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一鈴鐺，一小紙人。

小孩將它倆拿在手裏，大眼睛眨著。

「這鈴鐺看上去壞的。」

了，發現表面並不平整，好幾的凹痕，而且黯淡，小小一顆，很不值錢。

老頭等好奇完，才說道：

「這是搖兒鈴鐺，消耗100冥鈔，可以讓周圍的恫嚇替你辦一件事，消耗1000冥鈔，可以讓周圍追命及以下詭異替你辦事。」

「它們只要接了你的鈴鐺聲，會在三天視你如主人一般，記得最後一天，得它們走得遠遠的喔，不然可要吃了你。」

說完鈴鐺，老頭又指了指小紙人。

「另外這個小紙人，可厲害了，萬一哪天你孤一人，就花100冥鈔，用這個小紙人喚我名字。」

「它不僅帶你找到我，還可以借用我的氣息，震懾周圍詭異，哼哼，這樣你就不用害怕了。」

這兩件詭異道，是當初老頭在夜半黑街的寶閣，掌柜詭異那裏得來的。

還真不是他要順兩件寶閣的道。

而是這兩件道真的很適合小孩。

別看現在將臣在旁護著，高枕無憂。

可那些低級詭異，可一點都不清楚將臣的可怕，指不定會稀里糊塗間，就把小孩給殺害了。

要知道，即便是恫嚇詭異，在擊潰人類神防線后，也是能殺人的。

而且普通人是沒有任何手段傷著詭異的。

可以說，無論山和江海市如何發展，只要詭異一日尚存，危險就不會消失。

所以，有了這兩道伴，小孩要是哪天出去玩，路上到詭了，也不至於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想像是好的，但小孩一抬頭，疑道：

「那我不用紙人，為什麼不喊我哥來呢？」

「……」

老頭滿頭黑線，很嚴肅道：

「它是詭，而且是很厲害很厲害的詭沒錯，這小紙人哪裏承得了那麼強大的詭異氣息？」

其實到底能不能承，老頭也不知道。

可一想到將臣在心裏的地位那般崇高，他就想提一提自己的存在。

小孩哼哼兩聲，「行了行了，知道了，那我就收好吧，對了，給我冥鈔，我上就一點點了。」

「胡說，先前我還給了你。」

「好小氣啊…」

「好吧好吧，再給你點。」

老頭這輩子摳摳搜搜，哪怕林帆給了過億冥鈔，他也只在城中村裏找溫暖時，放手花過，其餘地方是一點沒花。

現在小孩算是他第二個值得花錢的點了。

給完冥鈔，老頭正想轉離開。

就見小孩主拉起老頭的手，莫名問道：

「我聽說，我哥哥以前殺了很多很多詭，也跟很多很多詭結仇，它們打不過哥哥，轉過來打我怎麼辦，你這鈴鐺啊紙人啊，擋得住嘛。」

「……」

老頭微微一怔，腦子裏回想起將臣的歷史事件。

屠盡整個極北之地…

都屠盡了，還哪來的仇敵啊？

不是，這怎麼想都說不通吧。

老頭輕哼一聲，「又想騙我了？」

小孩很認真的搖頭道：

「沒有騙你，那瓷的說，它之前在雲域就是聽到很多詭異說我哥什麼…太猖狂啦，沒輕沒重，自稱清高什麼的，想給我哥教訓，所以被那瓷的給殺了。」

瓷的，指白靈兒。

小孩始終不願意喊它一聲嫂子。

在心目中，只有酒仙才配得上這一聲。

誰不喜歡一個天天喝酒，大大咧咧，有話首說，求饒時跪得一點都不含蓄的大姐姐呢？

老頭沉些許，心裏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詭異向來強者為尊，自私自利。

將臣確實是把極北之地殺穿了。

可其餘地域，定然也有不自認強大的詭異，認為將臣是在挑釁。

又有廣域這種垃圾地方作為陪襯。

肯定也有不滅城或是半步滅城，認為極北之地和廣域一樣，都是破道麟角，恫嚇追命能頂半片天的地方。

如此一來，即便它們不敢將臣，也有可能對這小孩出手，進而有意激怒將臣。

想到這裏，老頭掏了掏家底，忽然到了一枚紐扣。

這枚紐扣，讓他有些猶豫。

不是捨不得。

而是…過詭醫兩次了，每一次來都是在旁站著，然後賠笑震撼。

可以說一點用都沒有，在老頭心裏，己然是滅城最垃圾的一檔。

奈何現在除了這個紐扣以外，也拿不出第二件堪比滅城的道了。

只好將其到小孩手裏，然後語重心長道：

「你只要心裏默念救命，然後用盡全力氣將它碎，就會有一尊滅城來幫你，但…」

「但？」

「但它沒出來前，你就要躲起來，以它的本事，大概率就是出來個面，然後逃跑。」

「……」

小孩震撼的著那枚紐扣。

這是滅城？

這麼弱也配和我哥哥並稱一個實力？！

老頭同，沒有解釋太多，憾的轉離開。

這是他能掏出的，最有價值的道了。

小孩倒是沒有嫌棄，很珍惜的將其收起，然後對老頭喊道：「謝謝老爺爺！」

「老字去掉喊一聲試試？」

老頭說時，己經蹦跳著離開。

從背影上看，小孩一點沒有憂心忡忡的樣子，至於那些命問題，也沒有考慮過。

對於來說，詭異降臨之後，生活反而更好了。

若是沒有降臨，如今的，指不定在哪個街角乞討，然後被抓去做大人才會做的事。

老頭無奈搖了搖頭，角倒是還勾著笑意。

一句謝謝老爺爺，倒也不賴。

開心過後，便快上幾步，跟上林帆的腳步。

向來以正事為主的林帆，在利用影子的特，聽完老頭和小孩的對談，心裏還是泛起不驚訝之。

相兩世，他自認很了解老頭的為人。

當初找無助婦時，都得跟對方砍價，甚至從一次改為一分鐘，只為了再幾十塊錢。

如今竟然給一個小孩掏出了三樣道。

前面兩樣且不說，這最後一件可是滅城級道。

儘管先前兩次，詭醫來了都毫無用，但那兩次分別對應了將臣和月狐。

老頭怎可能不知道這兩尊代表什麼。

再者說，儘管不談實力，是滅城級道這五個大字，它就至配上萬冥鈔的價格。

這讓林帆不得不回瞥多看老頭兩眼。

「兄弟，我姐你不看，看我幹嘛。」

「沒，我就是好奇你跟說了什麼。」

「跟說好好學習，別貪玩。」

「……」

這，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