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服。」

山君中，半詭趴在地面上，滿臉的錯愕與不解。

它不明白，眼前的人類，究竟是如何做到，才能將詭影抬上滅城。

更不解，為什麼踏上滅城的它，沒有想著掙這隻人類，反而一臉得意。

當別人的契約詭異還如此囂張。

這就跟給太君帶路，還囂張跋扈，有何不同。

但奈何，詭影的氣場無比強大，它們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未必是其對手。

殺它幾乎不可能，唯一能威脅的，就是傷及人類。

且不說它們打不過，是之前許下的承諾，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不是他的子嗣，卻依舊能契約滅城……人類的脈，難道還可以換不。」

半詭要說不詫異，那都是假的。

然而它這個自言自語，正是林帆此行的目的。

按照約定，如今這幾尊老弱病殘的詭異，己是自己的手下。

要想怎麼使喚都行。

「你們跟我說說，以前歷史之事。」

「……」

五尊詭異面面相覷，半詭張了張，又嘆氣道：

「我們了解的不多，當初籤條約時，只知道你們人類中的皇帝，率領大軍，將所有選擇反抗他的詭，全都殺盡。」

提及皇帝，五尊詭異不約而同的抖一下。

不知為何，詭影也莫名抖了一下。

不同的是，詭影的抖，是略帶興的。

「我現在覺得強得可怕，渣男，我們去找皇帝打一架吧。」

「皇帝死到現在都多年了。」

「死了就鞭，我就當它不還手了！」

「……」

林帆懶得跟它說，不過在聽見皇帝能率領大軍，攻陷詭異世界之時，心中難免泛起驚詫。

「那你們是選擇臣服他的？」

「不…他看不上我們，被選中的，都是禍國實力的。」

「什麼！」

林帆呼吸急促，雙眸放大。

世界上…竟真有禍國！

所謂禍國代號，可是被譽為，能滅國的詭異，任意一尊出現，都意味著一片土地的人類滅絕。

多尊滅城，都抵不過一尊禍國帶來的恐怖。

若這種怪當真存在…

林帆一時半會，竟連想，都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與之抗衡。

將詭影也養禍國？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禍國，不是想養就能養的。

就如同斗帝一樣，沒有天時地利人和，哪怕是再天才的年，也無可能踏上。

禍國亦是如此。

半詭終於是在林帆臉上，看到了畏懼。

換做是誰，聽見禍國二字，必然都是這副表。

可半詭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臉上的憂愁更多。

「別張，這都是傳說，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禍國…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見過，就連皇帝屠詭的歷史，我都沒有親眼見證。」

「你沒見過？那為何，這麼大怨念。」

林帆心裏安定，活了這麼多年的詭都沒見過禍國，未必是真的。

只是不理解，既然沒有見過，為何要怨念如此之重。

「因為，約定出來時，大家都說，因為皇帝的存在，世界上所有的詭，都絕無可能…踏禍國。」

半詭說完，臉上儘是落寞。

對於它們這些沒有壽命一說的詭異來說，禍國可以說是最大的夢想。

失去了禍國路，等於親手斬斷了它們實現願的道路。

怎能不生氣。

人彘苦一笑，「他是死了太多太多年，可依舊猶如一柄劍，懸在我們頭頂，就連無法說謊…」

說到這裏，它彷彿己經看到了那柄無形巨劍，在頭頂上空盤旋。

詭影怔了一下，抬頭著什麼都沒有的上空。

其實它沒聽懂，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劍。

「這麼麻煩，將那皇帝殺一遍不就行了。」

詭影不再看向天空，反倒教育起這五尊詭異。

為原·湘域西邪，實在太懦夫了。

「你…提起這兩個字，不害怕麼？」

「怕個，我誰都敢惹！」

詭影猶如初生的詭異，一點不怕皇帝。

半詭略微獃滯，約間，竟覺得詭影賦予了它們首腰桿的底氣。

林帆一擺手，將詭影塞了回去。

原先還囂張跋扈的它，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毫不留面的收起來。

才剛建立幾秒的底氣，一下就被瓦解。

林帆大致了解了歷史，再結合在隕落之地，子明所說的。

可以大致總結出，以前是人類去到詭異世界的，而且由皇帝帶隊，將禍國趕盡殺絕。

不僅如此，還斬斷了禍國之路，從此沒有詭異能再其境。

另外就是，不僅得萬年前的老詭，還需要實力強大的，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應當得是子明那種級別。

只可惜，它雖然神智還在詭影，卻不願多說半個字。

只知道，人類的歷史被封印了，導致本來詭一頭的人，變了如此慘狀。

無妨，這段歷史可以留著，等去了雲域，或是在湘域遇到老傢伙時，再重新問一遍。

「你們今後，聽我以及這兩位的差遣，明白麼。」

林帆將伊乞乞和老頭的相片，丟到了它們面前。

「這是不是和我們約定的不同。」

半詭微怒，聽從林帆的命令，它們一百個服氣，可要是聽從其它人的命令，那不就是一種侮辱了。

「那就再約一個定不就行了，還是說，你要我現在，命令你們去死。」

林帆冷眼一掃，以人類之軀，生生將五尊一的山君，給狠狠了一頭。

「你…」

半詭一咬牙，還真沒辦法反駁。

按照約定，林帆可以命令它們死去，甚至命令它們聽從那兩位的指令，也沒有問題。

說到底，在林帆契約了滅城之時，它們便沒有反抗的可能。

林帆盡顯威嚴過後，立馬又接上一句道：

「若你們沒意見，我可以想辦法，將你們恢復全盛時期，同時，也能跟月狐談談，將你們五尊的桃園紋，獨立的時候，到時候，你們雖無湘域西邪的名頭，卻可以擁有當年的實力。」

打一棒給一糖，在人類社會裏，往往都是分兩個人來做的。

一人負責打，另一人負責「爭取利益」。

但對於詭異來說，用不著這麼麻煩，一個人就能飾演兩個角。

聽到可以恢復全盛時期。

五尊詭異皆是出了嚮往，見對方連滅城說上就上，相較於懷疑，它們更願意相信這不著的未來。

「還希你，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