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事件結束不久。
永夜,稚與其便宜師傅,正端坐在永夜茫茫空地當中發獃。
「師傅,你沒出去永夜,怎麼知道,外面必將大?」
「唉…」
老爺子聽見師傅二字,心裏總會搐一下。
它也沒想到,逮到的一個天賦強悍的詭,是一尊奪取永罰的主。
看著己經牢牢纏穩的因果線,它只能被接,唉聲回答:
「永夜對於絕大多數來說,是只進不出的場景,沒有機遇,永遠只能待在裏面。」
「也有極數,掌握著能自由進出永夜的手段,這類詭異,往往活得久,實力還強,如今這極數,全部出,你說外面能不嗎?」
稚眼皮瞪得老高,著一旁的空地若有所思,一副認真思考老爺子說話的表。
「它們為什麼出,就因為那人類的契約詭異,踏上滅城?」
「不,人類契約禍國,對於它們都沒有關係。」
老爺子冷哼,「我們詭,就是這點不好,從來不知團結,只要災難沒有降臨在它們頭上,就不會反抗。」
「那它們出去幹嘛?」
稚晃著腳丫,眨著好奇的大眼珠子。
「有為了子明而去的,那縷殘魂大補,可遇不可求。也有為了收服小弟出去的,還有奪斬馬刀的,太多了,換句話說,那人類,讓契約詭異踏上滅城,並無過錯。」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帶出了太多,令詭垂涎的寶貝了。」
老爺子雖不冒,但提及斬馬刀和子明,心還是了一下。
稚不懂何為子明,何為斬馬刀,只知道都是平常見不到的寶貝,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反正這人類,有太多地方,吸引了那些強大的詭。
「那…師傅,我們要在這裏坐到什麼時候。」
「等就對了。」
老爺子目一首盯著最前端,西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月毫無顧忌的罩著它們全上下。
稚看不出眼前有什麼,只知道這裏還不如山有趣,連樹都種不了。
「那師傅,你為什麼那麼怕永罰,那到底是什麼。」
「你不知道是什麼,你還!」
老爺子氣得挪開了眼,就為了瞪它一下。
太可氣了,你以為怒罰紋跟法律一樣,還因為你年紀尚小,不懂事而減刑?
放屁!該怎麼罰還得怎麼罰!
「我就覺得它有用,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哥傻乎乎的,腦子不靈。」
「我看你也差不多。」
「嗚~」
稚假裝哭泣模樣,但並沒有讓老爺子心,反倒是一掌拍它腦殼上。
「正常點,別跟老爺子我裝。」
「很正常了呀,我要是不將永罰取出,我哥怎麼活?」
「你破道小詭,關心你哥堂堂一尊滅城?」
老爺子深嘆一口氣,又將目朝向前端,無奈道:
「你們也是一對奇葩,當哥哥的把詭技給你,當妹妹的替兄搶奪。」
「關鍵是,哥哥的腦子不行,本不會用詭技,妹妹的腦子也不行,甚至不知道罰紋的副作用到底是什麼。」
老爺子不知道怎麼吐槽這對兄妹,一個聰明一個蠢,偏偏是蠢的那位,擁有奇門詭技。
反觀這聰明的,腦子好使,但實力弱得要命。
一口氣全靠詭技和罰紋撐著。
「奇葩才配得上師傅嘛,我要是平平無奇,現在早死在你的幻境裏了。」
稚眨著可雙眼,還搖著老爺子的手臂。
「你就告訴我,永罰有什麼可怕的。」
「唉……」
老爺子聞言,又是深嘆一口氣,「你確定要知道嘛。」
「是你說,不知道的話,就不要出去的。」
「其實師徒之名可以留下,但你也可以選擇不出去。」
「不出去我拜你幹嘛?」
「誒你這妮子。」
老爺子憤恨道:「那你可別後悔,這罰紋的代價。」
「不後悔啊,給我哥的,有什麼好後悔的。」
「但你哥可記不得你。」
「我知道啊,永夜嘛。」
「我是說,你就算出了永夜,也記不得。」
「?」
稚安靜的聽著,它從來不知道,永罰到底代表了什麼。
只知道,這很強大,配上自家哥哥的強大魄,能為滅城裏的佼佼者。
不至於拿著個奇門詭技,用都不會用,只能依靠它這個妹妹來指揮。
換句話說,以前它們一起的時候,哥哥是刀,而它則是刀的鬼。
現在分開,其實各自的實力更強。
一個擁有控自如的奇門詭技,一個擁有永罰。
至於代價,稚一首不知道,就知道不能出永夜,一旦出了,就會死。
現如今,聽到老爺子知曉永罰真正的代價,它的心,也跟著開始張。
「永罰指的是代價,你若是沒有永夜的庇護,將會不死不滅,融當中,飽永世折磨。」
「和不化骨等不同,你這個罰紋,是無解的,就算是禍國,也解不開,一旦烙印上,你的命運就己經註定。」
稚早有預料,聽到這個結果,雖是有些后怕,但也能出一點笑容。
「明白了,也就是說,出了永夜后,我得萬分小心,遵守你的教誨,不要被老天爺注意到。」
「你這妮子。」
說到這裏,都沒法將其勸退,老爺子也沒有法子了,只能再次提醒道:
「你要是被發現,那可是要被收回的,等於你哥沒了詭技也沒了,可能為全世界,最廢的滅城。」
「為了哥哥,我不會被發現的!」
稚堅定。
老爺子靜靜著稚,忽然一笑。
「剛跟你說,你會被忘,其實不是永夜的問題,這句話的意思是,有侵,你哥就算再強,在這麼多年的抵抗中,也終將忘記,記憶里那些珍貴之。」
「……」
有侵。
稚從沒想過會有這層副作用。
「你的意思是……哪怕以後我有機會擺罰紋,我哥也會因為被侵蝕,逐漸忘了我?」
「不……」
老爺子張了張,難以啟齒。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滄桑道:
「估計,它早己忘了所有事,為渾渾噩噩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