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不傷你了，說實話，我對你真的很有興趣。」

「你這麼老…」

「……我說的興趣不是這個。」

老爺子掃過它的子，低聲道：

「你上背著很嚴重的罰紋，說明你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要是用這寶貝，我應該不是對手。」

「可剛對你出手，那複雜得很的詭技不是，這火也不是，你倒是死也不用？」

稚算是看出來了，這老爺子殺心很重，但並沒有非殺不可的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讓它認為有趣，或是有價值，便可免於一死。

而且還看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奇門詭技應當不比對方差，只不過剛好被克制了而己。

又或者說…實際上，是自己本的實力不夠。

稚清楚，歸結底，它也不過是破道的水平，本源能這麼雄厚，也是寄託於這罰紋所在。

罰紋雖苦，但也增加了它的本源。

只不過這種增加的本源，並不能為其所用。

也就是說，用起奇門詭技，終究是不如真正滅城施展的威力，故而遇到和奇門同樣強大的詭技時，落了下乘。

另外，這幽冥火焰，比它強，而且強很多，以至於只要將自沐浴在火焰里，它將傷不了分毫。

理清這兩件事後，也就有了底氣，可以跟對方好好聊聊。

不至於像個小弟，對方問什麼答什麼，覺得不爽了，還能隨手抹去。

「我罰紋關你什麼事，你先說說，專程來找我做什麼。」

「嘖，你這小詭，我找你，當然是因為，你上有一條因果線。」

老爺子第三雙眼睛閃爍芒。

稚稍稍記下這三雙眼睛分別的作用。

一雙可以製造幻覺，一雙可以將周圍的空間扭曲，一雙可以看到什麼因果線。

至於是不是真就自己看得這樣，暫且不知，一步步定義下去，後面就清晰明了了。

「什麼因果線啊。」

表面意思，稚懂，但它真沒覺得犯了什麼錯。

「你可知，瑯琊客棧的店主，被放出來了？」

「嗯？」

這些字組在一起，它還是第一次聽，完全沒有印象。

「它和許多殘魂一樣，都被封在隕落…算了，說那麼多新詞，你估計也理不清，通俗點說吧。」

其實，老爺子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要給它介紹隕落之地，就得說一下，恐怖場景隕落的歷史，還有它們之所以被封印在那些地方的原因。

後續還得介紹子明，又要介紹瑯琊客棧。

以它的腦子，很難整理出一套好的說辭。

只能跳過開頭，跳過中間，首接說結論。

「因為你的一個舉，將殘魂釋放出來，還讓某隻小詭截胡，似乎因此踏了滅城，這是大忌，所以你該死。」

「……」

稚大概也想到了，就是那幾個人類，在離澤里的事。

因為那黑漆漆的傻大個，就踏滅城了。

顯然人類就是帶著契約詭異，來奪走那什麼子明的。

只是…它就指個路而己，再者說……

「老爺子我問問…這關你啥事？」

「……」

老爺子嘖的一聲，「我們詭異就是太自私了，如今殘魂出土，勢必引起很多有才華有能力的詭異瘋搶，我啊…」

稚手打斷，「所以你出來看戲。」

「…算是。」

「那為什麼殺我？」

「給你個教訓。」

「……」

稚表凝固，怎麼都沒想到，這因果線，只不過是它想殺殺詭的無聊借口。

「但現在不想殺你了，不僅不想，我還打算栽培栽培你。」

「謝謝，還是不用了，我們畢竟有仇。」

「我跟你沒仇呀。」

「我跟你有仇啊！」

你要來殺我，這會說栽培我，什麼道理。

反派洗白都得來兩段劇，你洗白就兩句話？

然而老爺子一點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不認為，方才出手就是敵人的意思。

「算了，你自己考慮考慮，是打算在這山待一輩子，還是為我這般強大的存在。」

說罷，它到惋惜的嘆了口氣，起自顧自的離開，裏還念叨著：

「難得遇到好苗子，要是栽培栽培，能更好的控制住罰紋，加上那複雜的詭技…哪還需要在永夜裏過這麼苦的日子呢。」

！？

出永夜？

稚心尖一跳，「你等等，我這罰紋出去，宿主不是必死麼？」

「嘿，興趣了？」

「……」

老爺子一臉就知道的樣子，輕笑道：「我雖然沒你聰明，不過我見多識廣，這罰紋雖然你擔著，但……」

「宿主不是你吧？」

「……」

稚一撇，又不說話了。

「我不打算利用你，就跟人類的師徒一樣，我收你當徒弟，之後你在外說是我教的就行，如何？」

「就這麼簡單？」

稚一聽見能出永夜后，本來無牽掛的心，再次有了期盼。

尤其是來了幾個人類，聽它們的語氣，自家老哥在外面，似乎過得還不錯？

「就這麼簡單，我跟那孟婆可不一樣，它才需要養徒防老，我不必。」

這個老，在詭異的意思，其實是養一群小詭，替其辦事。

因為它們本沒有壽命一說，別看它樣子老，實際活得也長。

但這外貌是早在誕生時就定好的，並非時間長久才變這樣。

「如何？」

「那就…試試？」

仇先放一放，把本事學了再說。

聽說人類裏面，還有正面被對方砍一刀，之後還跪地求對方教他劍的人呢。

只是區區奪命小事，暫且不論。

「那你跟師傅說說，這罰紋，是奪了什麼寶貝來的？」

就跟酒仙喜歡喝酒，詭母喜歡孩子，黑禮服喜歡冥鈔一樣。

它就著帶徒的覺，只不過，對徒的天賦資質，都很是挑剔。

「。」

這個答案，讓它頓不妙，趕忙著說：

「這師徒關係先不急著，是…游？」

「不對，是——」

「你等等，我再猜猜，是…伏？還是說，乃是那不化骨！」

「是永罰。」

「待在永夜吧，再見。」

「師傅，我行李收拾好了。」

「……」

……

在釋迦玉的長廊里。

林帆正經歷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奔波，手裏還抱著伊乞乞，因為不能奔跑。

「這路好長啊，兄弟我們要不歇會。」

老頭著氣提議。

在林帆懷裏的伊乞乞探出腦袋瓜，聲說：

「啊…這麼快就要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