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因為撬了來自於未來的某種力量，祂窺視到了某種時空裂？

還是因為時空力量的干擾，讓祂串聯了某種可能發生在未來的某種維度因素？

顧孝仁覺得，祂眼下的狀態，更像是從一個較高的維度世界，去俯視一個次緯度世界的模樣。

而且，這些維度之間關聯甚妙，就好像……就好像是一顆擎天巨樹衍生的「枝杈」。

雖然「枝杈」所指的方向不同，但它們之間同同源，可能皆是來自於同一「主幹」。

難道，所謂的現實世界就是這些維度的「主幹」？

對於這一點，顧孝仁還不得而知。

因為，祂現在還無法排除，現實世界可能也是「主幹」上，一比較大的「枝幹」可能。

而那些延至「枝幹」上的「細枝」，以及麻麻的「樹葉」，同樣可能是不同的維度空間。

在某個維度，誰又能說的清，自己到底在何方呢？

「主幹」？「枝幹」？「細枝」？「樹葉」？

還是來自於擎天巨樹的「須」？

祂不由得想到了一句古詩。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在此山中。

因為只要不跳出去，窺視全貌，或者終究難以探尋這種關於維度之間的。

顧孝仁站在一片詭異而火紅的空間里，祂漸漸收斂了一些思緒，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個可能是的界域中。

引眼簾的，皆是倒懸而立，扎雲之中的巨大樹木。

樹枝上掛著一些宛若大紅燈籠般的，而且大多數應該都是種，因為顧孝仁並未察覺到某種高等界域生該有的氣息。

界域顧孝仁是去過的，但祂只是去過在自己手裏掌控的。

因為沒有參照，祂並不清楚在界域之中是一種什麼樣的規模，雖然潛意識告訴祂，的規模可能不低。

畢竟，這已經堪比一個真實而龐大的世界了，而且，哪怕是現在祂開發了這麼久，但對於來說，或許仍然只是瀚海之中一個極其微小的區域。

有時候祂甚至在懷疑，會不會比現實世界還大，起碼，現實世界中，祂已經行走過數十萬里的區域，去過天南諸國，也回過原國霧都，但在里，祂遍佈的區域比真實世界探索的區域還要大，但哪怕眼下，祂仍然沒有發現原國所掌握的那個深淵口的丁點端倪。

不過，與相比，給顧孝仁的一個覺就是小。

因為祂現在的靈覺，也就是三維地圖的覆蓋範圍，已經達到了方圓數萬里之遙，哪怕在界域中到了一定的制，但籠罩的區域仍然是一片極為龐大的地域。

眼下，祂只是將所有的靈覺集中在一點上，然後微微一掃。

嗯，顧孝仁竟然察覺到了，與意識神國極為相似，宛若空間壁壘般的某種虛無流，這讓祂明白了，眼前的維度空間若真的是，那麼它大概是無法與相提並論的。

雖然大的不一定能孕育極為強大的生命，但不大一定不強。

畢竟，一個碗和一口缸所能承載的同規格的能量，能是同一量級的嗎？

而且，作為祂夢到的第一個存在生命的噩夢維度，仔細想一想都知道應該強不到哪去。

嗯，如果祂下一次噩夢來襲的時候，還能去其它可能存在的界域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界域有可能就是孕育生命的規模和位格最低的一個界域了。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的話，顧孝仁這個親歷者，說不定能給現存的界域做一個規模與位格方面的統計和排行。

呃，倒數第一？

據之前從弱到強的某種噩夢維度來看，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裏，顧孝仁不由得撇了撇。

想當初，第一次潛東帝邈駐東大使館的時候，初次掌握到的信息的時候，顧孝仁還以為東帝邈藏著掖著的界域會有何等偉力，搞了半天，竟然也不過是一個「屁」啊！

不過，這種信息如果準確的話，那麼，祂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掌握此類信息的傢伙？

畢竟，世界各大強國都對自所掌握的界域都是藏著掖著，相關信息也被嚴格把控，哪怕是祂顧老二曾經作為報院的副院長，卻也只是知曉一個名的界域，而且，還是因為分管的部調查署在調查「東南大案」的時候才知曉的，因此，按照各國的管控態勢來看，祂們似乎無法對界域的相關信息做出準確的比較。

但某些產出方面的信息，大概還是可能推敲出來一些的。

包括某些諜報方面的工作，以及四國銀行存在的作用，大概都能窺視出一端倪。

不過，對於眼前的，顧孝仁並不認為它能產出多界域資源。

嗯，雖然界域資源最主要的就是神話質，但界域資源卻不只有神話質這單獨的一個進項。

其它可能存在的詭異事，同樣有可能對傳說生帶來巨大的好，這種東西雖然不常見，但顧孝仁還是在里搞到了不的。

比如說延年益壽類的，比如說對抗災厄類的，解毒、抗寄生、滋長類的，甚至還有相關的珍貴材料等等。

但顧孝仁行走在，靠著五千的探測技能，卻並沒有發現除了之外，其它可以稱得上界域資源的存在。

至於那些可能為一些超凡材料的樹木和礦石，或許對普通的超凡者有些用，但對於顧孝仁這種即將為高位傳說生的存在，無異於一堆破銅爛鐵。

嗯，還是看不上眼的。

也就說，這個大概相當於歐羅加亞細亞，在加上半個阿非利加大陸大小的，可能只有這一種產出？

嘖嘖嘖，果然，小的界域，可能的確長不出什麼好東西。

這裏甚至連直觀的神話質都沒有。

不過，畢竟是一界域，是世界強國的標配，也不是一無是。起碼，獲取這種界域資源不會像那麼危險，可是要浴殺怪的。

而且，還是有些萬金油因素的，雖然相對來說有些肋。

因為這種尚未形的，需要在達到一定的階段之後，被東帝邈的界域管理者取出，然後送往世界各地東帝邈駐當地的大使館看護培養，將會吸食當地生靈的一些夢境因子，從而將會漸漸步期。

這種作流程早在普仁港的時候，顧孝仁就已經門兒清了，畢竟祂當初潛了東帝邈駐東大使館，撞到了尹靖國被人家強行培育的培養皿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作信息。

祂甚至還得到了一隻瀕臨的。

這玩意之後，對於夢境領域的傳說生來說，可是一種大補之，會減夢境領域存在的破境難度，也會變相的為其參悟夢境權柄的輔助加持藥劑。

但問題來了，整個世界的傳說生一共才有多？

而作為相對小眾的夢境權柄者來說，這麼多年以來，顧孝仁就知道一個，也就是曾經同為天文會員，但卻從未見過面的那位雲娘，那傢伙就是一位夢境領域的傳說生。

可以想像，某國若是利用這一點來實施變現的話，將會遭到多麼大的困難。

因為顧孝仁覺得，就算是雲娘也未必有「錢」啊？

況且祂那類的傢伙那麼，市場的供給關係明顯是「」多「狼」啊！

是榨不出多油水的。

因此，將變現神話質的設想，還是有些肋的。

因此，祂懷疑，東帝邈能為世界第二強國，大概不可能只有這一個略顯肋的界域存在，否則，這些變現之困難，其攝取的資源，大概連當初的天南之戰都難以維持下去。

除了這一點，或許也有祂尚不知曉的變現方式。

嗯，顧孝仁的目，忍不住落了中描述中，「有化虛為實的神奇力量，可以將虛擬因子衍化現實品」這句話上。

從這句話上來看，這種詭異特質，倒是有點和白王后的有些相似。

都是一種帶有化實為虛的詭異因素。

就是不知道對於白王後來說，會不會有著什麼促進質的作用。

不過，一想到白王后，顧孝仁就忍不住撓了撓頭，因為這個人，祂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不會發霉了吧？

只是，據以往進噩夢維度的案例來看，像祂這種好像從高緯度投進次維度的意識狀態，好像無法將次維度的相關品帶離維度之中，因為祂之前就做過一些試驗，比如說在那毫無生命氣息的維度空間中，將裏面的一些石頭攥在手裏，或者吞腹中，但醒來之後，卻並未見到那些儲存在上的石頭了。

也就是說，祂雖然能對維度空間造一定的影響和干擾，但卻無法在這種狀態下，來帶走一些東西。

那特麼就有些芭比球了。

祂著鋪天蓋地，宛若鬼域般的「大紅燈籠」，忍不住挑了挑眉。

難不要祂當一回損人不利己的破壞狂，將這界域孕育的全都毀了？

呃，這種破壞行為雖然能變相的打擊東帝邈的底蘊和實力，但損人不利己的事，祂顧老二不願意干啊！

畢竟，像祂三觀這麼正直的傢伙，怎麼可能去干損人不利己的事？

起碼，也得能撈點好吧？

不過，因為在某種詭異的特殊形態，眼下漫山遍野的「大紅燈籠」祂本拿不走，也就是說，除了破壞，祂好像一無是？

顧孝仁有些苦惱的了蒼天的雲。

你特麼這是在陷我於不義啊！

我顧老二鐵骨錚錚，一正氣，兩袖清風……等等！

顧孝仁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哪怕是是在這種詭異的特殊形態，但祂可是能施展相關權柄與能力，來對維度空間造干擾的。

權柄與能力還能用！

想到這裏，顧孝仁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通意識神國。

就彷彿意識穿行在一個個黑白相間的點管道一樣，顧孝仁到某種微弱而悉的氣息。

是意識神國。

祂沒敢嘗試將自己傳送至意識神國里，因為怕錯過了眼前的這個「噩夢維度」，下次就來不了了。

畢竟按照某種升維的規律來看，祂若是有下一次的話，說不定會進規模更大，位格更高的維度空間。

進高等界域的幾率是比進要高的多的。

祂嘗試著將白王后拉出來。

這傢伙畢竟算不上真正的生靈，只能算是一種污染與詭異能量的聚合產，裏面甚至還有祂自己的大量核氣與神烙印的存在。

不然祂也無法控制白王后。

也就是說，嚴格上來講，白王后更像是祂自己的一部分，比如一隻「左手」？

咳咳咳，誇張了一點，頂多是一手指嘛。

眼下，祂將自的一部分召喚至這噩夢維度里，這也是在驗證在極端況下，祂是否能利用意識神國快速離噩夢維度的可能。

十幾分鐘后，顧孝仁臉開始泛白，祂覺自己的彷彿被掏空，就連神上都出現了病懨懨的樣子。

這是消耗了意識，或者說消耗了真靈所攜帶的大量的核能量的原因。

但好在出去之後能快速補足，對祂應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不過，眼前的場景也的確出現了一變化。

顧孝仁首先到了一種悸，就彷彿某種脈相連的氣息，驟然和祂發生了某種牽引一樣。

然後就是一條條，半明的點出現在面前的空間里。

以點帶線，以線帶面，就彷彿上輩子所看到的3d打印一樣，面前的空地中出現了大量的線條，宛若被畫筆快速勾勒的影，開始緩緩出現在了祂的面前。

三米來高的，白貌大長，態婀娜，神聖潔恬靜，宛若聖母在世。

但就是有些看不真切的樣子，呈先出一種近乎明的狀態。

不顧，顧孝仁還是能到它的存在，並且視野之中也不是毫無察覺，頂多有些像是芒折的某種虛幻投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