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那種詭異的狀態所致嘛?」
「別問,問對你沒好。」瘸半神面嚴肅的囑咐道︰「也不要好奇的進包括九曲段之前的所有河道。相信我,進那片區域的傢伙,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這乃是悲田院的忌!」
「悲田院的忌嘛?」井人碩喃喃自語。
不過,聯想到剛才所觀測的一些現象,井人碩似乎想到了不久之前,某位海軍前輩在私聚會上所提起的一些東西。
……
……
對地下暗河的打撈工作維持了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因為九曲段果然被悲田院廢棄了,由此短了一部分工期,並且,悲田院還下達了封口令,讓這些負責打撈的半神,不準對外界毫的信息。
回到家中的井人碩因為神與的雙重消耗,一臉沉睡了好幾天,直到十一月二十四日的時候,祂才從睡夢中猛然驚醒,並且想到了某些事。
連忙穿好服,趁著夜,井人碩去了燕然區的某座宅邸。
半個小時后,祂神略有鬆弛的離開,只不過,這座宅邸的主人卻有些徹夜難眠。
……
……
「因本座年老衰,老爹又在鄉下無人照顧,現忍痛割,將一火之界域口所有權的一部分權益,轉兌給金匱神廟之主金匱天神,並且將界域口搬遷至十海硫磺島,進出界域的規則仍維持不變。
至於給諸位神明帶來的一系列麻煩,還諸位諒解,嗯,反正本座是絕對不會道歉的!
特此通知!
天南聯盟曆元年十一月十七!」
……
……
整個天南炸了!
炸鍋的炸!
當提羅米爐的進出方式出現了問題之後,整個天南,尤其是提羅米爐附近的傳說生幾乎是一片嘩然。
但當這些不斷試圖利用令牌,不斷嘗試進界域的傢伙,卻驟然從令牌中得到了這種反饋的時候,可想而知,天南地區會形何等神怨沸騰的場景。
據說,這一天傳承館天南分館的某座山峰上,幾乎被諸神踏破了門檻。
想要購買這個神者報的傢伙,幾乎屢見不絕。
這些購買者大多都是一臉和氣,哪怕是面對競爭對手也是笑臉以對,但只有談論到這個發佈通知的神者的時候,那微微泛著寒芒的獠牙,以及眉宇之間出來的冷酷殺氣,才無形的彰顯了,諸神對於某狗的痛恨。
恨不得其皮,食其,喝其,拆其骨,最後在剁碎了熬湯啊!
啊啊啊……這種狗不殺,簡直天理難容啊!
而傳承館雖然對某個神者的份有所猜測,但也不敢胡售賣,畢竟,沒證據的事你到瞎嚷嚷,得罪了某個大佬,傳承館豈不是自討苦吃?
沒看到人家都聲明了,轉兌給金匱神廟之主金匱天神!
做為一位風評極盛,且睚眥必報的狠神,傳承館表示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某些傢伙又湧上了金匱神廟天南分廟,但金匱神廟的大祭司表示,並未收到我主的相關啟示。
嗯,這些傢伙欺怕,自然不敢在金匱神廟中撒野。
畢竟,整個天下,有多人敢得罪金匱這個小心眼的傢伙?
為此,這些原本聚集在天南,聚集在提羅米爐的傢伙,又瞬間跟上大部隊前往十海,誓要上天地,也要將狗賊找出來,取那狗賊的小命!
一時間,整個天南神怨沸騰,幾百幾百的傳說生各顯神通,又的駕馭妖風,有的驅趕海浪,整得的航道上飛沙走石,風陣陣,恐怖的神瀰漫,宛若大片的流星雨劃過天空,一片一片的湧了十海。
這種來勢洶洶的狀況,將原本還於懵之中的十大海盜嚇了一跳!
這些從天南趕至十海的傢伙不僅將天南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有些行為過激的傢伙,還組隊群毆了一些海盜王,問某個神者的相關線索,這導致整個十海的局勢,瞬間就變得了起來。
諸神之間的鬥毆屢見不鮮,傳說生對十海的持續影響也開始發酵,但就在這個時候,十海之中的金匱神廟驟然發表了一則免稅聲明。
嗯,大概意思就是,被搬遷至硫磺島的界域口的確是在金匱神廟的庇護之下,但金匱神廟方面卻並不打算對進出界域的傳說生進行收稅。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則聲明傳遞至十海的時候,則比某個通知來的更勁,因為這意味著,金匱神廟竟然真的對這種事做了回應?
而且,還不用稅?
驟然收到這種消息之後,臉最難看的大概就是天南盟了。
好傢夥,我們剛發起收稅政策還沒有幾個月,然後你界域口就直接搬遷到十海了,金匱神廟不僅為界域所有權站臺,甚至還公然發表免稅宣言?
好傢夥,您這是在打誰的臉呢?
一時間,天南盟的各大傳說生對始作俑者的恨意,毫不比之前神怨沸騰的野生半神來的,要不是眼下天南盟遭遇到了來自於東帝邈方面的強大力,說不定會刷出一個全員大君的戰略打擊團出來,準備將某個始作俑者尋出,然後挫骨揚灰,以儆效尤!
反觀來到十海的這些野生個,大概就有些迷茫了。
還找不找了?不找我可要去刷怪了!
畢竟,這特麼可不用稅啊!
先前在天南的時候,因為收稅政策引起了多流事件,也引起了多野生半神的抵,但如今立場反轉,界域口搬遷至十海之中竟然不用稅了?
那還找個啊!
讓那個發表通知的神者去死吧!
畢竟,與其找一個已經沒有用的傢伙來泄憤,還不如眼前的實際利益來的存在。
而且,要是早知曉界域所有權的轉變會帶來這種福音,這些野生半神大概早就綁著始作俑者前往十海了。
金匱天神,您要界域所有權不要?只要您開金口,我們這就給您送過來!
然後五花大綁的來始作俑者。
轉讓,快點,別墨跡!
嗯,這些傢伙大概還是能分得,清吃飽飯與要飯的區別的。
像這種消息傳遞出去,十海之中的硫磺島瞬間變得門庭若市,反觀天南的提羅米爐,卻漸漸變得凋零了起來,曾經遍佈數千裏海域的生命樂園,一時間,也竟然散發出了一種人遲暮意味來。
幾個月前,人家還是小甜甜,沒想到幾個月後,就人家牛夫人了。
真是有了新人換舊人啊!
……
……
阿須羅海懸空島,顧孝仁正在梳理界域口搬遷之後的一系列事宜,在一場吸引仇恨的營銷行徑之後,祂選擇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工神,滿懷著對金匱天神恩戴德的緒,繼續幫祂顧老二打工賺錢。
嗯,基本的實現了三贏的簡單構想。
金匱天神那邊收到了巨大的名,名這種東西能安各大神廟抵心理。
工神們自以為得到了巨大的實惠,心底得了藉。
只有顧孝仁最慘,唯獨得到了最大的一塊利益。
祂好想像金匱那樣,視利益如糞土啊!
也好想像那些工神一樣,被幸福的蒙在鼓裏,不必參與某些勾心鬥角,心得到了些許安寧。
不像我,每天對著這難以計數的神話質,形單影隻,捧著滿銅臭睡!
我恨啊!
顧孝仁仰蒼天,眼角留下了一悔恨的淚水。
「戲演完了嗎?」
「哦。抱歉。」顧孝仁用手抿了抿眼角︰「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九章大君︰「……」
「閣下,是不是該給我們傳承館一個解釋,畢竟,之前在提羅米爐的界域,好像是我們一起在合作!眼下你竟然將界域的所有權轉讓給了哪一位,為何不對我們傳承館進行事前通知?還有我們售賣的令牌,閣下這是要單方面的撕毀協議了?」
「是嘛?」顧孝仁瞇了瞇眸子,一臉疑道︰「有這回事兒嘛?對了,閣下哪位?」
九章大君︰「……」
你特麼不認識我,你特麼還見我?
這是擺明了不要臉啊!
看著對方搞出了一副我們不的模樣,九章大君明白,在這次的事件中,傳承館大概連喝口湯都做不到了。
但好在,九章大君來之前,大概也是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的。
雖然幾乎被氣的吐。
祂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既然閣下不認識我,那我們就以新的面孔,來談一筆新生意如何?」
「什麼新生意?」顧孝仁笑著問。
「無論是您之前在界域之中的收益,還是您真的轉賣了界域所有權,但我信息,您上肯定是有不神話質的。」九章大君擺了擺手︰「不要否認,我們可是掌握著一些,您可能與信貸會存在著一些關聯的證據!」
顧孝仁挲著下,我特麼沒有否認啊?
「你想談什麼生意呢?」祂問著。
「我們傳承館方面有一些資源,需要一批數量不菲的神話質,您若是有意,我們不妨再做一筆生意!」
「不菲到什麼地步?」顧孝仁眨了眨眼睛問。
九章大君神笑了笑,擺出了一副氣吞天下的模樣︰「您有多,我們就能吃下多!」
「哦?」顧孝仁故意擺出了一副驚奇的模樣,祂微微出了一手指︰「一千萬刻度?」
九章大君︰「……」
「您……」祂笑容收斂,角忍不住了︰「您說什麼?」
「我說,我能拿出一千萬刻度的神話質!」顧孝仁詫異的看著祂︰「你別告訴我,連這點東西你們都吃不下吧?」
祂擺出一副不會吧,不會吧的模樣!
九章大君見了,神一僵!
大意了!
不該吹牛的!
「這個……這個,我需要……詢問一下墨海之主,才能對這種數目進行回應!」
「請便。」顧孝仁報以微笑,示意對方可以滾蛋了。
沒有金鋼鑽,就別攬瓷活。
不過,如果傳承館真的能吃下這麼大的一批資源,不知道能否為顧孝仁帶來某種便利?
畢竟,眼下正式祂需要各種支持的時候。
想到這裏,顧孝仁看了一眼書桌。
上面擺著一封信。
是禹貢真君終於查出了某些讓祂心念許久的端倪,從而斟酌了許久,才選擇告知祂的。
畢竟,禹貢真君大概也不想祂顧孝仁以犯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