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頓住,紛紛看向臺中間的那個人。
莫莉站在中年男人的邊,挽著他的手臂,眼睛閃爍著微妙的芒,倒是沒有像其他的人那樣驚訝。
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甚至都沒有認出唐春雨來,像是看笑話一樣哼笑了一聲,「這玩意是誰帶過來的?這麼不懂事,喝醉了酒在這撒酒瘋。」
莫莉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也沒有告訴他唐春雨就是他帶過來的人。
心裏面清楚得很,這個世道有錢又有心的男人不多,像邊這種男人完全沒有把們當人看,就是當做玩而已。
高興的時候、有新鮮的時候就稍微好一些,一旦出了什麼事就會毫不留地推開,沒有任何面可講。
唐春雨也是喝了一些酒才有這麼大的膽子,反正的生活不會更糟糕了,乾脆就豁出去——
莫莉說得對,這場宴會有那麼多人看著,在場的都不知道有多家。
出了這件事,至會在網上火一陣子。
興許因為這件事出名了也說不定。
那麼多人都想看陸寒時的生活,唐初又是的姐姐,這個份已經足以讓生活得很好,憑什麼不利用?
唐初瞇著眼睛看著臺上的人,倒是沒有想到會來這一出。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唐春雨這樣腦子的人一向衝,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側頭一看,就對上男人有些深沉的目。
從他的眼裏面看到了擔心,對他淺淺一笑,「我沒事。」
陸寒時顯然不相信裏面說的沒事。
這種宴會雖然聲勢浩大,但魚龍混雜,在利益面前,人品是可以飾的。
像唐春雨這樣的人,想用自己的青春賺一點快錢,似乎也在理當中。
本就是那樣的人。
「去調查一下,誰把帶進來的。」男人聲音很冷,對一旁的助理說:「把轟出去。」
助理剛要作,就聽到一旁的唐初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等等。」
男人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又疑地看向了陸寒時。
陸寒時回過頭來,等著唐初說話。
唐初挽著他的胳膊,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我想聽聽看,到底想說什麼。」
話音落下,便覺到男人攬著自己的胳膊越發收。
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對他笑了笑,「沒事的,反正這件事也需要解決,如果不讓鬧一場的話,興許以後還會有其他的麻煩等著我,不如就趁這一次好好說清楚。」
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們兩個,上一次母兩個找到了家門口,也只是讓人轟了出去。
對於這曾經的親人,一直都是迴避的態度,不想要聽到們的消息,也不想跟們有任何牽扯。
但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們兩個早就已經習慣了在上吸。
如果不打消這種念頭,以後還是會有這樣的事出現。
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再出現這些讓厭煩的人了。
唐春雨還在臺上喋喋不休,一開始他們都還不知道說的那個人是誰,直到抬起手指向了唐初——
「就是我的姐姐,我的親姐姐!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但現在我跟卻隔得那麼遠……剛才在洗手間我一句姐姐都不願意答應。」
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也是,現在邊站著的人是陸先生,是天之驕子,像我和媽這樣的普通人,肯定是看不上的。」
唐初緩緩握拳頭,臉上卻是扯出一抹冷笑。
那些人順著唐春雨說話的方向往這邊看了過來,看到唐初臉上冰冷的神,都有些愕然。
他們又看向臺上那個梨花帶雨的人,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春雨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見唐初只站在那裏不說話,忽然就拿出手機,跌跌撞撞地走下臺,將上面的照片給最近的那幾個人看,「真的是我的姐姐,我沒有撒謊,求求你們幫我求求好不好?我和媽都知道錯了,讓姐姐原諒我們好不好……」
「我們是骨至親,就算再怎麼樣,我們也是的親人,不要對我們這麼殘忍!」
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聯繫過唐母,讓把們小時候的照片發過來。
但唐母本就沒有保存唐初的什麼照片,費了好大的勁才找了幾張全家福的合照,還有一張就是唐初考上大學時跟父親在校門口拍的一張照片。
也是在找照片的時候才發現,在長過程中,這個母親對的陪伴有多麼的表面。
但有這些已經足夠了——這些照片已經足夠在網上流傳,無論是傳出什麼樣的版本,們和唐初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沒有辦法斬斷。
不管唐初認不認們,在輿論的眼中,們永遠都是的親人,仗著這一層份,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割取流量賺錢。
唐春雨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就算唐初不認,用被拋棄的親人這個頭銜,也可以得到許多關注,甚至可以去開直播,也就不用在這裏跟莫莉爭奪那個油膩男人的寵。
已經夠了去討好們。
到現在才知道,裴朔年這樣的男人已經是難得。
他足夠壞,但也足夠好。
起碼不會像唐春雨現在討好的那些男人一樣油膩禿頂,著大肚子。
他甚至是英俊的,是年時許多心中的幻想。
裴朔年尚且如此,更別說陸寒時這樣的,唐春雨每次都難以平衡,唐初到底有多大的運氣才能夠遇見這兩個男人?
裴朔年陪伴了的青春期,陸寒時陪走過剩下的餘生,而作為的親妹妹,最後卻只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這不公平啊!
所要求的也不多,只是一點點好而已。
「這全家福不像是p的,這的好像真的是的妹妹,那陸先生不就是的姐夫?」
「那個人好像姓唐,聽說和陸先生還沒有結婚,也不能算作是姐夫吧?」
「就算沒有結婚,那也還是這個人的親姐姐,不管妹妹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媽都不管,會不會有點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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