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歸暝而言,這也許只是一句隨便說說的話,但是聽在許清嘉的耳朵里,卻讓有一些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在那一瞬間,莫歸暝在的眼睛裡面明顯地看見開心的緒,但又很快制下來,像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會帶出去一樣。
只是克制地問他,「去哪?」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願意上當騙。
莫歸暝知道心裏面有擔心的地方,了的頭髮,「我說帶你出去就會帶你出去,不用擔心其他的。」
許清嘉抿了一下角。
莫歸暝大部分時候都言出必行,但偶爾對也有食言的時候,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是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
於是還是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要帶我去哪裡?」
莫歸暝看像是放下心防,笑了一下,「你想去哪裡?」
許清嘉想了想,「我不知道。」
的眼神突然又有些暗淡。
每天都盼著能夠出去走走,但是知道沒有莫歸暝的準許,就連這個門口都走不出去,今天他突然說帶出去,一下子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以前忙於生活,本就不會休閑玩樂,就算是讓想去哪裡玩,也想不出來。
「讓你說去哪裡玩,你也能這麼委屈?」莫歸暝看著一下子高興一下子又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想不想去看電影?」
他也不知道一般的生都喜歡去哪裡,但看電影應該是一個常規項目。
許清嘉眨了眨眼睛,眼裡面似乎有一些亮。
還從來就沒有看過電影,雖然想去,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說:「電影院人很多,我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自己倒是不介意,就是怕影響到別人。
的肚子這麼大,電影院人又那麼多,萬一擋到別人怎麼辦?
莫歸暝皺了一下眉頭,先別說他不會帶去那種人聲鼎沸的電影院,怎麼也是直接包場,但一想到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擔心,會不會打擾到別人,心裏面就有一種莫名的刺痛。
「有我在你邊,什麼都不用擔心。」
許清嘉抿了一下角,看著莫歸暝,有些小心翼翼。
其實並不想跟莫歸暝長時間地待在一起,現在和他在一起總會擔心自己又做錯什麼事,讓他不高興。
只要莫歸暝一不高興,他就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出一些讓害怕的事。
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害怕莫歸暝總有手段讓越發生不如死。
但是也是真的很想出門,即便是跟莫歸暝一起出門,也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雖然已經做好了被關一輩子的準備,但只是幾個月而已,就已經有些不了。
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但現在有一個能夠出門的機會,無比。
於是點了點頭,「好。」
「想去看什麼電影?」莫歸暝勾了一下角,在的頭上親了一下,「我讓人去準備。」
許清嘉不知道看什麼,搖了搖頭。
「有沒有什麼喜歡的類型,喜劇、、還是恐怖?」
許清嘉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看了莫歸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電影。」
莫歸暝頓住,「從來沒有?」
許清嘉點點頭,的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全部都是莫歸暝給予的。
莫歸暝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視線在臉上來回打量,過了一會兒又親了親的額頭,將抱進懷裡,「沒看過就沒看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許清嘉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不會覺得我沒見過世面嗎?」
「不會。」莫歸暝抱著,一點一點梳理著的頭髮,突然對說:「我也沒看過。」
話音落下,他到懷裡的子一僵,果不其然就看到許清嘉有些驚訝的眼神,「為什麼這麼看我?」
莫歸暝在鼻尖上點了點。
許清嘉抿了抿角,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在騙我?」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怎麼可能沒有看過電影……」
以為現在這種年代看電影應該是一個非常普及的消遣方式。
「……沒有跟祁妙一起看過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久又那麼相,之間做的事應該都基本上做的差不多了。
一說到祁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僵下來。
莫歸暝沒有說話,就這麼沉沉地看著。
許清嘉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話,不應該提到祁妙,是被他養在外面的人,自然是沒什麼資格跟他提起他正牌友。
不對,現在應該是未婚妻了。
他們很快就要結婚,想到這裡許清嘉的心臟就引起一陣刺痛,讓幾乎快要落淚。
但沒有。
並不是因為嫉妒祁妙的存在,只是為自己的位置到心酸,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祝福莫歸暝跟祁妙兩個人,但現在的境他難以想象,如果有一天別人指著的後背罵小三,又應該要怎麼自?
是沒怎麼讀過書也沒上過幾天學,可是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如果可以的話,絕對不願意呆在這裡做莫歸暝見不得的人,在世俗的眼裡跟小三又有什麼區別?哪怕跟莫歸暝先是夫妻那又怎麼樣,他們現在離婚了。
莫歸暝表面上跟祁妙在一起,那麼就是第三者,現在還懷著孕。
許清嘉閉了閉眼睛,有點不敢想他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按照莫歸暝的意思,這輩子都會待在這裡,的孩子生下來也是私生子,總有一天他們的事會公之於眾,只是早晚的問題。
想到這裡,的表越發沉了下去。
莫歸暝抬起的下,定定地看著的眼睛,「你很在意祁妙?」
許清嘉抿著角不說話,察覺到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才搖頭,「我沒有資格在意。」
本來以為自己這樣說莫歸暝會鬆手,畢竟他想要的就是兩個人都在他的邊。
這樣不爭不搶對於莫歸暝而言應該是最好的。
但沒有想到男人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不在意?以前不是很在意嗎?怎麼突然不在意了。」
他勾著角笑了一聲,那笑意卻毫不到眼底,整個人看上去還冷漠了幾分什麼。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又不高興,怕他不帶自己出去,許清嘉連忙說:「對不起……」
急急忙忙地道歉,卻沒有想到剛剛說完,莫歸暝手下的力道越發加重。
他的不悅已經很明顯,沉地看著,「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剛才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
「你也知道我不高興?」
許清嘉垂著眼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是一句話就能夠讓莫歸暝不高興,但真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他的怒氣似乎嚇到了許清嘉,半晌都沒有說話。
莫歸暝想到之前醫生說的那些,突然嘆了口氣,臉上的怒氣煙消雲散,只是輕地將抱懷中,「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許清嘉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聽到男人在耳邊說:「我跟分手了。」
許清嘉一愣,渾都有些僵,似乎是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
莫歸暝親了親的耳朵,「說話,許清嘉。」
許清嘉抿著角,臉有些難看。
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如果莫歸暝再早一些告訴這些事,也許會很開心,但是現在只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
他那麼祁妙,怎麼可能會跟分手?
他們都要結婚了。
祁妙也當眾宣布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他當是傻子嗎?還是因為他現在被關在這個地方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求證,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面前撒謊?
是啊,這樣的話就可以心甘願地跟他在一起,莫歸暝是這麼想的吧?
許清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莫歸暝見沒有半點反應,鬆開手想去看的表。
他以為會開心一點,可是卻看到的臉沒有任何變化,皺起了眉頭,「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許清嘉搖了搖頭,「我不太會選片子,我也沒有看過電影。」
想要把話題轉移轉移到興趣的地方去,「我看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太複雜艱深的……」
轉移話題的能力太過於生疏,莫歸暝幾乎都不用察覺,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意圖。
但他也嘆了口氣,順著的話說下去,「這些我都會安排,你不用擔心。」
許清嘉點頭,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向他,眼裡面似乎有探究。
莫歸暝突然認真地對說:「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
他的話讓許清嘉心裡震了一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點了點頭。
莫歸暝吐出一口氣,又將抱在懷中,彷彿只有這樣抱著才能夠真切地到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許清嘉又聽到莫歸暝在耳邊低低地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許清嘉心裏面一片苦。
他不用拿怎麼辦,只要放走就是最好的選擇。
最喜歡莫歸暝的時候,莫歸暝都對他不屑一顧,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力氣去應付這個男人,他應該會很快就對厭倦吧?
能等到他厭倦,放他走「的那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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