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高樓…原本在天上。」
老頭獃獃著這些建築,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人類科技那麼發達,這天空之上,飛機從來沒有停歇過,哪怕暴雨天,都有航班飛行。
要真在天上,早被飛機撞出事故了。
哪裏還會默默無聞啊。
這種話騙騙詭還好,騙人實在經不起推敲。
「對,它們原先就是飄在上空的,大概離地百米高左右。」
「……」
這麼矮。
幾人還以為,它說的是雲層之上,沒曾想只是離地百米。
但要往深說,千足蟲也說不出太多信息,只知道,因為它會飄,所以自稱為神。
就跟人自稱為人一樣。
神是自己給的稱謂。
它們寄神種,也是基於這個自稱上得來的名字。
用人類的話來說,它們就是寄生蟲,只能依附在人上才能生存,而且對方想要消滅就消滅。
是屬於生鏈最低端的存在。
不同的是,要是神死了,它們可以控,而寄生蟲做不到。
「至於控,就需要我們先將生命奉獻給玄玉,才能擁有與神同等,不至於被同化。」
「為什麼會是玄玉,就得怪那天上掛著的月亮,很是噁心!」
千足蟲瞪了一眼天空上的月亮,心裏很是不滿。
顯然,之所以要依附玄玉,有很大原因是月詭的「功勞」。
至於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不得而知。
千足蟲也不知道,它就是寄神種的底層,只知道一些常識,並不知道細節。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朱元璋的偉績,卻不知道除歷史書以外的細節。
有一些事,需要更高層的人,才能接到。
不過這都是閑話,林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倒是另一個點值得注意。
一般玄玉周圍並沒有寄神種,儘管它們的生命依託在上面,但不會留在原地。
因為寄神種以饞食提升實力,一般都是在外遊盪,守在原地並不能獲得更好的資源。
再加上,當大家都將命依託在玄玉上時,大家都會認為,對方會守護好玄玉。
所以只要毀掉的速度夠快,理論上是絕對安全的。
千足蟲將叛忍二字,現得淋漓盡致。
毫不亞於屠族的鼬。
「但距今為止,玄玉被毀的況,只發生過兩次,而且兩次都是詭造的,人別說毀去玄玉,就是來到玉京崗,都是聞所未聞。」
它也是第一次見到人,以前可是連骨頭都沒見過。
只知道,詭異很是奇怪,厭惡人類,又喜好模仿人類。
所以詭見多了,在看到人類時,也沒有驚訝到挪不開眼。
「據傳聞,玄玉很難摧毀,若是你們的實力不夠,怕是難以在它們趕回來之前,將其摧毀,到時候……我得想想逃跑路線。」
「……」
千足蟲甚至,連他們要是失敗,逃哪裏都想好了。
背叛得如此徹底,老頭都不肅然起敬。
「兄弟,它態度太良好了,到時候給它漲到千倍!」
「嗯,正有此意。」
千足蟲:!!
再努努力,萬倍未嘗不可!
一想到獎勵暴漲這麼迅猛,它的心都飄了起來。
但如果它此刻,將目移向那被砍鼠條的寵。
就會察覺異樣。
明明對方給的獎勵如此富,為什麼鼠鼠的表依舊平淡如水,沒有半點羨慕和嫉妒。
走在千足蟲帶領的小路上,能從一旁的廢墟裏,看到外面更為寬敞的道路。
那條路的方向,就是一開始千足蟲打算帶他們走的路。
放眼去,不上,都有蟲子,或是某些像蜘蛛,像蟶子的生,在表面蔓延。
這些,看上去比千足蟲依附的要高大不。
唰——
忽然颳起一陣颶風,一超六米的獨臂,猶如八百邁的跑車,驟然,在大街上飛馳而過。
單憑這超越千足蟲不知多倍的速度,就能知道對方實力有多強大。
這樣強的,在這條路上數不過來。
要是方才幾人走的是正常路線,此刻就連能不能全而退,都是難事。
更別提闖深層,強行摧毀玄玉。
難度跟挑起兩族之戰沒有差別。
在這道路上,還特地飄著幾尊詭異殘骸,用以震懾詭心。
這也是心理戰之一,要是有詭異結群,在看到天空上飄的殘骸,容易產生未戰先怯的心理。
尤其是和玉京崗外圍的殘骸相呼應,進一步擴大了這心理作用。
「那條路,就是一開始你想帶我們走的吧。」
「對…於你這個問題,可是太看不起我了。」
千足蟲方才聊的甚歡,差點將實話口而出。
「我既然決定背叛,那肯定就會很徹底,今日起也不用我寄神種,我就是人最忠誠的夥伴!」
老頭哼唧一聲,這臉變的,比他在天橋上算命時還要快。
先前有人給錢大方,他都得花幾秒鐘的時間組織語言,將對方的下下籤誇必有後福。
哪像這蟲,腦子還沒轉過來,先開口了。
「不重要了,我還想知道,為什麼這些飄在空中的建築,還有你們手上的武,我們都不得。」
這也是老頭和林帆在一秒,對好的策略。
先提一個讓對方心慌的話題,再提另一個話題。
這樣它就會因為心裏張,急於轉移注意力,從而不再斟酌要不要道出報。
因為對方可以撒謊,不能像詭異那樣說什麼就信什麼。
所以需要用到一定的套話技巧。
「阿哈,你說那玩意。」
千足蟲稍稍避開了飄在半空的建築,繼續道: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唯有藉助神的,才能。」
的緣由它沒有資格知曉。
只知道必須先佔據了,才能去接它們。
至於求知慾,是一點都不存在的。
底層蟲,哪裏去考慮這些,又不是要考試。
「那先前這隻老鼠…」
「它實力太弱,只能寄神於幾塊碎上,就是它爪掌上的。」
鼠鼠眼神黯淡,失去了西肢,它此刻只能將碎含在裏,然後用咬著牙籤防。
這種況下,它能覓食的範圍,將永遠限制在最邊緣最匱乏的地方。
基本失去了為強者的可能。
咔——
老頭眉頭一,輕聲道:
「兄弟,判好像出關了,看上去依舊虛弱無比,但是……」
「這氣息,己是滅城之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