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低聲自言自語道:「不過真的上臺比試,隻怕會給師父他丟臉吧。算了,該怎樣就怎樣吧。大黃,小灰,你們說是不是?」
「吱吱吱吱!」
張小凡抬眼看去,卻見小灰心思都在大黃的皮裡,細心的抓著虱子,隻了幾聲來應付他,而大黃更乾脆,連兩隻狗耳朵都搭了下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死狗!」張小凡憤憤不平地罵道,忽地眼前一黑,卻是小灰突然把手中的燒火給砸了過來。他嚇了一跳,連忙閃開,燒火砸到桌子,跳了兩下,掉在了地上。
「吱吱吱吱、汪汪汪!」這一次大黃狗和小灰猴的聲音倒是了響樂,張小凡沖著那兩隻畜生做了個鬼臉,恨恨坐下,不知怎麼,腦中忽又浮現出兩年前齊昊在大竹峰上的英姿。
「凝冰牆啊!」張小凡低低地唸了一句,他沒有修鍊時還好,但這些日子他修行漸深,卻更是深深驗到要達到齊昊那個境界的艱難與高不可攀。
他又想起了那個夜晚,田靈兒在這個房間的燈火旁,那溫卻熾熱的眼眸!
他的心那一刻像是被尖銳的針紮了一下。
地上的燒火安靜地躺在那兒,旁邊傳來了猴子與黃狗的嬉鬧聲,張小凡忽然覺得,自己與這燒火竟是這般相像,就連燒火倒在地上,在他眼中,彷彿也帶了幾分孤獨。
「唉」,他嘆了口氣,試圖想象著自己能夠到達那種境界的形,然後以一種完全放鬆的、毫沒有在意的姿勢,平生第一次地做出了青雲門弟子做了無數次的「驅」作:向地上的燒火招了招手。
那一個瞬間,彷彿就是永遠。
張小凡很正常的,甚至沒有一點傷心、理所當然地準備接了自己的失敗,然後,他看見地下的那燒火了一下。
就那麼輕輕的、微微的,像是沉眠許久方纔醒來一般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