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把實力往上報,是考慮了真實。
誰家契約了破道,出門開托的?
想要五百冥鈔,隨便找個勢力進去拿就行了。
不用擔心打不過對方,因為對方一定不會跟你打,反而將500雙手奉上。
現如今能活下來的勢力,都不是不就干架的莽夫。
能用500冥鈔還破道契約者一個人,何樂而不為?
因此,追命最為保守,更何況,對方要真是破道,搭個托至於殺人嘛?
強撐著底氣,瞪大著眼睛看著林帆。
「行,我這裏有五百,你送我去山。」
林帆手裏一,六張百元冥鈔在手中出現。
「山距離這裏遠,只要你能送到,我多一百給你。」
「……」
年看著那六百冥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咽了咽口水,點了下頭,而後立馬搖道:
「不不不,我只要五百,多的不要,再說了,五百塊再遠都值了,哪有不夠的道理。」
林帆一拍額頭,這陣子的大開銷,讓他險些忘記,對於人類而言,尤其是契約恫嚇這種貨的來說,一百冥鈔,都是天價。
這五百,足以讓追命一咬牙,下恐怖場景去試煉了。
要知道,每一次試煉,都有生命危險,可不是說去就去的。
所以,五百搭托,很是昂貴,按理說,應該砍價才是。
林帆也沒有堅持,將六百都收了起來道:
「那到地方了,我給你五百。」
去一百,年眼裏明顯閃過失,他上說著不要,實際很希林帆下一句,可以如同暴發戶一般,高冷且霸道的說:「說給六百,就六百!」
「上車吧,別想著在背後襲我,不怕告訴你,我的詭技乃是反擊神技。」
林帆還是沒有拆穿,踩上了他的托。
雖說姿勢不雅觀,但在這土路上行駛飛快,猶如平地一般,鮮有顛簸。
外加上年對這邊很,開起來連地圖都不帶看一眼。
尤其一些恐怖場景的位置,都能分辨出來,從而避免。
「你若是想要五百冥鈔,為何不下恐怖場景呢。」
林帆還是沒忍住好奇問。
「下啊,我本來準備下的,路上看見你,眉清目秀的,不像是濫殺無辜之人,外加上那外地人的眼神,我就想,能不能在你上賺唄。」
年對此路段很,開起來一點都不含糊,但西肢卻在發抖,顯然,他也是第一次,這麼快的速度在湘域裏面跑。
在提及恐怖場景時,神經更是繃,好似有什麼影,在心裏滋生。
林帆問完,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問點什麼,份就有點不對等。
儘管他現在是托佬,可本質上,地位也是平等的才是,於是開口道:
「你去山,也是去投靠江海市的吧,走那麼遠的路,也是難為你了。」
外地人,又是去山,那也是湘域的,只是位置比較遠。
「投靠江海市,是條好出路,你為什麼不去呢?」
林帆靈機一,好奇的問起。
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以這種平民的份,跟這些人聊過天,難保江海市,出了賄賂貪污之輩,在底層為非作歹。
自己也好趁此機會,將他們揪出來。
年笑了一笑,速度稍稍慢了一些,無奈道:
「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加江海市?」
「能江海市的,最低都得追…咳,得是他們認可的追命詭異。」
差點暴了恫嚇份!
年心臟狂跳,生怕後面的男子聽出端倪,到了目的地后就不給錢了。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是去山的人。
林帆到好笑。
如今發展,追命依舊是市面上的最強戰力,只是湘域詭資源多,出的契約者也就多點。
事實上,在其它地域,追命己是常見的頂尖高手。
破道是麟角的存在,去事隊能混到隊長之職,統領一個團的手下。
至於半步滅城,按照前世的記憶,現在應當還沒有。
也就是說,追命契約者,在個人的膽識和實力上,己經得到了江海市的認可。
哪還有被看上一說。
百出的謊言。
這時候只要來上一句:以追命的實力,跟江海市借五百冥鈔,應對困難,也不是難事吧。
江海市不是慈善機構,但比其它勢力財大氣一些,用五百冥鈔換一個追命的人,也是值得。
尤其是這種本地人。
但林帆這麼沒問,等他不再那麼張后,才繼續聊道:
「你五百是打算做什麼,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急需。」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年手抖得更厲害了,「我跟你說,別想威脅我,真以為到了山,就能逃單?我告訴你,只要我對山喊上一句,你坐車不給錢,就別想加江海市了!」
年有史以來,底氣最足的一次。
「江海市嚴格得要死,你若是品不行,進去也會被踢出來,嚴重的話,被當場格殺都說不定!」
「這麼狠?」
林帆詫異,尋思胡修也不是常駐在湘域,這一段是誰負責的,竟然這般雷厲風行。
這是褒獎,要知道,說斬就斬,可是很難實現的。
除了胡修,實在想不到,江海市還有哪位人才能做到。
「你以為,那可是和事隊齊名的江海市,這五百別想逃!」
「我本來就沒打算逃,萍水相逢,算是緣分,說不準,我能幫到你呢?」
林帆不是善心發,只是看對方對這地方如此了如指掌,顯然是以前好開越野車,對地形了解甚多。
要是能藉此拉江海市,說不準對開拓有幫助。
「幫…你正常給五百就是幫,其餘事,用不著你管。」
林帆還是低估了,能活到這時候的人。
警惕之心始終沒有降下一毫,要不是為了賺五百冥鈔,他甚至不可能將背後暴在林帆面前。
林帆不再多問,越野車半路換了三次電池,有一次,還真是在一旁的土地廟裏掏出電池的。
顯然,他真的在一大片的湘域範圍里,埋了電池。
憑這點就能知道,他對此的悉程度之大,遠超九九的本地人。
首至到了瀝青路,山的山頭,映眼簾。
這模樣…
就和永夜裏,稚所在的山頭,幾乎一模一樣。
林帆眼眸凝視著整座山,喃喃道:「該不會,永夜裏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