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關上電腦,用被子蒙住頭,不停給自己洗腦:「關我啥事關我啥事,凍死他才好,誰讓他跑過來的?又不是我請他來……」
「呼——」
被子掀開,下床打開手電筒。
手機上只剩一格電,很快就會用沒的,時莜萱快速給自己所有的厚服都找出來穿在上。
然後抱著被子去敲盛翰鈺的門:「篤篤篤。」
「喂,開門,給你送被子。」
門沒開,盛翰鈺的聲音卻在樓下道:「我在這。」
時莜萱用手電筒照——他在沙發上,上蓋的竟然是抱枕!
盛翰鈺來的時候也只帶了兩件換洗服而已,一件厚服都沒有,現在驟然降溫,冷的只能用抱枕保暖了。
時莜萱將被子遞給他:「你蓋這個吧,抱枕又不保暖。」
「不用。」
他給被子塞回來,手無意中到的地方——立刻電般收回!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盛翰鈺不道歉還能好點,道歉等於點破剛才到哪了。
時莜萱臉唰就紅了,燙得像是火燒一樣。
好在房間暗看不清臉,否則窘得手腳無措臉上都白的一點反應沒有,他一定會發現端倪!
「不說話沒人給你當啞。」
時莜萱恨恨給被子又扔回去,整個砸他頭上,然後轉就走。
「啊——」
胳膊突然被拽住,毫無防備往後仰過去,倒進男人懷裡。
「流氓,你鬆開我!」
時莜萱剛要掙扎,就發現起很容易,人家本沒想對怎麼樣,是反應過激了!
這樣一來,就很尷尬。
時莜萱「蹬蹬蹬」上樓,回到房間重重關上門,剛開始的時候臉上發燙上也沒覺得冷,但過一會兒渾就冷得直哆嗦!
怎麼這樣冷啊?
什麼時候來電啊?
時莜萱冷的不住,抱著肩膀在床邊一團。
這樣下去不行,現在半夜還沒到就冷這個樣子,這麼坐著睡一夜非冒發燒不可。
推開房門,在走廊上慢跑,從這頭跑到那頭,運起來上就不那麼冷了。
「你就不能消停點?大早上跺樓梯,大半夜跑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盛翰鈺抗議。
時莜萱不甘示弱回懟:「被子給你了我怎麼睡?沒睡著都快給凍死了,睡著一定凍死。」
「凍死我,你在房子里能說明白嗎?就不怕警察叔叔控告你謀財害命……」這個說法新鮮,盛翰鈺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會謀人的財。
「被子還你。」他抱著被子過來,打算還給影子。
卻被拒絕了,影子拒接:「我不要。今天這麼冷,被子還給我要是你被凍死了,警察叔叔也得懷疑我謀財害命!」
「那就一起睡。」
盛翰鈺不由分說給影子裹在被子里扛起來進房間。
「放我下來,盛翰鈺你混蛋,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你什麼意思呀快放開我!」時莜萱急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抱團取暖而已,別想多了。」
盛翰鈺給放在床上,自己也鑽進被窩,真就是抱團取暖,再沒有別的作了。
承認,倆人在一起是比一個人暖和!
而且邊很快傳來輕微的鼾聲,邊的男人睡著了。
開始背對著他,但只是一個姿勢時間長了很累,於是慢慢轉過。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烏雲散去,月亮出半個頭。
微弱的月過窗戶照進來,足夠看清男人朗的臉部線條和俊朗的五。
時莜萱承認盛翰鈺長的確實帥,這張臉比明星也不差分毫,看著就爽心悅目,還有錢多金……怪不得這兩天上門的人絡繹不絕!
要不是他心裡有簡怡心,時莜萱覺得和他過一輩子也行……不對,想哪去了?
拍拍自己的臉,臉又開始發燙,呼吸也有點急促!
不對,好像呼吸急促的人不是自己,盛翰鈺也臉發紅。
手在他額頭上下,發燒了!
再看他上的服才發現,他就是穿這衝進大雨里給自己拽回來,然後洗了熱水澡換了乾服,他好像給煮紅糖姜水……
一定是那時候淋雨著涼了,時莜萱從床上下來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
紗布剪刀碘酒……冒藥也有,但一看生產日期早過了。
葯不能吃也不能眼看著他發燒。
時莜萱到廚房燒水切姜煮薑湯,滾燙的薑糖水煮好,剛端進房間,盛翰鈺就問:「你去哪了……」
「能去哪啊,給你煮薑湯,醒了正好,起來趁熱喝!」
「讓我好找啊,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怡心你在哪……你去哪了啊……」
「不要離開我,你不要跑!」
合著會錯意,盛翰鈺不是在跟說話,他在說胡話,想念簡怡心。
時莜萱手再次上他額頭,熱度比剛才還要厲害,額頭滾燙卻一點汗都沒有,這樣下去會燒壞髒的。
不行,沒有葯現在只能理降溫了。
手去解他襯衫扣子,腰卻被男人摟住:「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鬆手,我不是簡怡心,我是影子。」
時莜萱使勁掙,男人手卻像是鐵鉗一樣給桎梏的,費力掙紮好一會兒都沒掙,還給自己弄出一汗。
倆人現在的姿勢很曖昧,這已經很讓尷尬。
但更尷尬的事還在後面,盛翰鈺開始親,試圖和近在一起。
「啪!」
時莜萱氣急,一記耳扇在盛翰鈺臉上。
「發燒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就不該管你,讓你燒死才好呢!」時莜萱氣咻咻瞪著他,發脾氣。
如果是平時,盛翰鈺可能會有不同的反應,但他一定不會哭!
現在他哭了。
他眼裡湧出眼淚,聲音自責的不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一個人獨活,應該讓我燒死……」
天地良心,說的「燒死」不是那個「燒死」好吧!
不過就算現在解釋,盛翰鈺也聽不進去,他渾燒的滾熱,說的全是胡話。
平時跩的不行的人,現在脆弱可憐又無助!
雖然知道他現在不清醒,雖然知道他所有的話都是對簡怡心說的。
但他的樣子還是激起時莜萱同心,打來一盆冷水,用巾給他額頭,手心退燒。
冷水溫了就換一盆,連續換了幾盆水,他上的溫度終於沒那麼熱了。
也不再說胡話,只是呼吸仍然很重。
薑糖水早就已經冷了,時莜萱換了一杯溫水,用湯匙一點點餵給他喝……
天邊出魚肚白的時候,盛翰鈺燒終於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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