了二院西偏房,夜晚的風吹在上有些微涼,宋小果忍不住拉了拉上並不算厚實的,忽然一件長衫披在了肩上,回頭竟是納晟霖。
月下納晟霖雙眸極為清冷,見宋小果不解地著自己,納晟霖微微撇開臉,語氣中帶了幾分傲地說道。「本王本就不是個肆意欺黎民百姓之人,若你凍死,豈不是將此流言給坐實了?」
「王爺,你果然是個真英雄。」莫名宋小果輕笑出聲,心也不由輕鬆了許多。
「宋小果……」
陸謙的依舊停放在西偏房中,雖是陸家唯一的公子,但守的人也不過只有四五個。見兩人到來,那幾人行了禮之後便退了出去,只剩下宋小果和納晟霖在房中。
或許是習慣原因,宋小果拿出隨攜帶的驗單塞到了納晟霖手裏。「七王爺,這裏無旁人,只能勞你幫我記錄了。」
「宋小果,這世間敢指派本王做事的,你還是第一人。」
「所以我才說王爺是真英雄啊,為枉死之魂沉冤昭雪,王爺也算積了大德,肯定會有福報的。」
宋小果仔細了手,剝開陸謙的服,整個人歸於平靜。「二驗。死者陸謙,五歲,男,高三尺一寸。面部無傷,頸部無傷,全皮呈大面積打傷。」
「出現淺斑,斑中有明顯白痕,死者生前曾遭到按或是暴力挾持所致。」
「等一下宋小果,這和你白日所驗為何不同?」納晟霖忽然出聲打斷了。
宋小果冷冷看了納晟霖一眼,淡然回道。「斑所現會依著時間長短有所變化,一般超過三日的,斑作為參考依據的價值就小了。你別打斷我,繼續。」
宋小果拉起陸謙那已經有些青灰的手臂仔細看了起來,果然找到了自己所的細節。「左臂上端有兩淤傷,為陳舊傷痕。」
又仔細看了看陸謙的前和後背,沉聲說道。「前撞擊傷一,為兩次重擊所致。」
「不對,這分明只有一傷痕,怎能看出是兩次重擊?」
「七王爺,你仔細瞧瞧,這傷痕看起來像是一次外力所致的,但傷痕淤深淺不同,明顯曾外兩圈,而且傷痕的出點也大不相同,核心腫分明是有兩。可見,陸謙是經歷了兩次大力的撞擊才死去的。」宋小果仔細給納晟霖解釋道。
害怕納晟霖再打斷自己驗,宋小果也不管自己那剛過的手,直接上手捂住了對方的。「七王爺,能暫時不說話不?」
「唔唔……」納晟霖指著宋小果的手連連點頭,滿眼都是嫌棄之。
宋小果放下手繼續驗,這一次找到了共計七陳舊傷痕,還有兩重疊的撞擊傷,印證了自己的推測。陸謙上的傷痕並不是一個人造的,這就說明兇手或許有兩人,甚至更多。
驗完,宋小果一邊洗手一邊沉思,納晟霖長長了口氣,湊到側。「宋小果,你膽子可真夠大,誰準你用了的手捂本王的的?」
正在想事的宋小果,幾乎是本能地,再次用手捂上了納晟霖的。納晟霖瞬時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地表著宋小果。
宋小果終於回神,急忙放下手賠不是。「七王爺,我這是不自,王爺千萬別往心裏去。」
「拿去,你的驗單。」沉著臉,納晟霖將驗單丟給了宋小果,扭頭就走。
宋小果急忙撿起驗單追在他後,說起來這個納晟霖格確實很奇怪,有時冷得像冰山一樣,有時又有點暖男作風,更多時候則像現在怪氣的厲害。
回了房,宋小果剛想去塌上躺下,就見一個枕頭朝自己直直飛了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枕頭砸在了自己臉上,避都避不開。
被砸的一臉發懵的宋小果,抬起頭卻見納晟霖正坐在雕花大床上滿臉冷意地瞧著,嫌棄之意不言而表。「去洗一洗,不然不準睡覺。」
「不是,王爺,這大半夜的你讓我去哪裏沐浴?而且我又不和你一起睡,你至於這麼嫌棄麼?」
「宋小果……」
「好,我洗,我洗。」宋小果連連點頭,剛準備出門去院子井邊將就著沖一把的時候,納晟霖又住了。
「本王已經吩咐人去準備熱水了,你就在這裏洗,本王不看。」
「……」
瞬時,宋小果又邪惡了……可惜陸家的木桶真不是一般大,坐在裏面只出了個腦袋。
納晟霖靠坐在床上,手裏抬著一本書,目從始至終就沒向過宋小果。看著那張魅人心的側,宋小果不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個歲數還有著自己的飛機場,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難怪人家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還真是打擊。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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