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陸寒時這樣的人,其實無論在什麼樣的年紀,都缺不了追求者。
所以唐初遲遲不跟他結婚這件事就了許多人心上的疑問。
唐初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年輕,雖然還是年輕,但到底也比不上二十齣頭的小姑娘,至許多外人都是這樣以為的。
唐初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和陸寒時結婚,給他們的兒一個名正言順的份。
陸寒時也是在想和復婚的,唐初明顯看得出來,雖然他沒有明著說,但言行舉止間基本都表達了這個意圖。
陸夫人自然也是站在陸寒時那邊,雖然喜歡唐初,但是在結婚這件事上面還是站在自己兒子的立場,忍不住對唐初勸道:「現在甜甜也快長大了,你們兩個要是好的話,不如找個日子復婚算了?這樣對甜甜也更有好。」
這一天,唐初接了唐甜甜之後,就直接往陸夫人這裏來。
已經搬出了療養院,在一個清靜的郊外找了一棟小別墅,開了一個小小的農家樂,遠離了世俗紛擾,日子過得也還算很愜意。
唐初經常過來探,也知道陸夫人前半輩子過得忐忑,所以想要儘可能地彌補一些熱鬧。
這會正抱著唐甜甜,在一旁看著陸夫人弄花弄草。
唐甜甜越大越是待不住,看到陸夫人弄那些玩意早就興趣盎然,在的旁問這問那,開心得很。
唐初聽了陸夫人剛才的那番話之後,倒是有些沉默,眉眼微微地垂著,眼下投下一片影,什麼都沒說。
陸夫人見狀,知道不想談這件事,也只搖了搖頭,沒有迫。
能夠幫陸寒時的也就只到這裏,再多的話也不願意說。
對於唐初,是喜歡的,自然希跟陸寒時能夠好好在一塊,但更不願意倚老賣老迫去做什麼事。
自己苦了半輩子,所以只希兒都好,把唐初當作兒看待。
陸寒時下班之後直接往這邊過來,在路上接到唐初的短訊,順便去路上給陸夫人帶了一些禮。
進了門,遠遠就看到唐甜甜圍在陸夫人邊,笑得開心不已。
男人冷冽的眉眼一點一點和下來,尤其在看到那麼悉的影,周的冰冷瞬間收斂。
唐初遠遠地看到他,起走了出去,像是迎接他,但又不那麼隆重。
陸寒時下了車,讓司機先回去,自己提著幾袋禮品走了過來,手裏都是東西,沒有辦法抱唐初。
他剛要把那些袋子都放下來,唐初卻上前一步,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去翻那些禮品袋,「都買了什麼東西?」
陸寒時看低著腦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裏有了數。
等唐初看完之後,這才低下頭,和額頭抵著額頭,「還在生氣?」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眸直直地看著唐初,像是要看進的眼睛裏。
唐初最不了的就是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忍不住想要躲開,卻被陸寒時上前一步攥住了目,周都被他的味道和氣息包裹。
唐初忍不住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本來有些微紅的臉蛋越發燙。
一個激靈,突然清醒過來,用手了他的心口,「還好意思笑!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還是眼前的男太過於有欺騙,才讓唐初一時之間晃神了。
這個男人在那件事上本來就有些過分,平時也就算了,他還算是有點分寸,但昨天晚上……他實在是惹到了。
唐初現在還有些惱他。
面對著的怒氣,陸寒時卻毫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怎麼還在生氣……」
若不是手裏拿著袋子,他會直接將攬懷中,只不過現在不怎麼方便,只能低頭在鼻尖上親了親,「好了,以後我輕點,嗯?」
「信你才有鬼!」唐初瞪了他一眼。
陸寒時輕笑,轉移話題,「唐甜甜呢?」
唐初聞言這才轉往裏走,「在裏面看阿姨種草種花,玩得高興的。」
陸寒時就這麼跟在的後,毫沒有要幫他拿的意思,讓他大包小包走著。
男人臉上閃過一無奈的神,但也沒說什麼,遠遠就看到陸夫人在和唐甜甜笑著說些什麼。
兩個人看上去都很高興,陸夫人遠遠就看到了陸寒時朝這邊走了過來,手上的作頓了一下,對他使了個眼。
陸寒時看懂了其中的意味,沒說什麼,將帶來的那些禮品放進了屋子裏,過了一會兒才出來。
唐初已經坐在陸夫人旁邊,加了唐甜甜,去看手裏的那些玩意。
陸寒時便站在們後,淡淡地看著。
唐甜甜一仰頭才發現陸寒時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院子裏,臉上掛著一點泥,高興地抬起頭看著他,「爸爸,你來了!」
陸寒時應了一聲,臉上的神淡淡,但眼角眉梢都帶著一點和的意味,「小花貓了。」
他蹲了下來,點了點唐甜甜臉上的泥,然後立刻將手收回。
他的潔癖還是很嚴重,對於這些泥之類的東西更是接無能。
唐初看了一眼,心裏面本來就對他有一點怒氣,此刻更是不餘力地諷刺他,「這個時候倒是講衛生了,我看你昨天晚上……」
話說到這裏突然戛然而止,唐初臉上忽然飄上一點可疑的紅暈,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是突然才意識到唐甜甜還在這裏,更何況還有陸夫人在,更不可能繼續說下去。
陸寒時卻好整以暇地看著。
「昨天晚上怎麼了?」唐甜甜也沒聽懂,揚起臉看著唐初,似乎是在期待繼續說下去。
陸夫人臉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你們一家三口說說話,我還有點事,待會再來招待你們。」
說著,就飛快逃離了現場。
陸寒時和唐甜甜兩個人一大一小都睜著眼睛看著,似乎都在等待的答案。
唐甜甜也就算了,陸寒時用那種淡然而又無辜的神看著,只想把他的眼睛給蒙起來!
心越是惱怒,臉蛋就燒得越紅。
唐初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心裏清楚!」
「清楚什麼?」還沒等陸寒時說話,唐甜甜就好奇地打斷了,「媽媽,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沒什麼,不用聽懂。」唐初下意識地捂住了的耳朵,又覺得這個作有些蓋彌彰,便清了清嗓子,幫打理著耳朵後面的碎發。
唐甜甜看了看,又看了看明顯心變得很好的陸寒時,瞥了瞥,總覺得他們兩個有什麼大人之間的不肯告訴。
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很快就被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玩得很不亦樂乎。
唐初終於鬆了口氣,狠狠地瞪了旁的男人一眼。
陸寒時沒說話,聳了聳肩,看著的眼神裏面帶著明顯的笑意,越發濃厚。
時間已經不早,傍晚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
唐甜甜玩得不亦樂乎,不是因為唐初再三嘞令的話,興許還在那裏依依不捨。
說起來還有些奇怪,明明陸寒時上的氣場擺在那裏,無論是誰看了在他面前都會收斂自己,尤其是小孩子看到陸寒時甚至會直接嚇哭。
不是因為他長得可怕,相反的,他的長相大概是唐初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但也許是從小到大的經歷的緣故,像陸寒時那樣位置的人,天生就不需要為了際下苦功,再加上他一開始的時候無意於接手家族企業,所以更加不需要去學那些虛與委蛇的東西,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子。
常年累月,那種淡漠和疏離像是刻進了他的骨子裏。
哪怕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舉手投足之間也時常散發著那樣的氣場。
其實一開始唐初不知道他的份的時候,也經常懷疑他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後來一切謎題解開,才發覺這個男人原來本就是如此。
但有一點——他對於唐甜甜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大部分時候唐甜甜都很聽他的話,但是在這種小事上面,唐甜甜如果不展現超越其他小孩子的智商是,就是一個普通的調皮小孩,這種時候就只有唐初能夠對付得了。
甚至一向拿很有辦法的陸寒時都束手無策,有的時候唐初也跟陸寒時三令五申過,不要在這些事上對唐甜甜有所讓步,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養被溺的格。
但陸寒時表面上聽了的話,但背後卻是一言難盡。
以為陸寒時那樣的格會是一個嚴父,但顯然他一向反其道而行之,對唐甜甜縱容到有時候都想教育教育面前這個男人!
像是看出了的心裏所想,陸寒時沒說話,牽著的手,在掌心裏面撓了一下。
這是唐初以前最喜歡做的小作,兩個人越是相,習慣就越相同。
陸夫人對唐甜甜是很喜歡的,看到進來,立刻親熱地牽著走到餐桌前。
趁這段時間,陸寒時忽然低下頭在耳邊說:「媽之前跟你說了什麼?」
唐初看了他幾眼,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陸夫人跟他提過好幾次結婚,但都找借口委婉地打岔過去,陸夫人也就沒有再提起。
唐初知道陸寒時的心思,但是裝作不明白,只笑笑,「沒什麼,說一些家常話。」
一頓飯下來,氣氛倒是很好。
只是陸寒時頻繁朝這邊看過去,神看著倒是平淡,好像並沒有什麼波瀾。
唐初忍著笑,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這種氛圍一直持續到晚上,唐甜甜因為之前在陸夫人那裏玩得有些累,到家了之後沒過多久就吵著要去睡覺。
睡著之後,唐初才剛剛從兒房出來,關上門,背後就上一個溫熱的懷抱。
陸寒時從後抱著,薄順著的耳朵一路往下,隨即停在的後頸上,輕輕磨蹭,來回挲,「上怎麼這麼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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