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淮視線短暫落在上,看小孩子過家家的興致消退、在把糍粑炸糊之前,他接過鐘意手里的筷子:“給我。”
糍粑出鍋,撒上黃豆和紅糖,金黃焦香,鐘意笑一朵太花。
顧清淮垂眸:“面,臉上。”
鐘意用手背隨意一抹,抹得到都是,就跟貓咪的胡子一樣,好幾道斜在臉上。
顧清淮無奈,了張紙巾:“過來。”
鐘意夾起一塊糍粑放到里,鼓起的小臉往顧清淮面前一抻:“干嘛!”
只是下一秒就不自覺屏住呼吸噤了聲,甚至連香甜的糍粑都忘記咬。
顧清淮彎下腰,手里的紙巾落在臉頰,輕輕一下、兩下,把的心臟差點勾到嗓子眼兒,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整個人僵到不知如何作,只是一眨不眨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隔著紙巾把臉頰干凈,呼吸之間都是他上清冽的冷香,耳朵發燙。
顧清淮低垂的眉眼清雋和,瞳孔清澈不含雜質,卻有鉤子直直撓到心上。
不敢再和他對視,鐘意忍不住視線下,落在他薄薄的漂亮的,心跳突突突簡直要炸。
大概此時的樣子實在稽可笑,顧清淮輕聲說了句:“哪兒來的小花貓。”
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聲線是冷的也是輕的。
甚至有些讓人臉熱的縱容,因為難以捕捉而心尖發。
鐘意呆呆愣愣傻站著好一會,等清醒過來,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啊啊啊人!搞他!
-
顧清淮手臂的傷在合十天后拆線。
到底是警校出,常年鍛煉又比一般人愈合能力強太多,傷口長勢良好,鐘意又得細,只剩下一道細細的紅痕,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
胳膊針這期間都沒耽誤他執行任務、和近二百斤毒販近搏。
鐘意今天來了例假,吃止痛藥都沒耽誤上手。
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次,以至于這次制不住來勢洶洶的疼痛,長期的工作力神張加生活不規律,雖然是個醫生,但到底控制不了這個。
上手的時候神繃無暇顧及其他,疼痛在全神貫注時被直接屏蔽,但是手結束后,那種墜痛清晰。出手室,背上的汗被風一吹冷,扶著墻弓著腰才走回科室。
疼得冷汗直冒,一步都走不了,腰直不起來,想要蹲在地上。
打車只是個起步價,可是醫院附近打車最難,好半天都沒有司機接單。
當強忍疼痛走出醫院大門,剛好看到門口的顧清淮,清瘦拔,一黑。
喊了他一聲,下一秒,南博萬從顧清淮的羽絨服里探出個小腦袋。
那個畫面過分溫馨,鐘意不可避免就想到以前,爸爸也是這樣抱著,在學校門口接不敢走夜路的媽媽。眼下,是顧清淮和南博萬來接。
這個不恰當的比喻讓有些想笑,也不合時宜地臉紅心跳。
倒背著小手走到他的面前:“你怎麼在這兒?”
顧清淮眼皮懶懶搭著,一副毫不費力就能顛倒眾生的漂亮樣子,也勾人。
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南博萬:“是它要來接你。”
鐘意肚子還是好疼,可是不妨礙笑彎了眼睛。
從醫院走回家,穿過一個小小的公園,公園被樹環繞,最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籃球場。
鐘意實在走不了,大概是神繃跟完一臺手,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天氣又冷,以至于這次例假疼得想哭。
顧清淮抱著狗狗,看向:“累了?”
那個瞬間,鐘意很想說:你能背我回家嗎?如果不想背我,就給我整個椅。
可是這兩樣顯然都沒什麼可能。
幾個小孩在打籃球,籃球落地聲音砰砰砰,鐘意心生一計:“顧清淮。”
顧清淮垂眸。
鐘意用最后的力氣撿起籃球走到他面前:“我們比投籃好不好?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袖子上著一對迪迦的顧清淮冷臉:“稚。”
他的視線寸寸下移,臉頰褪去蒼白虛弱,鼻尖都是細的汗珠。
是不舒服嗎。
顧清淮人生前二十四年沒有如此耐心的時刻:“什麼要求。”
鐘意手里的籃球拍了兩下:“輸掉的人背贏的人回家,你敢不敢?”
鐘意投籃的準頭,和顧清淮擊有一拼,全是被親弟南野出來的。
南野經常找不到人打籃球,不得不拉著親姐姐上陣,生生給練到能打籃球賽。
顧清淮無可無不可,清瘦高挑倚在籃筐邊,下閑散一抬:“你先。”
五個球,誰投的多,就算誰贏。
鐘意蒼白著一張小臉,手臂抬高,籃球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線,進了籃筐。
顧清淮給撿球,籃球拋給,示意繼續。
第二個,進了。
第三個,依舊。
第四個,勝利在。
最后一個,鐘意咬牙,可是手臂已經使不上力氣,球在籃筐轉了一圈,從外圍掉到地上。
顧清淮一看就是那種會打籃球的男生,畢竟他一米八八的高優勢擺在那,就好像他一冷淡肅穆的氣質一看就是軍人或者警察,無可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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