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這樣說,阿姨也就不說什麼了。
婚姻的事,是兩個人的,旁人不了。
紅姐把行李收拾好,出來時看著佑佑在客廳玩,過去扳過小傢伙,「喜歡這裏嗎?」
小佑佑漂亮的小臉浮起一抹微笑,輕輕地點頭,特別地可。
紅姐也笑了一下,只是略微苦。
佑佑還是不願意說話,醫生說他沒有問題,就是有些自閉。
手了下小傢伙的小腦袋,希在B市,佑佑能好一些。
而且,佑佑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了,紅姐現在猶豫的,想送佑佑去,但又怕他在學校被岐視,但是不去……佑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願意說話,又不能一直呆在家裏。
每一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有些拿不準主意。
本來,是想和程箏商量一下的,但是程箏跑得飛快,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些傷,以前的程箏多臭屁啊,哪裏像現在這樣顧前顧后的。
他的自卑,不是看不出來。
紅姐不去想這些,抱起小傢伙:「媽媽帶你去睡一會兒,等醒了就吃飯飯好不好?」
小佑佑飛行了十多個小時,也不見困,不過總是小孩子,一會兒到了床上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再一會兒就睡著了。
紅姐有心事,不怎麼睡著,靠著枕頭看著兒子。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傳來程箏的聲音,紅姐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去。
程爺手:「兒子呢?」
「在房間里睡著了。」紅姐小聲說,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程箏:「一會兒在這吃個飯吧。」
佑佑的事,總是要告訴他的。
程箏心裏一樂,未免就多想了些,坐下來后,「怎麼,在國外沒有找到合心意的男人,覺得還是咱中國男人棒?」
紅姐翻了個白眼:「你再這樣不正經的,可以出去了。」
程爺就頭,「行,有什麼事就說吧。」
紅姐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還是先說了上學的事:「佑佑四周歲了,我想讓他在B市上學,你覺得怎麼樣?」
程爺一拍:「這個當然好啊。」
兒子在邊,隨時能看,這種好事兒誰不想要?
紅姐垂了眸子,片刻后,輕聲說:「我想讓他上正常學校。」
程爺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什麼正常學校啊?
「你這人,我想問問你了,我兒子有哪一點不正常了?」程爺黑著一張臉,瞪著面前的人。
紅姐抬眼,靜靜地看著程箏,很輕地說:『他不肯說話。』
程爺愣住,重複一次:「不肯說話?這是什麼鬼病?」
該不會是啞吧?
這是程爺不能接的,他程爺,怎麼可能生出不健全的孩子呢?
紅姐的頭扭到一旁:「是自閉癥,不願意和外界流。程箏,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聽到他我一聲媽媽。」
程爺就徹底地懵住了,四年都沒有?
「這幾年我帶他在國外一直治病,但是沒有用,醫生說帶回國或許對他的病有好。」
程爺的臉有些僵:「你的意思是,佑佑不生病你不會回來?」
紅姐不想騙他,點頭:「是的,暫時不會回來。」
程爺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天倫之樂,什麼心想讓他們父子見一見,都是假的,原來是因為佑佑生病不得不回來。
程爺的眼底,浮起一抹,換以前他大概拍桌子了,這時他卻是顧忌著兒子才沒有對紅姐吼。
極力地控制自己以後,程爺驀地起,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必須靜一靜,消化一下。他還沒有沒有辦法接,佑佑生病。
那是多可的孩子……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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