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清了嗎?」
「嗯…它確實有點力不從心。」
在高樓,幾尊實力遠超巨像的大佛,鑽出了一條又一條,紅足黑的蜈蚣。
「若我們出手,你們覺得,有幾把握。」
「我認為,五五開。」
一提及五五開,其餘幾尊大佛里的蜈蚣,皆是扭著子,蟲臉上寫滿了貪婪。
只要月詭一死,它們就能奪得永夜的許可權,到時候,整個永夜,數不勝數的詭異,將為它們的奴隸。
藉著這些詭異,還有永夜,以及這一又一神的軀。
踏出永夜,為統領天下的蟲族,易如反掌!
只要能將月詭抹去,這一切都不是空想。
甚至說…輕而易舉就能實現。
要知道,在永夜,像豬姐這樣強大的存在,可不止一兩尊。
「噗嗤。」
在它們興的幻想里,傳來了一聲嘲笑。
「一群蟲子,想什麼呢,還五五開。」
高樓,一小子,手裏握著煙桿,頭上綁著兩個丸子頭髮型,一紅在昏暗的樓顯得格外顯眼。
它吸上一口煙桿,明明沒有半點煙草在裏面,卻依舊能從里吐出霧來。
「月詭傷再重,它依舊是月詭,而你們收集再多神力,也終究是蟲子,懂麼?」
「還五五開,真把自己當神了?」
「……」
聽煙桿這番話,它們皆是沉著臉,沒敢出言反駁。
在外的蟲子,與詭異勢不兩立。
但在高樓,它們卻出奇的沒有相互敵視。
「你怎麼出來了。」
如來的蜈蚣,了半截子進去。
「銀氅夜魘都現了,我出來氣總是要的吧。」
煙桿敲了敲桿子,裏面滾落出幾隻蟲子的。
「還是人好點。」
被吸乾的蟲子至高飄落,重力甚至不足以抵消空氣阻力,在半空中時而向上時而左右飄。
花了老長時間,才落在地面上。
但這些蜈蚣對此,並沒有半點反也不滿。
甚至還控著觀音,騰出一隻手,給它又抓了幾隻蟲子。
「隕落之地的殘魂被帶出來了。」
煙桿將蟲子一,塞進了桿子裏,然後又是一吸,桿子傳來蟲子痛苦的哀嚎,反而讓它更加舒服。
「隕落之地,不是時常都有殘魂被帶出來麼。」
觀音蜈蚣並不覺得意外,永夜裏面,就有好幾次詭異嘗試借魂騙道。
所去之地,皆是隕落之地。
雖說真正功踏滅城歸來的,至今只有兩尊,但也說明,殘魂並不是什麼稀罕貨。
沒必要關注太多。
「所以說你們是蟲子,神沒死之前,永遠只能鑽在角落,祈求得到一點點食殘渣,等神死了,還得供奉著它們的,才有機會窺見上流社會。」
煙桿毫不留面的抨擊面前這些,一個眼神嚇退豬姐的們。
「那殘魂,可是隕落之地先前的主子,從剛才散出來的氣息來看…應該,可能是?」
煙桿敲著腦門,「是瑯琊客棧的吧。」
它不是很肯定,因為在記憶里,瑯琊客棧那一尊的口,可是著一柄玄翦的佩刀。
要說有誰能拔得出來,它是想不到。
可那氣息,確實是瑯琊客棧的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它相似的。」
煙桿自顧自的說著,周圍被嘲諷的蜈蚣們,還是沒有半點反,全都認真聽講著。
「你需要我們怎麼做?」
其中一隻,甚至還主開口詢問,就像是它座下的僕人,為其排憂解難,任勞任怨,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準備一塊玄玉給我,等我將這一點殘渣吸食完,出去一趟。」
煙桿說的殘渣,並非桿子裏的蟲子,而是在蟲子之下,還有一縷殘魂,正被它一點點吸口中。
只是味道實在難,它才加了一些蟲子,充當緩衝,不至於被嗆死。
「遵命。」
一塊玄玉,代表著一方蟲子的生命,哪怕是釋迦玉這種偏僻的,裏面蟲子的生命也是數以萬計。
遵命二字,等同於葬送了上萬同族的生命,只為給煙桿一詭,開出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煙桿說罷,己經起離開,就連有沒有聽到遵命二字,都沒人清楚。
「我看得出來,這種日子快到頭了,我們的翻仗,即將到來。」
如來里的蜈蚣,沒有展半點恨意與殺氣,冷冰冰的語氣里,卻己經說明了心裏的野心。
「藉著它,我們才能寄生在這種級別的上,作為報答…殺它時,我會下手痛快些的。」
「趁它這次離開,我們先將月詭拿下,掌控整個永夜,等它再進來…給它一個驚喜。」
「呵呵呵……」
蟲子們皆是在幻想中笑出了聲。
也有一兩尊沒有搭話的。
它們並沒有被複仇沖昏頭腦,而是認真思考著煙桿說的話。
月詭可是手握永夜權柄的存在,如果它真的重傷,無力維持現狀,就連它們這些蟲子都擋不住。
那…它為什麼不出手呢?
那可是永夜的權柄,蟲子獲得,詭異更是貪婪之輩,怎可能放著寶貝而不要。
能解釋得通的,只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哪怕月詭重傷,煙桿也自認打不過。
若真是如此,它們真的有必勝的把握?
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皆是識相的沒有說出來。
……
波瀾涌之下,不僅玉京崗大,就是山,也是熱鬧非凡。
一位老頭,全上下都是瞎掉的眼睛,只有三雙詭瞳亮著。
它注視著面前的山,和藹道:
「小詭,既見了我,為何不出來。」
聲音無比沙啞,出奇的是,它裏在說,實際上並沒有發出聲音。
可在稚腦里,卻是「聽見」了它發言。
稚抱著小鏟子,一臉生無可的看著它後,那逐漸消散的詭異們。
這老頭,一路過來山,沒有拐一個彎,路過的詭異,但凡敢多看它一眼的,全都被其抹滅。
這麼兇,它哪裏會想出去。
「老爺子我不是什麼很壞的詭,答我幾個問題,要是讓我滿意,給你一次活下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