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天比想像中更加強大，楚楚更加欣喜。

雖然因果什麼的，聖者以下修為並不看得出，但楚天一劍秒殺那個和風爺爺、天爺爺纏鬥許久的魔聖，對方連聖息都不能保全，還得黑暗聖杯顯聖才能將其救回，這一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超凡聖之上的層次，我曾聽爹爹講過，他說一般況下，這一層次能分出勝負，卻不會分出生死，因為聖息穩固無比，即便實力差距明顯，也是無法將另一方的聖息徹底破壞。想要將聖息徹底破壞，起碼得到因果了。」

「也就是說，小天他已經因果了，有了誅聖的能力，豈不是說，他的實力已經趕上了爹爹？」

楚楚判斷出一部分真相，卻是不知，因果，和掌控因果完全是兩個概念。

楚天雖然今非昔比，但比起乾人龍這等屹立於人類陣營頂尖層次的強者而言，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

而乾楓則是到由衷的恐怖。

楚天先前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他驚怖。

可現在的實力，讓他更加驚怖。

他也是家學淵源，對聖者有所了解，知道聖息穩固無比，聖者間的爭鬥一般而言，只有勝負，沒有生死。

但他好歹也能看出來，剛才的那位與風老、天老抖多時的魔聖遇到楚天是什麼下場。

非但魔軀灰飛煙滅，就連傳說中近乎無法破壞的聖息也差點被徹底殲滅了。

不，如果不是黑暗聖杯顯聖，聖息一定會徹底湮滅。

他能看出，楚天這一劍是真的有誅聖之力，如果不是那一劍過去對面魔聖會連魔軀帶聖息都徹底湮滅，若非如此，黑暗聖杯最後幹嘛要浮現出來，將其續命並回收？

總不會是吃飽了撐得吧？

這讓他到牙疼。

作為乾神族第一聖子，他也和其他各個族群的頂尖驕子一樣，還在為了超凡聖而鬥。

雖說天降福緣以來，這個機會增大了，過程會大幅短，但終歸是依然為了這個目標而鬥。

可即便如此，依然在鬥的路途中。

然而，楚天這種表現讓他到有些無所適從。

就算他有朝一日超凡聖，實力恐怕也比不上今日這個魔聖，在楚天面前也就是一劍的事。

還是現在的楚天。

若到那時候，天知道此子又是個什麼修為。

「如此說來，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趕超此子，獲取追求師妹的資格啊。」

一念至此，俊逸俗、溫潤如玉的韓楓師兄心便是淚流滿面。

他深深到了，路漫漫，而他的前途一片灰暗。

為什麼旁人到的敵都是正常人，而他遇見的卻是一個怪啊。

要超越這種怪，連韓楓都覺得虛無縹緲，可能無限接近零。

這只是征戰過程的小曲。

而後楚天繼續隨著乾神族征戰。

其實，他現在的功用，和風老等三位神族留守聖者類似，主要職責並非誅滅魔聖，而是守護神族的驕子和族人。

這種況，他們遭遇魔聖的幾率變低，即便遇到了，也有些放不開手腳。

譬如先前遇到青翼魔聖，如果紅龍也出馬，三位聖者聯手，即便青翼魔聖防驚人，也未必不能對其造重創。

但那意味著己方天驕和銳無人照應。

他們的主要職責是守護，而不是戰鬥，所以會錯過許多機會。

正因如此，神族雖然有三個留守名額，但也不是天天都是他們三個，而是流留守，半月一換。

當然，楚天和他們一起，事實上修行速度不如之前。

雖說以他面前的戰天神訣境界，不一定要找魔聖戰鬥才能提升，只要他還在呼吸，就無時無刻不在提升，但天道賞賜這方面，畢竟是了下來。

遇到魔聖的幾率偶爾變低不說，還要與紅龍等神族諸聖一起，四人平分，得到的天道賞賜自是不如從前。

當然，和小姐姐楚楚闊別重逢，楚天也很喜悅，並沒有在第一天就注意到這一點。

但楚楚卻注意到了。

心裏滋味複雜難言。

夜晚，神族這支隊伍進行例行的聚餐。

由於楚天的加，聚餐更加盛一些。

各種味珍饈擺在其上。

「不愧是四神族，在黑暗魔淵這種地方也如此講究生活。」

楚天看著鋪了一地的味珍饈，暗自評價，但他也沒有矜持，一上來就大吃特吃。

差不多吃飽了，他才注意到，除了出龍族的紅龍之外，其他神族族人都是小口吞咽，和他同一代年輕一代的男都是極其優雅。

他便不好意思的消停了下來。

現在他總算知道，姐姐這方面是為何發生變化了。

其實，他無論怎麼做，都無所謂。

畢竟他如今的實力擺在那兒，有特立獨行的資格。

沒有實力的人，與眾不同，不合群。

有實力的人，與眾不同，就特立獨行了。

就是這個道理。

楚楚漫不經心的持著東西，目凝視著楚天，心事如雲。

想起了過去的許多事。

小時候在雪松林那次被楚天捨命救下后，就一直發誓，要快速追趕這個人的腳步，真正獲得能與其並肩作戰的資格。

然而，背負廢柴之名的他，卻是如此驚才絕艷。

從頭到尾，一直被深深保護著的那個，都是。

後來，終於有了機會。

在谷家意圖滅絕楚家的那場戰鬥中，意外覺醒了天脈，而後被娘找上門來，得知自己來歷不凡，竟是出四神族之一的乾神族。

之所以離開楚家這個養育十幾年的故鄉，前往於當時的而言想對陌生的乾神族，就是為了能更快的追上這個人的腳步啊。

懷傳說中的天脈，又得到乾神族的傾力培養，修為突飛猛進，原以為終於能追趕上他的腳步。

不料，在此見面，他們之間的差距卻更加巨大。

「小天，我很希和你在一起，但我絕不能為你長的累贅，阻礙。」楚楚暗自下定決心。

餐后，楚楚將楚天喊到一個地方。

銀月照下來。

即便是在黑暗魔淵這種邪惡之地，一時間竟也有了一種凄的氛圍。

「小天，明天你就離開吧。」

楚楚杏眼中流出不舍，但還是依然說到。

「為什麼？」楚天不解。

「你在這裏，修鍊會變慢吧？」雖是問句，楚楚確實一份肯定的語氣。

「是會變慢，不過沒關係，姐姐你難道沒看到，我已經這麼強了嗎？」楚天半開玩笑的說。

「你還可以更強嗎？而且一兩天無所謂，時間久了就不好了，你別忘了，靜雪妹妹還在等著你呢？」

楚楚咬了咬，終是提醒道。

腦海里浮現出了，那次和楚天聊天的形。

清晰的記得，眼前這個青年，目堅定的立下誓言般說道：「姐姐，小靜雖然不在了，但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讓再度回到我的邊。」

彷彿在對自己立誓，並拉做證人似的。

楚楚能夠到當時楚天話語里那種人肺腑的力量。

有這力量的存在，也由衷的相信，生死之障或許能阻礙一切人，卻未必能阻礙的了意志如此堅定的小天。

聽到這個話語，楚天一時沉默下來。

他心裏忽然一。

原本他就擔心和姐姐再次見到，會做出什麼後悔終的事，此次相見，本來也非他意願。

如若趁機離開，不是暫時沒有後患了嗎？

於是，他遲疑著答道：「那，好吧，我明天就離開好了，姐姐你多保重。」

楚楚的神一下子就變得哀婉起來。

儘管不說話，楚天卻能到那種哀婉。

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玩。

他心中轟然一聲巨響。

這個緒，他曾見過的，許多次見過的。

在小靜還在時，被他傷了心時，偶爾也會出這般神。

「不能再讓們中的任何一人傷心了啊。」

楚天心裏浮現出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響，眼見楚楚哀婉之，心中莫名一，便是說道：「其實，我可以白日離開，晚上還可以回來與你相見。姐姐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離開，你好像很不舍似的。」

「我哪有不舍？」

聽到很不舍三個字，楚楚俏臉莫名一紅，旋即將這個問題拋開，清麗俏臉在銀月下微微揚起，問道：「真的，你晚上會回來陪我，路途那麼遠，你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