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正與敵對諸王大戰的原國諸王忍不住面一變,祂原本正在與對方爭搶這片區域的控制權,但這片天地之中的規則突然出現了變化,一個驟然敞開的門戶,讓這位原國諸王在爭搶天地法則控制權的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但對戰上佔據下風還不足以讓原國諸王容,而讓祂驚訝的是,加利薩克竟然勾結死界生,妄圖侵人間!
「你們這是在與虎謀皮!」這位頭髮花白的原國諸王怒目而視,氣的渾有些發抖。
原加兩國的戰爭,原本就是人世間兩國衍生的一系列矛盾。
但死界那是什麼東西?
那可是整個人世間的死敵!
加利薩克裏通外敵,難道不怕整個人間變死域嗎?
對面一個灰發碧眼的茸茸的生默不作聲,只是不斷的迫和著原國老諸王的生存空間,畢竟,諸王級別的大戰更傾向於對天地法則的運用和控制,而能量攻擊等手段,對於諸王級別的存在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原國諸王看著對面的反應,驟然凄慘一笑,祂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因為爭奪這片區域的天地法則控制權失敗而退,沒有暫時的退卻,更沒有與這位加利薩克的諸王繼續纏鬥,祂反而咬了咬牙,當即全金大盛,猶如一大日一樣,不斷朝著山巔之上的詭異漩渦之門衝去!
加利薩克的諸王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這位原國諸王竟然要以封堵死界暫時未曾完全開啟的口?
難道祂不怕死嗎?
「阿系答——」加利薩克的諸王大聲吼了一句,似乎是在呼喚同伴阻止祂!
與此同時,遙遠的天邊,一抹魚白般的黑乍現,宛若黎明的芒劃破黑暗,所有在這片區域的生都出現了短暫的致盲效果。
哪怕是灰霧宇宙的顧孝仁,也不由得瞇了瞇眸子,將視野偏轉至了一邊。
待祂再次將視野投注著那片區域的時候,卻發現整個視野之中漆黑一片,彷彿被大量的滾滾黑霧所遮掩,之前所有看到的事都已經淹沒在了某種法則之下,哪怕是千里眼順風耳所涉及到的權柄都到了嚴重的干擾。
顧孝仁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片區域雖然被某個神的傢伙干擾封閉了視野,但對於祂出那片區域卻構不太大的阻礙。
只是,哪怕是祂能出那片區域又能怎麼樣呢?
祂能打得過諸王?
還是能阻止死界的侵?
更讓顧孝仁心冷的是,祂在片區域之戰到了一道極為恐怖的氣息,同樣將視線緩緩投注在了哪裏。
就彷彿是決勝的底牌一樣,哪怕是那片區域被干擾,大概也是那位存在在進行的某種隔空的意志干涉。
黑暗之神?
加利薩克的那位真神?
是祂嗎?
難道祂已經蘇醒了過來,並且親自主持這場突襲原國南方大本營的賢王嶺之戰?
一位真神難道會如此短視?竟然授意加利薩克勾結死界?
還是說,局勢真的已經到了讓那位真神不惜「破釜沉舟」的地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孝仁突然向了天外。
祂總覺得,應該是有祂不知道的因素,冥冥之中促了黑暗之神鋌而走險的行徑。
會是原國的那位巨頭出現了某種突破的傾向,讓這個宿敵著急了嗎?
但同為宿敵的東帝為什麼沒有作?
北方的舊謂之主呢?
還有其它真神,為何會視而不見?
顧孝仁不相信賢王嶺發生的事其它真神會毫不知,那畢竟是天底下最強的一批存在,哪怕是在神國,但遍佈天下的信徒猶如錨定的手一樣,依然可以讓祂們隔空知一些敏的信息。
顧孝仁都能察覺到了黑暗之神冥冥之中投過來的目,那些等級和位格更高的存在不可能不知道。
但為什麼沒有誰出來阻止?
難道說,眼下發生在賢王嶺的事件其實到了其它存在的默許,哪怕是有些存在不想參與其中,但卻並不會促使祂們出手阻止此事?
死界可是人間的宿敵啊?
哪怕是宿敵侵人間也在所不惜嗎?
而且,顧孝仁更在乎某個存在的想法。
金匱!
作為醫學領域的現任「直指」,午柒·敦牂流派的領頭羊,金匱天神為何會對死界之門大開的事無於衷?
是自被托住了腳步?還是說祂也在默許此事?
這可是格最為剛烈,號稱從不妥協的一位存在,而且當年為了抵抗死界侵,午柒·敦牂流派隕落了多傳說生,這可都是海深仇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金匱難以將目投在這裏?
不行!
顧孝仁忍不住去了一趟懸空島,祂準備聯繫靈惠天妃,看看對方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當顧孝仁來了懸空島之後,無論祂如何呼喚靈惠天妃的尊名,都沒有得到了什麼回應,就連那巨大的神像也是冷冰冰的,彷彿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死一般。
顧老二皺了皺眉,心中的某種疑慮更甚。
祂閉上了眸子,準備進四季夢境,去找腳前輩商量此事,但閉上了眼睛半天,祂發現竟然與第一次遇到前輩之後一模一樣,好像被「拉黑」了一般,難以再順利的進四季夢境了。
不,以眼下祂和腳前輩的關係來看,腳前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拉黑祂,也就是說,腳前輩可能在某種特殊的環境裏,因為法則方面的干擾,或者特殊狀態的原因,導致祂本無法和顧孝仁產生某種應和聯繫。
也就是說,靈惠天妃也很可能遇到了同樣的遭遇。
聯想到金匱天神對賢王嶺毫無反應的模樣,顧孝仁忍不住心底一沉。
「嗎的,一群煞筆要不要臉了?竟然去堵人家神的門!」祂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現在所有的指向都在闡述一個問題,那就是金匱的神國之門,應該是被某些「煞筆」給「堵」了。
能「堵」金匱神國之門的存在,其位格可想而知。
顧孝仁甚至懷疑這裏面是不是有東帝和舊謂之主,就算是還有其它的存在也不稀奇。
那位畢竟是一位狠神!
如此說來,靈惠和腳前輩說不定是怕金匱出事,所以前往某個地方助拳去了!
但願不要打起來了!
因為這可能是神戰啊!
真神之間的戰爭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萬一有個磕著著的,說不定會留下什麼後癥,這要是打出了真火,出現什麼死傷的問題,那可就慘了!
畢竟,那可都是祂的摯親朋,祂的手足兄弟,祂的「金大」啊!
一群煞筆不得好死啊!
本座的人都敢?
顧孝仁一邊暗中詛咒,一邊掏出了小本本,將東帝和舊謂之主名諱寫在了上面,並且劃上了一個又一個大大的叉叉。
「早晚搞死你們兩個傢伙!煞筆啊你們!」
「轟隆——」
一道驚雷乍現,炙白的電照亮了顧孝仁那張扭曲的臉。
……
……
六月二十日,賢王領之戰的第三天,那片天地彷彿被打爛了一樣,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遞出來,彷彿為了一片生命地。
而整個霧都也於某種張的狀態,就連公孫氏那個老阿姨都沒有時間去搭理祂顧孝仁了。
霧瘴山上,化為道德天王的顧孝仁盤坐在虛無之中,忍不住蹙了蹙眉。
祂正在思考某些問題。
但旁邊呼嚕聲響徹天地,宛若滾滾驚雷,一直在持續不斷的打斷著祂顧老二的思緒。
「喂,醒醒,別睡了!」祂隔空推了推始作俑者。
某個頭髮花白,面如紙的老人家從困頓中醒來,祂忍不住了惺忪而又渾濁的眸子,略顯慵懶的了一個懶腰,這才毫不在意的看了眼前的道德天王一眼。
「呃,要吃飯了嗎?」老頭了因為睡覺角流出的口水,還出了一臉的癡獃相。
顧孝仁︰「……」
這傢伙就是稷山的老諸王?稷山的真正的頂樑柱?
你說祂是騙吃騙喝的老騙子我都信。
一點諸王的格都沒有。
看看人家無極仙王,多注重形象,仙風道骨,如岳臨淵,哪怕是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是微微抬起下幾公分,眼神睥睨,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桀驁模樣。
再看看人家墨海之主。
到現在顧孝仁都不知道這傢伙是難道還是的,整天都神神的,神神叨叨的,全都化一灘黑的大河不斷流淌,宛若黑蛇一樣,每次聚會掐點掐的比來大姨媽都及時。
看看人家雪山三老。
三胞胎,像門神一樣一言不發,材高大巍峨,眉眼之中冷冽寒霜,充滿了冰冷的殺氣。
一副別惹我,看起來就很能打的樣子。
嗯,然後在看看眼前的這位。
稷山壽元無多的老諸王!
差距,差距啊!
顧孝仁忍不住捂著臉!
自己拉來準備上分的隊友,就算是個坑,也只能含淚七排!
而且,這傢伙畢竟是個貨真價實的諸王啊!
想到這裏,顧孝仁只好強忍著嫌棄,角扯出一微笑道︰「呃,老掌教,你說,如果我們圍獵的對象再加上一個的話,會不會顯得比較吃力?」
「加誰?也是諸王?」老掌教似乎微微神了些。
顧孝仁點了點頭。
「嗯,沒問題,只要你這段時間伺候好老頭子我,到時候你說弄誰,我就弄誰,我自己就能幫你搞定了祂!」老掌教鬍子雪白,用滿是油膩的手,惡狠狠的拍了拍自己上破破爛爛的道袍。
顧孝仁︰「……」
我懷疑你在吹牛,但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