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撓他:“就是!裴警!不要狡辯……”
顧清淮松開抱的手,坐到沙發一旁,避開小朋友作的手。
奈何他是真的怕,總有那麼幾下被鐘意到,只好可憐拿抱枕擋開:“不要鬧了……”
鐘意就沒見顧清淮笑過幾次,而現在笑得眉眼彎彎眼睛都是小星星,角揚起牙齒潔白,干凈溫讓人心。而笑聲,是那種清冽的年音,好聽死了。
不依不饒:“快點告訴我,還有哪里有……”
顧清淮蹙眉笑著,到底不舍得推開。
鐘意眉眼彎彎靠近,小手作不停歇,趁他不防備又在他腰上了一把。
外科醫生下手穩準狠,正中顧清淮的。
年時都沒有這樣的玩心,現在卻小孩子一樣鬧作一團。
鐘意撲上來搶顧清淮擋在前的抱枕。
顧清淮避無可避向后躲,最后只好把人牢牢抱在懷里。
他臉埋在肩側,黑發蓬松,呼吸溫熱,在頸窩蹭:“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是在撒卻不自知,聲線清潤又,羽拂過心尖一般讓心尖發。
當他抱,世界一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又甜。
鐘意臉紅心跳,溫和心率都在慢慢失控,在顧清淮懷里,變慢慢融化的冰激凌。
他問:“現在老實了,剛才是在干嘛。”
鐘意仰起臉,對上他笑意未散的眼睛,淺瞳孔和漂亮。
兩人呼吸繞在一起,本扛不住,手指攥著他T恤下擺,像在給自己找一個支點。
紅紅的小臉糯,不見剛才半分得意,聲音都不穩:“襲、襲警啊……”
“襲警是要被抓起來的。”
顧清淮低頭,額頭抵著額頭,被欺負到無可奈何,只剩溫。
他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你不是襲警,你是謀殺親夫。”
——你不是襲警。
——你是謀殺親夫。
鐘意手臂圈著顧清淮的腰,右手攥著左手手腕,現在卻好像沒了力氣。
害,臉也紅,像是剛剛喝了一杯熱茶,暖呼呼,滿是甜甜的溫度。
顧清淮滾燙的小臉:“你該回家了。”
鐘意小孩似的抱著男朋友不放:“不可以住在這嗎?我以前都跟你住一起的。”
的小房間還是原先樣子,小枕頭小毯子也在,衛生間的擺設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以前我是房東,現在是男朋友,”顧清淮順手在臉上了一把,“你不可以在我家過夜。”
他語氣很,輕聲細語溫溫。
是在用和小朋友打道的語氣,和說男朋友之間才會說的事。
“過夜”兩個字輕輕在鐘意某神經。
紅著臉點點頭,讓自己松開抱他的手:“那我走啦。”
顧清淮送人到門口,又喊:“鐘意。”
鐘意手已經搭在702的門把手:“怎麼啦?”
顧清淮:“我要回一趟貴州。”
鐘意算算時間,周日是農歷四月二十,是顧清淮生日,也是裴媽媽忌日。
問:“什麼時候的飛機?”
顧清淮:“后天下午,我請了半天假。”
夜濃重,鐘意眼睛清凌凌黑白分明:“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清淮:“周一上班前。”
后天是周五,之后還有周六、周日……好多好多個小時。
現在一天見不到他都想得不行,完全完了從“鐵骨錚錚鐘意醫生”到粘人的轉變。
鐘意癟了癟角,轉過又跑回來。
像一塊的溫熱的剛出爐的戚風蛋糕,鉆進顧清淮懷里。
“要有三天見不到呢,再抱一會吧男朋友。”
鐘意鼻音濃重,不舍和眷都,乎乎的小臉在顧清淮口。
顧清淮收手臂,手在后短發,是把人抱在懷里哄的姿勢。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姑娘,下輕蹭過發頂,眉眼無奈笑著說了句:“小撒。”
-
周四,鐘意夜班連著白班,前一天晚上進手室,出來已經是周五,天邊亮起魚肚白。
連軸轉腳不沾地,短暫休息幾個小時狂灌咖啡,神繃高度集中,不敢有半分懈怠。
顧清淮換下警服換便裝,黑短袖寬松,手臂有清白致的線條,肩寬而平整、脊背直,是從警生涯細細打磨出的利落,如同出鞘利劍。
他肩上一個黑雙肩包,腦袋上著純黑棒球帽,影遮住眉眼,鼻尖淡小痣清晰,很薄角向下。
這樣看起來,紅齒白冷酷小哥哥一個,有多好看就有多不好惹,經過他邊的小姑娘紛紛側目,躊躇著徘徊著,眼睛粘在他上,可就是不敢向前。
機場廣播響起,顧清淮上飛機,找到自己位置,雙肩包放進行李艙,人坐下。
空間仄,兩條長有些憋屈,帽檐往下拉遮住臉,只出白皙下頜,線條漂亮惹眼。
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現在腦袋混沌得要命,以為自己能睡著,卻……全是鐘意。
“小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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